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天任哥给我哥找份工作吧。”孙梅红着脸跟季劫说,“他什么都能干。”
季劫挑眉,心说管天任的名字这么快就传到孙梅那边了啊。
管天任工作能力强,赚得又多,不少人找管天任帮忙找工作。
可是律师这行又不是马上就能厉害起来的。你自己的工作能力才是积累客户的关键,刚来的实习生到律所能做的也就是整理卷宗、复印之类的事情。
“我们事务所现在还不缺人,要是他不嫌累,什么时候都能来。”管天任说。
“孙海好像还不是学法的。”季劫弯腰洗脸,一边擦脸一边说,“找你做什么?”
管天任说:“我也不知道啊。还想问你呢。来律所不当律师,他想干什么?”
穿好衣服,两人整理好一起出门上班。季劫腿长,穿袜子总是糊弄过去,边角整理不齐。因为会被裤腿挡住,所以季劫一直不在意。
因此每次出门前管天任都会蹲下摸摸季劫的腿,如果摸到褶皱,管天任就会帮他把袜子整理整齐再走。
“不管他想干什么,你多帮他一点。”在车上,季劫嘱咐道,“他毕竟是咱们弟妹的哥哥。别让孙海觉得咱们家亏待了他。”
“知道。”管天任说,“看在季远的面子上,我懂。”
那孙海倒也没管天任想的那样无能,毕竟年轻,上手快,刚开始工作比较勤奋。只是再过两个月,他懒惰、傲慢的性格就体现出来了。
管天任跟季劫说:“我看孙梅人挺低调。但她哥哥可不这样。在我面前经常说底下员工的坏话。”
季劫惊愕地问:“跟你说有什么用?”
季劫不比管天任,对这种工作上的事情看的透彻、了如指掌,管天任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只道:“说说也没什么。我只希望他日后别惹事。那样看在咱弟弟的份上,给他个职位也无所谓。”
季远和孙梅度完蜜月后,就传来喜讯,说是怀孕了。孙梅那时教高一,怀孕三个月时有了小产现象。家里人很急,于是就让她辞职,在家养胎。
孙梅一个人在季远在北京的房里,自然是寂寞,因此提出要搬到别墅那边,跟季家父母住在一起。
由于房子是季劫的,于是打电话询问季劫。
季劫说:“行啊。”
对他来说,孙梅嫁给季远,那么对他来说孙梅也是亲人了。
赵律师的事情过去半年了,可凶手还是没找到。管天任的事务所时不时还会有民警过来,找几个人询问。找的最多的自然就是管天任这个老板了,虽然有点晦气,可生意却逐步走上正轨。
事务所培养了一批管天任亲信的下属,案件下移给他们,虽然有些地方还是不让人放心,但管天任已经开始慢慢放手。
有一次季劫去公安局找管天任,发现管天任跟里面的民警竟然在聊天。
管天任能言善辩,擅长沟通,季劫也没在意。管天任看见季劫,连忙站起身准备离开,这时跟他聊天的民警‘哎’的一声叫住管天任,说:“小管,等会儿。”
管天任疑惑地看着那人,问:“怎么了?”
那人很熟稔地将手搭在管天任肩膀上,压低声音对管天任说:“你最近小心一点。”
“……?”管天任莫名其妙地问,“啊?”
“那个赵律师,刚出来工作的时候不是跟你一起处理过一起案件吗?就是强奸杀人案,犯罪嫌疑人有七个的那个。那时你还没转业,哎,时间久了,你还记得吗?”
管天任处理的案件很多,但他记忆力强,十几年前的事情也有印象,回忆了一下,就说:“确实有这件事。怎么,赵律师……?”
“是。”那人说,“现在还不确定,我不能把话说死了。你只要小心点就好了。”
管天任诧异地看着那民警,心想连他都提醒自己,自己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季劫站在一边,等着管天任出来找自己。只看那民警跟管天任称兄道弟,还在疑惑:不是说律师跟公安关系不好吗?这看着不像啊的时候,管天任阴着脸走出来了。
季劫问:“你跟那人挺熟的嘛。”
管天任‘嗯’的一声,道:“我俩一个时间段工作的。”
季劫以为是管天任经常来这里,所以跟人家熟了,却没想过如果真是律师与公安的关系再过几十年也不会熟悉成这种程度。
季劫知道管天任来这里是因为赵律师的事情,上车后不甚在意地说:“那个赵律师的案子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管天任吸了口气,说,“听他们的意思,这事儿是不是还跟我有关系?”
季劫一下子把刹车踩到底,管天任几乎冲出去,手忙脚乱地调整一下坐姿,问:“怎么?”
“跟你有关系?”季劫问,“不是说那人不是你事务所的吗?”
“对,不过我刚当出来时……跟赵律师处理过一起案子。”
“两位辩护律师?”
管天任一惊,差点说漏嘴,想了想,给了个含糊不清的答案:“有六七个犯罪嫌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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