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ㄒoㄒ)/~~我要是写成了古风文……可怎么办
☆、司命。
李沧远愣了一下,突地向前探身,想要抓住阎离辰右手握着的酒杯,仔细看清楚。
那个李沧离,是他死去的弟弟的名字。
李沧远的手向前探去的同时阎离辰微微向后退,手指抽离,淡淡的问:“你要干什么?”
“你把那个碗给我看看。”李沧远的声音有些发哑,紧紧攥着阎离辰的袖子,“那上面,写了什么字?”
阎离辰手上的酒碗是透明的白色,被头顶的红色丝绸一照有点发红,甚至能看到里面酒水的痕迹,阎离辰把手不着声色的向后退了退,反问:“什么字?——没有。”
随后把杯子的另一面给李沧远看了看,果然晶莹剔透,没有什么字迹。
可是李沧远非常确定,他刚才,绝对看到了‘李沧离’这三个字。
阎离辰和自己的弟弟有什么关系?李沧远很想问。他突然想起来,当初和阎离辰见面的时候,就是在弟弟的灵堂里。
阎离辰低头看见李沧远面色苍白,有些冷淡的说道:“别瞎想了。这里完全和你的世界不一样。”
“可是……”
“够了。”阎离辰打断他的话,“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李沧远看到阎离辰的表情变得严肃,而且紧紧地抱着自己,有些奇怪,就直起腰向外看看,只觉得他们所在的地方突然向下降,有一种坐电梯的感觉,随后就越来越热,几乎要爆炸。刚刚还觉得狭窄的地方骤然变得开朗,耳边传来铜锣一样的喧杂声,倒有点类似小区里办丧事时候的声音。
李沧远转头看阎离辰,只看他单手举起酒杯,对着不知名的地方,淡淡的笑了笑,弯起嘴角,抬手将酒杯送到唇边,哚了一口,又放到了桌子上。
阎离辰的脸上浮起了异样的颜色,原本青白的脸色开始发黑,喉咙哽住,似乎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你怎么了?”李沧远有点担心的问。
阎离辰摆摆手,不打算回答他,眼睛淡淡的瞥了一眼李沧远的衣服,有一转而逝的温柔。
旁边刚才露出黑色牙齿的东西,这会儿突然‘嚯嚯’的笑了笑,喉咙里像是有一口痰,发出干老的声音,死死地盯着李沧远,李沧远也就那么盯着他,和他嘴里的黑牙,不一会儿,阎离辰就用手覆盖在李沧远的眼睛上。
“别再看了。”阎离辰淡淡的说,嗓子有些干涩,声音也是沙哑的。
原本李沧远觉得阎离辰的手非常冰冷,但是现在体温和他降到一个水平,反而觉得温软,李沧远心里还在想刚才看到的‘李沧离’的事情,张了张口,没有说什么。
眼睛看不见,他的听觉却越来越敏锐。
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一遍一遍,用隔壁小孩儿的声音,清脆的念着。
李沧远突然感觉身边的男人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手臂都在颤抖。李沧远将阎离辰的手扯开,看到阎离辰脸色惨白,嘴唇却是黑紫色的,喉结剧烈的上下滑动,一副隐忍着不咳嗽出来的模样。
“你……”李沧远慌忙凑近,“怎么了?没事吧?”
阎离辰敷衍的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说:“我不能在这里呆太长的时间。”
李沧远点点头:“那快点走吧,我也想……”随后顿了顿。他来这里是为了找自己的母亲,到现在自己也知道没戏了,看着阎离辰这么痛苦的模样,即使没有得到半点有关母亲的消息,却也情不自禁的说想走。
阎离辰并没有听他说话,只是眼睛里面的光有些温润,眼皮也轻轻的撩了下去,没有半点原本嚣张跋扈的模样。
旁边满嘴黑色牙齿的东西这会儿又开始‘嚯嚯’的笑,李沧远有点心烦意乱,耳边突然听到阎离辰沙哑的说:“他来了。”
李沧远习惯性的向前看,觉得耳边有一阵风,还没看清楚阎离辰说的是什么东西,手腕就被狠狠地抓住了。
那绝不是阎离辰的手。那手,潮湿,僵硬,就像是死人一样,而且用力极大,李沧远这样的大男人都觉得痛,几乎要被掰断。
“呵。”不清不楚的声音,很大声的喘气,“你还真敢把他给带过来。”
阎离辰笑了笑,说:“怎么不敢?”
李沧远抬头一看,那是一个身材极高的男人,一身白衣,岂止是手掌潮湿,整个人全都是浑身湿透,脸被泡的发涨,眼球都快要突出来了。
李沧远愣了一下,很惊愕他还能说话,他觉得奇怪,而且神奇,和阎离辰打交道的到底是鬼还是什么?
“这是大司命。”阎离辰像李沧远解释,“我们这里,掌管生死的……神。”
李沧远在看到这个名叫‘司命’的人的第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身上细细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和司命对视的时候,心底不知道什么地方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后喉头哽咽,好像卡住了什么东西。
李沧远不自然的向后退了退,紧挨着阎离辰的胸膛。
阎离辰眯起眼睛低着头看李沧远,过了一会儿,竟然伸手将李沧远扯了过来,命令的语气:“把你的手掌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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