肖帆烦了,说:“走开啦!雷公都不打吃饭的人和拉屎的人知不知道?”
琪琪鄙夷地说:“你根本不是在大号,你在躲着玩游戏,斗地主!当我不知道!快出来!我和爹地要走了,你不和我们告别吗?”
肖帆只好洗了手出来,举行隆重的告别仪式,先在琪琪的右边小脸上亲一下,又在琪琪左边脸上亲一下,最后还在她的额头上亲一下才算大功告成,笑着说:“这下可以了吗?磨人精小朋友?”
琪琪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我这里可以了,那爹地呢?你也应该和他告别。”
肖帆望向景瑞明,眼神中的含义明确:“你教她的?”
景瑞明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不像是带女儿去打预防针,倒像是要出席酒会一般,此时故作无辜地眨眨眼。
肖帆说:“呃……琪琪你就别玩我了……”
琪琪撅起嘴巴说:“不就是亲亲脸吗?又不是什么难事。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呢。你还应该送我们到门口,亲眼看着我们走远了,然后用力挥挥手。”
呃,什么烂电视剧啊。琪琪这是把他比作韩国咸菜剧里的送别丈夫的妻子的角色吗?可恶的景瑞明,一定是他趁着给琪琪讲故事的时候教的,不然琪琪为何就认定他是妻子那一方呢?
肖帆瞪了一眼景瑞明,推着琪琪说:“行了行了,你们快走吧。再闹我都要赶不及了。”
肖帆收拾好了自己出来,饭厅的西式豪华餐桌上摆好了他的那一份早餐,是景瑞明早早起来熬好的玉米粥,还有一个三连的小碟子里分别装着咸菜、豆腐乳和一枚白水煮鸡蛋。
这是景瑞明专门为他做的,因为琪琪不吃中式的早餐。
肖帆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景瑞明,最后得出结论:他都是为了琪琪!
出了家门没多久,肖帆的手机忽然响了。
谁啊,这么大清早的?
肖帆一看是个陌生电话,还想着是不是那什么诈骗的电话,不过还是接了,极有威严和距离感地“喂”了一声。
话筒里传来一个含着笑意的清润的声音:“肖帆?”
谁呢?这声音好熟,就是有些想不起来了,肖帆眉头微蹙,努力地回忆着,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舒飞?是你吗?这四年你去哪里了?我到处联系不到你,担心死我了。”
舒飞在话筒那边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联系,而是我知道你的性子,不想叫你担心,更不想叫你千里迢迢跑来找我。其实,我这几年都去了S市,过得不算太差。现在,我要回来了。”
肖帆喜出望外,机关枪似地发问说:“真的吗?带着孩子一起?还是留下孩子在你母亲那里?”
舒飞停顿了一下,说:“我母亲过世了,在舒睿一岁的时候。现在,我和睿睿相依为命。来,睿睿,给肖叔叔问个好。”
话筒里传来一个童声:“肖叔叔好。”
肖帆激动得手都在微微打颤,说:“你们现在在哪里?机场?好,我马上来接你们。上班?老子今天旷工一天又如何?我最好的哥们回来了啊……”说到这里,肖帆的眼里几乎有了泪意,尽管舒飞轻描淡写一般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肖帆知道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第21章
阔别四年,舒飞的着装和气质比以前变化了许多,可是,肖帆依旧在人海中一眼就认出了他。
舒飞瘦了许多,也黑了一些,不过眼神变得很灵活,这让他看起来比以前利落了很多。
而且,也变得健谈了很多。
这一点倒是出乎肖帆的想象。
舒飞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虽然成绩很好,每次考试都是年纪前三,但是,却从来没有当过班长,就是因为他殊乏管理组织别人的口才。他就是一个典型的乖乖男孩的样子,别人说话他听着,并且,好脾气地笑着。
而现在,尽管是两人之间的对话,肖帆却可以明显感觉到舒飞一直处于强势的引领这场对话的地位,完全不是以前那个没有存在感的、脾气好好的舒飞。
爽朗、健谈、快人快语。
舒飞也注意到肖帆略带诧异和探询的神情,笑着说:“四年不见,是不是觉得我嘴皮子好使了?呵呵,忘了告诉你了,我就是传说中那整小广告的,嘴皮子能不好使吗?不好使我和睿睿就喝西北风了。”
原来舒飞现在此事的是广告行业,就是俗称的“广告人”,一个竞争极其激烈的行业。
舒飞的孩子舒睿一直很安静,乖乖地拉着舒飞的手,目不斜视地往前走,不像一般的小孩子那么多事,也不东张西望,显得十分老成。
倒是肖帆疼惜地抱起舒睿,说:“三四岁的小孩走多了要累着脚,来,叔叔抱着走。”
舒睿不舒服一般挣了挣,还是乖巧地让肖帆抱了一截儿,小声地说:“肖叔叔抱累了吧,我自己可以走。”
肖帆领着舒飞父子在外面吃了午饭之后便带着他们到了自己家里。
舒飞到处环视了一圈,笑着说:“你们弄得不错啊,就是太以孩子为中心了些。”
肖帆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唉,他就是整个儿一个女儿控!怪不得人家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还真有可能。有一天我们随口说起孩子六岁之后可以去上那种寄宿的贵族小学,他想着女儿不能天天在家,那叫一个失魂落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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