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受损,冬季流感,真是流年不利。
明明就快过春节了,偏偏这个时候遇到这些倒霉事,不知道是不是被冻到了,考试前几天就感冒流鼻涕,又不是发烧没办法请假,却也真的觉得很难受。
颜烛晕着脑袋走出考场,这期末考试算是完满结束了,考得怎么样都是颜烛最高水平发挥了,就这样吧。一边晕着开车锁一边想,快点回家吧,千万不要现在遇到鸦杀。
颜烛知道自己害怕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现在鸦杀突然跳出来对自己说:我们结束吧。
那可真是太惨了。好不容易追到手的人,还没好上两天,突然就后悔了。
考完试,鸦杀还真的是无所恃了,就算现在他说后悔也没什么了。
绝情的人,哼。
考完试的孩子大多是心情愉快,周围喧嚣一片,更显得颜烛灰溜溜的,只想快点回家,原本十几分钟就能到家的距离也显得遥不可及,脸被冻得没有知觉,停下车才发现鼻涕都流出来了。
恶心的要命,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形象。
颜烛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只觉得人生一片苍凉。
凭什么自己谈一场恋爱如此倒霉。
凭什么那人刚忍受两天就后悔了?
凭什么啊!
回到家颜烛躺在床上想睡觉,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
颜烛支起眼皮看看,是鸦杀。
鸦杀:【今天晚上五点,来一下我们上次报社聚会的地方。】
颜烛:【多少人?】
鸦杀:【全体报社。】
啊,要是全体报社的话,鸦杀是不是就更好拒绝自己了。
尤其是还有那个‘淮席南’,一想起来那女孩儿要坐在鸦杀身边就觉得不想去。
颜烛:【我不想去,帮我推了吧。】
鸦杀:【你编辑说你一定要去。】
颜烛勉强支起眼皮,头晕脑胀:【我感冒了,和她说我要请假睡觉,爬不起来了。】
说完也不管鸦杀会不会回复了,颜烛埋头睡了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觉得更糟了,鼻子堵住了,完全是被憋醒的。
看看手机,鸦杀最后一条短信是:【编辑说聚会改时间了,你好好休息。】
颜烛看看手表,已经下午两点了。
脑子混沌的回复一条:【我又能去了,能不能把时间改回来?】
清醒后再看这条短信,真是太欠揍了。
本来心里就觉得被冷落了,更何况这条短信已经发出去了,颜烛就懒得再多说些什么了,
过了十五分钟,鸦杀才回复说:【好。】
这人,突然变得又温和起来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有一瞬间颜烛几乎想奔到鸦杀面前痛斥那人的冷淡,但是人家又没欠你什么。
颜烛叹了口气,磨蹭半天,收拾收拾洗个澡,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出去。
不得不说冬日的空气还是很好的,清凉的呛人,一瞬间就让颜烛通气了。
颜烛干脆徒步走到上次那个聚会的地方。
这一回,自己总算不是最后一个了,而且还算是第二个到来的人,鸦杀都没来呢。
第一个到来的人颜烛不认得,两人都不想互相搭讪,于是就在包间里坐着,偶尔能听见对门声嘶力竭地唱歌。
而后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人,有感情很好的,于是开始凑堆聊天,但是居然没有什么人愿意和颜烛说话,颜烛就只能坐在沙发上,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听他们聊天。
居然还有人提起鸦杀,说道这些天没看到他,是因为大学也要考试比较忙,加上家里要搬家、有个在美国的姐姐要毕业回国了,实在是让他顾及不全。
颜烛打了个哈欠,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自己完全不知道。
也没有人和他说,倒是网络上人尽皆知了。
真是太没意思了。做事做到这种程度,自己还强求个什么劲儿啊。
颜烛用手搭在眼睛上,仰天做睡着样,耳边还能听见有人小声谈论自己的事情,指指点点、指手画脚,虽然在学校也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事,被同学孤立排挤,但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颜烛起身,从包间里出去,到厕所躲了一会儿。眼看手表差不多指向五点钟的时候,才从厕所里出来。
包间里已经零星有开始唱歌的人了,听到颜烛开门声,回头看了两眼,又转回去唱歌。
颜烛刚才坐的地方已经被别人占住了,整个包间没有空着的沙发座,还有十几个人站着聊天,都是扎在一堆的,颜烛暗骂一声,站在靠近门的地方,四处看了看,发现鸦杀居然还没来。
也好,这么久不见了,颜烛保不准会说些什么蠢话。
当然,要是鸦杀还像是以前一样装作没看见自己,那颜烛一定转身就走。
这个鸟地方,他算是呆够了。
不过鸦杀进来的时候不是装作没看见自己,他是真的没看见颜烛。他站在门口,听见有人开门的时候向后站了站,等到鸦杀进去了,才发现来的人是鸦杀,以他的位置来看,鸦杀也是绝不可能看见自己的。
鸦杀身旁站着一个略显矮的女孩儿,长发高高梳起来,温婉的挽住鸦杀的手臂。
颜烛眯起眼睛看了看,不是淮席南,淮席南的头发没有那么长,那这女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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