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鬼线话说的太决绝了。
他本身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他何晏译什么都不用努力就能得到一切?
在自己遭母亲的冷淡的时候,何晏译却是整个家族的聚焦点;冬天,在自己拿着笔演算弄得手都裂了的时候,何晏译还能穿成那个样子,和别的女人去跳拉丁舞?
这公平吗?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大?
罗兰鬼线第一眼看到何晏译带着这位位高权重的老人进图书馆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这样的情感,绝对是不正常的。
不是嫉妒。
罗兰鬼线把这种感情命名为怨恨。
何老安静的看着他很久,直到罗兰鬼线自己都有些尴尬的时候,老人突然开口。
“孩子,”他说,停顿了很久,似乎在回忆一些什么其他的事情,“当你有行动的时候,任何事物都无法将你打倒。”
“只有你自己停滞不前,才会被别人推翻。那时候,没有任何的外力可以帮助你。”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不用好好看啦……
听说有这么一种病,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 =
☆、皮肤饥渴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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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鬼线被组织的工作人员叫到了赌场。这会儿总负责人不在,什么事情都要听从罗兰鬼线的管理。前几天一家运行困难的赌场和他们赌场借了一位荷官过去,结果由于防护、保安措施不到位,这位荷官被输的红了眼睛的顾客打成重伤,初步造成的损失就到了亿元。听到这个消息的罗兰鬼线恨得咬牙切齿。没本事还敢借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罗兰鬼线带着组织的安全人员来到了赌场,结果和他商谈的那个其他赌场负责人还没到场,明明是欠他们钱,还弄得罗兰鬼线和孙子似的,看他们的脸色。
罗兰鬼线等了五分钟,发飙的把会谈的咖啡厅给端了,桌子椅子全都砸的面目全非。餐厅里原本还有四五个顾客,这会儿一看罗兰鬼线的架势,全都跑了出去。罗兰鬼线的腿被玻璃杯划了一个大口子,不停的流血,罗兰鬼线喘了口气,反而笑了笑:“敢让我在这儿等他大爷来,他也够行,操\你大爷的。”
罗兰鬼线二十一岁初任职专业博彩工作,今年二十八岁,负责赌场的日常运作,兼职荷官管理。像他这么年轻就爬上这个职位的人寥寥无几,平时工作繁忙,最讨厌别人浪费他的时间。正是因为压力大,所以脾气越来越不好,这几年几乎有断时间不得不停下手头的工作到别的地方休养。
这会儿倒好,欠他的钱,还敢给他迟到。
罗兰鬼线脸上流了点汗,濡湿了鬓角,这会儿掀开了头发,别到耳后,对着旁边一个不敢大声喘气的侍者,笑着:“麻烦你,告诉一会儿来着的杂种‘老子不和你谈了,两亿,少一毛钱,——我要他的命’。”
说完头也不回的从咖啡厅走了,腿上的血一滴一滴的留下来。
组织的工作人员本来还想劝劝罗兰鬼线。两亿,对于一个运行困难的赌场来说确实有点过分了。但是他一看罗兰鬼线撩起了头发,立刻噤声。
每当罗兰鬼线气急的时候,反而不会表现出来,表面看起来好像很高兴,还会和人笑脸相对。只是,他会不自然的把头发撩起来。
当年罗兰鬼线为了逃避一个特种军人,曾经和马来西亚的一家银行做过交易,他给了那家银行一笔巨款,让那家银行引爆了自己的车子,车子里放着烧焦的死尸,随即他逃出北京,从此隐姓埋名,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假死’。
明明是个男人,却将头发都留长了,只为盖住自己的脸,听说性格和个性在“假死”之后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罗兰鬼线撩起头发的意思就是,‘我连
死都不怕了,还会害怕你吗?’
赌场里的人都不知道罗兰鬼线到底有什么来历,却没有人敢忤逆他。
在博彩业里,实力才是一切。
罗兰鬼线和人博彩,最低赌注是一百万。将赌场和政|治联系到一起,就很少有人敢来找他的麻烦了。
在澳门这片挥金如土的大地上,罗兰鬼线这个组织的名字,如雷贯耳。
今天罗兰鬼线的心情显得很不好,跟一个自己身边最亲近的荷官大吼了一顿,直接打电话到总监察官那里吵,声嘶力竭,连总监察官的母亲都问候了一遍。
罗兰鬼线他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何晏译。
他没想到,能这么快遇到这个男人。
只不过七年而已。
罗兰鬼线忙着处理赌场的大小事情,又把最近的欠债记录都看了一遍,只觉得胸口越来越憋闷,像他这样身份的人,也不好意思随便找个人来赌钱了,总怕被人说是欺负人。
有句话说得好,孤独总是与顶级相伴而生。
活到这种地步,罗兰鬼线倒没觉得有多孤独,只是一想到何晏译就觉得头疼。
小腿麻麻痒痒的疼,罗兰鬼线看了一眼血液已经凝固了的小腿,干脆站起身来,给组织的安全人员打了电话。
“那人怎么样了?”
那边的人立刻明白罗兰鬼线指的到底是谁了,低声回答:“他显得非常焦躁,一天一夜没有饮水,有脱水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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