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偏偏不能招惹娘娘腔?
那人笑话她没见识:什么人都不知道,你能不知道罗兰鬼线吗?
如果你不赌博,你肯定不知道罗兰鬼线是谁。
但是如果你赌,不论豪赌还是小赌,那肯定要听过‘罗兰鬼线’这个名字。
准确的说,这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代号代表着一个团队,一个顶级的团队,领导者是一位代号为‘罗兰鬼线’的男人。
那男人极其嚣张,和人赌博手段狠戾,要从他手里拿钱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如果只是有钱也就罢了,他还特别坏。坏到什么地步呢?人前笑脸人后就能毫不手软的捅你一刀子。
这种人最让人讨厌,可是他家产厚,后台硬,你能奈他何。
那为什么不能招惹娘娘腔?赵晓鹤还是不明白。
那人白了她一眼:你傻啊——那个罗兰鬼线,就是个娘娘腔!
听到这话,何晏译笑了笑,将车窗摁了上去,把车外的声音隔绝到外面。
娘娘腔?
何晏译闭上眼睛,肆意回想那个男人的容貌,好像有那么一点点。
大学的时候就有人嘲笑罗兰鬼线的长相,觉得他不够男人。
——罗兰鬼线。
这个是他的新的名字?
何晏译仔细念了两遍,烂熟于心之后,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还要躲自己躲到什么时候。
七年前,何晏译把罗兰鬼线逼狠了,闹出了假死这么一回事,七年后,终于让何晏译知道了他还活着的消息。
何晏译眯了眯眼睛。
当初听说罗兰鬼线‘死了’的时候,可真的是折腾了他一番。当初何晏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难受,七年之后,他可算是知道了。他喜欢罗兰鬼线。
七年前何晏译来到了罗兰鬼线在乡下的家里,带着罗兰鬼线已经死去的消息,让他觉得奇怪的是,罗兰鬼线的母亲并没有露出悲伤的表情,反而非常淡然的说:“我知道了。”仿佛早就料想到。那时候何晏译就觉得不对劲,以为罗兰鬼线是在假死,后来才知道是因为这个大儿子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何晏译不甘心,他一直让人守在罗兰鬼线的家里。他就不信,罗兰鬼线能一辈子都不回家。果不其然,七年之后,罗兰鬼线的母亲对他说,前几天在村头看到
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特别像他,只是衣着太过气派,她不敢上前……
何晏译这才知道,自己的信息来源渠道并不是最完整的。有那么多的看不见的力量能挡住他寻找罗兰鬼线。
他恨死了罗兰鬼线背后的势力,让罗兰鬼线躲着自己,躲了这么多年。
何晏译冷笑了一声,戴好手套,从车上走了下来。
既然你不来找我,那我便来找你吧。
当初尽管何晏译几乎把北京的地皮翻了一遍,也搜索不到一点关于罗兰鬼线的信息,后来知道他没死,就明白了,罗兰鬼线被一股力量保护着,很难靠自己就能找到他。就在何晏译以为没有什么希望的时候,他又听说,澳门有一个团队,领队是个物理天才,几乎不怎么在博彩的时候出现,但是只要一出手,开盘就是百万以上。
如果罗兰鬼线能低调一点,那么自己可能绝对找不到他。
只可惜他太嚣张。
何晏译早就查好了罗兰鬼线的住所,这次来也有一个很好的幌子。
在他打算来寻找罗兰鬼线的一个月前,有一个男人雇用他来暗杀一个名叫‘罗兰鬼线’的人。
当时何晏译并不知道罗兰鬼线就是他,只觉得这个名字很有趣。当时何晏译在圈子里的名声很大,特种兵出身,家底够硬,从来也不用雇主承担什么责任,只是请价高,高又怎么样呢?这孩子年轻而且强大,请到他几乎就等于完成了全部的任务。
何晏译并没有立刻答应。他只是在录音机里面听到雇主这么说。
“……死娘娘腔,还敢这么狂,靠背宰了你……”
何晏译早就听惯了别人说狠话。
但是他自己从来不说狠话。
因为他做出的事情永远比他说出来的要凶狠。
“……我接了。”何晏译调整了一下耳麦,“可是这次,不保证完成任务。”
何晏译没有搭档,他向来都是单独行动,刚才提到的手套并不是什么为了保暖的手套,而是为了帮助他攀爬的尼龙手套,周围都是尖锐的小勾子,现在是晚上九点,天色很暗,正适合攀爬的时间。罗兰鬼线住在七楼,通常他是在凌晨三点钟左右结束一天的博彩工作,但是他一般都是住在赌场,很少回来,今晚也不过是碰碰运气罢了。
两个小时后爬到七楼,屋内漆黑一片,何晏译脱掉手套,摸了摸窗户。是防爆玻璃。何晏译放下切玻璃的钢刀,将宽胶带咬断,贴到窗上,同时后退,凌空荡了
一下,腿部用力,硬生生将那玻璃踹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没有半点声响。
何晏译喘了口气,甩了甩手,将手套咬掉,同时探入,‘咚’的一声,窗户应声打开。
何晏译奇怪自己的心跳为何有些变快。这很不妙,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即使是心跳加快,也会给自己的工作增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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