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无趣地打了个哈欠,说:“高叔叔瞎编!你讲的故事都不好听,要不,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高远对故事不感兴趣,说:“不如给我讲讲你爸爸好不好?”
睿睿此时有些犯困了,迷迷瞪瞪地说:“好啊,我最喜欢爸爸了,想要爸爸一直陪着我,才不要爸爸找什么新妈妈呢。”
高远笑了笑,说:“你是害怕遇上像白雪公主一样的恶毒后妈吗?”
睿睿忽然故作神秘地眨巴着眼睛,小声地说:“高叔叔,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那敢情好啊,不过高远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表情淡然地说:“好啊,是什么?”
睿睿严肃地盯着高远,说:“不过,你要保证不能告诉别人哦。来,我们拉钩。”
高远伸出小指,郑重其事地和睿睿拉钩。
睿睿像个大人一般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是我爸爸亲生的。”
高远惊讶得几乎想要跳起来,这小孩子怎么知道的,再试试他,看他知道多少。
高远继续保持淡然的表情,说:“我也是我爸爸亲生的,不是捡来的。还有别的小朋友,也都是亲生的吧。”
睿睿:“高叔叔你没听懂我的话。我的意思是,我是我爸爸亲自生的,我爸爸,其实,就是我妈妈。我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他们都是妈妈生的,而我是爸爸生的。”
高远跟被雷劈了一般,这事情他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不足为奇,可是,从睿睿口中说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高远默然了一会儿,说:“你怎么知道你是你爸爸生的?”
第32章
睿睿却不肯说了。
高远侧头一看,小家伙已经靠在自己的胸口睡着了。高远忍不住想知道这孩子小脑袋瓜里的弯弯绕绕,轻轻地唤了几声“睿睿”,可是,只见睿睿那又黑又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小小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
高远又抓过睿睿的小手,在他柔嫩的手心里挠了几下,却一点也不起作用,只好叹口气,放弃了。
尽管此时恨不能将小家伙摇醒了,从他嘴里掏出那个惊人的秘密。
睿睿依旧是依恋地紧紧靠在高远的身上,小身子还压着高远的一条胳膊。
高远试着抽出自己的胳膊,这一下的动作大了,睿睿似乎醒了一下,呢喃着叫了一句“爸爸”。
这一声“爸爸”叫得高远的心软得跟跳不动了一般,尽管他知道睿睿不是叫的他。
什么时候可以让他真正叫我一声“爸爸”呢?
高远忽然觉得很烦躁,从小床上起身,出了房间,到了舒飞家的半封闭阳台上,也不开灯,就那么斜靠在墙上,“咔嗒”一声打火机一响,点燃了一支烟。
烟卷尽头是一明一暗的红色火光,恰如高远此时的心境,一喜复又一忧,不知该进还是退。
那边的舒飞自接到肖帆的电话就心神不宁,可是,他哪里走得开?六点钟有个客户跑来抱怨说是投放在六辆大型公交车车身上的广告效果不好,因为市中心修地铁导致这六辆公交车改道,从市区最繁华的路线转为绕行次繁华路线,于是广告的效果就不如投放初期那么好了。本来这事儿和舒飞没关系,因为当初接过来这笔业务的人早就走了,再说,公交线路改道属于是城市规划,天灾一般的不可抗力的范畴,和广告公司抱怨有什么用呢?可是,舒飞却不能就这么把客户推出门吧,只好满面笑容地招呼他在会议室里坐下,耐心地听客户发牢骚,然后承诺做一点局部的调整,算是给客户一点补偿,才平息了客户的怒火。
客户总算走了,舒飞正说下去找点东西吃了回来接着加班,手下的一个小姑娘阿宁跑过来说:“舒总监,老板找您呢。”
舒飞只好忍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倒是没有一般成功人士的富态的肚子,却有一颗与成功人士极不符合的早秃的脑袋,以至于老板常常大发感慨:“我是入错行了啊,我应该去当大学教授的,你们看大学里的秃瓢儿特别多,就是因为聪明的脑袋不长毛啊。”
舒飞进了老板的办公室,见老板那号称“聪明绝顶”的脑门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不禁在心里嘀咕,您哪,不是因为太聪明而秃顶,而是因为太扒皮而绝顶的知道不?鬼公司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驴马使,弄得这间公司的女人都是月经三个月半年才来一次,男人都是负劳负累椎间盘突出,然后累死累活多挣下的那点子钱最后注定要捐献给不孕不育医院。幸好我早有了睿睿,不必要担这个心了。
老板一向是肚里腹黑,嘴上却亲切得很,一见舒飞进来,便笑眯眯地说:“舒总监啊,我就说我没有看走眼,这一次花大价钱请猎头将你从沿海那边挖过来,确实是好钢用在了刀刃上。你上个月带着团队一起赶制出来的广告设计案,每一项都博得了客户的好评。我决定,索性再给你推一把,让你去参加今年年尾的西雅图广告设计理念大赛,让你火上加火!”
舒飞一脸夸张的感恩涕零的表情,紧跟着话锋一转,说:“老板,我这初来乍到的,太出风头了不太好,不如将这些可以挣表现的机会让给那些公司的元老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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