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大家又去参观了那堪称经典的临海木屋。
随行的工作人员开始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无非就是没想到竟能把传统的“渔家乐”搞成眼前这副模样。
贺慎年又问霍元滨:“上客率怎么样?”
霍元滨跟在贺慎年身边,答道:“五一假日期间,已经全部预订出去了。”
贺慎年又跟林锦程聊了几句,很快参观活动也步入尾声。
忙碌一整天,林锦程和霍元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此时夕阳西下,远处晚霞灿烂,他们两个躺在沙滩的躺椅上,闭目养神。
林锦程闭着眼睛问道:“随缘谁去接?”
霍元滨也靠在躺椅上答道:“姑妈去了。靖阳呢?”
林锦程答道:“让飞雪去帮忙接了。”
海风袭来,带来一阵清凉。
入住的游客们也纷纷从酒店里、木屋里走出来,欣赏着夕阳下的海滩。
得知两个大老板正在海滩上闭目养神,度假村的经理还贴心地给两个人送去了果盘和鸡尾酒。
林锦程开玩笑说:“一年前我还在服务别人,没想到现在却被别人服务了。”
霍元滨趁着林锦程闭目养神的间隙,拿出手机,偷偷地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直到夕阳隐去,路灯和喷泉骤然开启,两人才恋恋不舍地从躺椅上起来。踩着松松软软的沙滩,两人肩并肩朝家里走去。
而此时此刻,陈飞虎家门口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刚去的时候,陈飞虎正在门口修一台设备,天色炎热,他只能脱了衬衫,裸着上身。
夕阳映衬下,陈飞虎身材在汗水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性感。
飞虎正聚精会神地修理,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蒋枫把车停在不远处,摇下车窗,开始饶有兴致地欣赏起眼前这一幕。
时光如梭,转瞬即逝,曾几何时,陈飞虎也曾这样在烈日炎炎的大海上,专心致志地在甲板上修理东西。
尽管时间会改变许多事情,可有些东西也总能顽强到不为时间所改变。
陈飞虎忙完之后,这才看到不远处的蒋枫,他眉头皱了皱,一边点烟,一边朝汽车走去。
蒋枫待他走近,上下打量了一圈,对陈飞虎说:“身材保持的不错,每天都在练么?”
陈飞虎爱搭不理地说:“你又来干什么?”
蒋枫说:“来探望一下师哥。”
陈飞虎狠吸了一口烟,冲蒋枫吐去:“我好得很,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蒋枫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眉头微微皱着,严肃地问道:“你以后打算就一直这样对我说话了?”
陈飞虎暗道一声“操”,然后俯下身子,趴到蒋枫耳边,“那你说让我怎么对你?还是什么也不用说?狠狠地操你就行。”
蒋枫在烟雾缭绕中看到了陈飞虎看他的眼神,那种掺杂了无数复杂情感的眼神,他不知该如何去形容。
蒋枫过了半晌,才悠悠地说道:“师哥,陪我去海滩走走吧。”
陈飞虎知道自己陷入了一种怪异的心理死循环中。他心里清楚,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心中都是有蒋枫的。可过去的事情又像一根无法忽视的刺,总在他自尊心最薄弱的地方,肆无忌惮的生长着。
他的人生已经完蛋了,无论他再怎么乐观,再怎么积极,都无法掩盖他年少入狱的污点。
这污点与蒋枫共生。
他越爱蒋枫,这污点就越发地刺着他的心脏。
可陈飞虎鬼使神差地跟着蒋枫来到了海滩上,夜幕之下的海滩更是一种别样的风光。
海风呼啸而来,席卷着滚滚而来的海浪,他们躺在夜色之中,疯狂地肆无忌惮地做爱,狂欢。
陈飞虎狠狠地吻他,似要将蒋枫生吃活剥一般。年少时,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那时他们总是偷偷躲在甲板的暗处,蜻蜓点水般的亲吻,那时候蒋枫白净瘦弱,飞虎哪里舍得像今天这般对待。
可眼下时过境迁,蒋枫对他的吸引和诱惑,似乎悄悄地把他心底的恶魔唤醒了。
一次次狠狠地撞击。
一次次激烈的亲吻。
如同滚滚袭来的海浪撞碎在礁石之上。
蒋枫也肆无忌惮地迎合,索要,他知道,只有在这一刻,他的师哥才会真真正正地属于他。
狂欢时刻终于落幕。
两人气喘吁吁躺在沙滩之上。
蒋枫和陈飞虎开始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他们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笑那段无疾而终的青涩之恋?还是在笑命运的捉弄?
蒋枫说:“陈飞虎,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了,我这辈子欠你太多了,多到还不清了,所以我不打算还了。”
陈飞虎沉默。
蒋枫接着说:“你值得更好的人。”
陈飞虎从地上起来,扼住蒋枫的喉咙,一字一句地说:“你他妈给我好好地活着,要比我活的更好,这是你欠我的。再也不要有那种想法,不然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夜幕之下,陈飞虎赤裸着身体,拎着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
蒋枫重重地倒在松软的沙滩上,任凭冰凉的海水肆意地冲刷自己的身体。他望着夜空的繁星,却再也找不到属于他的那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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