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鬼线乘车来到组织的集合地,沿途看到了很多面熟的研究人员,专门从洛阳赶回来,这会儿也是冻的浑身发抖。
罗兰鬼线这次来这里主要是检查推力矢量控制、灵活的能量,尽量不让研究出问题,他们的小团队总共有十六个人,分工合作,时间紧迫,到了研究所刚一脱衣服就开始工作,再次抬头的时候,一天都已经过去了。
晚上吃完饭,罗兰鬼线开了一场五个多小时的会议,爬上床的时候,腰都受不了了。他今年都快三十岁了,本来正是工作的黄金时期,却因为年轻时候不注意,熬夜、压力大,年纪轻轻腰就落下了毛病,腿还老哆嗦。
相比起罗兰鬼线,旁边一个寝室的花拉子米更加卖命,忙着在卫生间贴小纸条,正是罗兰鬼线白天给他讲的流体数学的要点,等到罗兰鬼线睡着了后,再睁开眼睛已经四点多钟了,他发现花拉子米爬起来,开着床头的小灯,正在拿笔演算。
其实罗兰鬼线和花拉子米的名字都不是他们原本的名字,这只是一个代号,像是这个组织里,叫‘花拉子米’的就不只一个,只要是研究算数、专研数学的,都叫花拉子米。
不能透露真名,这是组织的一项最基本的保密原则。
罗兰鬼线看着花拉子米眯起眼睛演算,好像看到了大学时候的自己。
当初何晏译看着罗兰鬼线熬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他想,肯定有嘲讽,或者什么其他的感情。
花拉子米今年才刚刚成年,是队里
最年轻的后辈,甚至还需要披着一个大学生的外皮,让他的养父放心。罗兰鬼线在北京也有一个掩盖式的工作,他现在是一个大学的导师,平时也就只有一位固定的学生,学生的名字叫花拉子米。
他们两个的工作都还算是正常,回到北京的这几天,罗兰鬼线抽空来看了看自己任教的大学,景色都是大同小异,有些像自己原本的学校。
日后他们的科研成果公布于外之后,有的记者采访花拉子米,问他,‘你放弃了继续读博的机会,转行投入道航天领域,为什么不是先读完博士再参加工作呢?’
小孩儿笑了笑,假正经‘因为兴趣,我被它强烈的吸引住,而且,也想早些完成任务……’
真的是这样吗?罗兰鬼线不知道。当时他在大学,也特别想读博,后来被排挤的没有什么办法了,这才参加了组织,花拉子米的这席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他。像他们这样,怪物一样的孩子,能有谁能接受?连罗兰鬼线的亲生妈妈都接受不了。
罗兰鬼线面色淡然的站在校园里,很久很久,才从校园走了出来。
才走出校门不到一百米,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先前说过,罗兰鬼线的感官能力非常强悍,他当然能轻易的分辨身后有人跟着他。
那人的脚步声极轻,带有专业放低的形式,冰冷的跟在罗兰鬼线的身后。罗兰鬼线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脚步,身后那人的脚步声也加快了。他来到了人流密集的十字路口,停住,然而那人却没有停,一步一步的逼近。
罗兰鬼线能想到用这样专业的跟踪手段跟踪的人就只有何晏译一位。罗兰鬼线有些慌了,想,他哪儿能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在这里?难不成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出现?连忙拿起手机准备给组织里的人打电话。他的手还没碰到牛仔裤的兜口,手就被另一个人轻轻地握住了。
罗兰鬼线一哆嗦。
握住他的手,手指修长,冰冷而干燥,有长时间握枪磨出的薄茧,耐人寻味的摁住罗兰鬼线想要抽离开的手,紧紧地贴在他的臀部上。
罗兰鬼线马上冷静下来,尽量平复身后那人的情绪,甚至毫不在意的问:“你是?”
回答他的是湿热的舌头,舔到了罗兰鬼线的耳朵上。
罗兰鬼线伸手向后攻击,结果第二只手也被束缚住,何晏译笑了笑,在罗兰鬼线耳边呼吸。“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回我们学校看一看。没想到这么快……你刚来到北京,踏上这土地的第一秒,我就知道你来了。”
罗兰鬼线有些愣了,他以为他们组织的防护
能力已经够彪悍的了,没想到还能被何晏译知道,何晏译放开了他的手,却紧紧的握住罗兰鬼线的手臂,对他说:“跟我走。”
罗兰鬼线挣扎:“我来这里是要工作的,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到了罗兰鬼线这个岁数,已经很少放狠话了,他有不说狠话就能让别人害怕的资本,但是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到了何晏译这边,就完全随风飘走了。
何晏译显得有些焦急,转过头,握住罗兰鬼线的腰,有些凶狠的将他拉近怀里,刚开始就有点颤抖的手回复平静。
罗兰鬼线问:“你……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有点惊慌。当初何晏译那个变态的病,真的是困扰了罗兰鬼线很多年,到现在一被搂住,习惯性的想摸何晏译的下、体。何晏译微微后退,挡住了罗兰鬼线试探的触碰,沙哑着声音:“我想抱你。”
“……”
罗兰鬼线笑了笑,有些阴测测的,“你以为,你还有强迫我的条件吗?”当初大学的时候和何晏译发生关系,也只不过是因为罗兰鬼线以为何晏译喜欢自己,后来才知道,何晏译误会罗兰鬼线就是个男妓,罗兰鬼线觉得受到了侮辱,他觉得想吐!原来在何晏译的眼里,他就是个卖屁股的?怪不得何晏译和他做ai的时候,总是说尽了不堪的话,从来都不屑和他接吻。当初罗兰鬼线那么急于赚钱,压力太大被送到医院好几次,他就是想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对何晏译说,你他妈的,就是一傻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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