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搂住杨怀瑾的腰,杨怀瑾笑着说:
“你竟敢拿我的衣服当毛巾。我罚你给我买一件新的。”
唐括说:“你要什么都行。”
杨怀瑾有点不高兴了,忍了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唐括情绪的波动谁都能感受得到。他对杨怀瑾说:
“你握着我的手,我就只能想你的事情。”
他很激动,惊喜到不会去想,这水是不是干净的。
干净或者不干净有什么关系呢?此刻,身后的男人握住他的手。
杨怀瑾感觉自己似乎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唐括。在他的印象中,唐括是让人感到可怕的,他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比起季劫更有资本,更加肆无忌惮。
他的跋扈是掩饰的,掩饰在外人看起来温文无害的笑容中。可你要知道,无论他笑得多灿烂,动起手来毫不手软。
杨怀瑾却看到了唐括的另一面。只有温和的,甚至不让他感觉到恐惧的微笑。
只要杨怀瑾对他好,他就能百倍回报。
杨怀瑾与唐括出国读书,临走前他回家住,唐括表示他也要到杨怀瑾的家里看看。
杨怀瑾问:“你可以吗?不会……嫌脏?”
唐括说:“我不会。”
一路上他表现得非常正常,见到杨怀瑾的父母微笑着打招呼。听说这是唐家的儿子,杨怀瑾一家人都显得非常惊讶,错开身连忙让唐括进来,口中说道:“真没想到你会过来。家里还没收拾,不要见怪。”
言语措辞十分客气。
父母留唐括在家吃饭。杨怀瑾把自己的碗筷给唐括用,一边用热水烫,一边对唐括说:“这是我的碗筷,平时只有我用。”
唐括说:“好。”
杨怀瑾的母亲管教杨怀瑾时毫不留情,但是非常疼爱自己的小儿子,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她怎么能不担忧呢,饭也没吃多少,不停唉声叹气。
由于杨怀瑾明天就要走了,今晚肯定要留在家里陪父母。他提出要唐括先回去,没想到唐括说:“我可以睡在你的房间。”
杨怀瑾想了想,说:“行。”
傍晚,唐括早早到杨怀瑾的卧室,洗漱后就躺在床上不想出来。杨怀瑾在客厅与父母谈话,明明已经是成年的男性,但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比杨怀瑾大五岁的大哥十分动感情,看起来铁铮铮的男子汉哭得鼻涕都出来了。
杨怀瑾想起唐括要走时,唐括的父亲眼睛都没抬,好似一点都不在意。虽然可能是唐括从小到大都在外面,比较独立,但都说富贵人家,情比纸薄,此话也不无道理。
时间一晃就过去,杨怀瑾要回房间睡觉时,母亲突然问道:“儿子啊,你什么时候和唐括关系这么好了?”
杨怀瑾顿了顿,装傻,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我记得你们高中时还在吵架。”
“……”杨怀瑾否认,“现在,跟以前一样。”
“怎么可能,你都没让季劫在家里过夜。”
杨怀瑾急了:“我跟他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乱说。”
父母哈哈大笑起来,觉得急得跳脚的儿子很有趣。
大哥眼泪都笑出来了,他指了指杨怀瑾身后,让他向后看。
杨怀瑾一看,心里凉了大半。
只见唐括站在他身后五米左右的地方,穿着杨怀瑾的衣服,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唐括人瘦的厉害,脸上的轮廓很是突兀,整个人的长相给人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看起来是温和的,可他的眼神偏偏却非常冷漠。
杨怀瑾尴尬地勾勾嘴角,对家人说:
“本来就没什么,只是我们明天一起去机场,所以今晚让他住在我这里。”
唐括看着杨怀瑾,安静,温顺。
然后他开口说:
“时间不早了,睡吧。”
说完率先往房间走,似乎并不生气。
第81章 番外:不好惹的男人(完)
唐括确实不生气。他只是有些伤心。
像他这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等着和他攀关系。不像是杨怀瑾,拼命把自己往外推。
但杨怀瑾说的是真话,唐括能听得出来。
从唐括喜欢上杨怀瑾开始算起,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年,三年时间能改变多少人、事,但杨怀瑾和唐括的关系却仍然僵持不下。
杨怀瑾确信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并且相信唐括只是一时糊涂,总有一天会醍醐灌顶。
只是有时看到唐括如此依赖自己,心里又有种无法对外人道也的情绪,就觉得,帮帮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杨怀瑾大概是被唐括给逼急了,反应特别强烈,一旦有人想说他与唐括的关系,杨怀瑾就急于反驳,生怕有人误会。可这种无理由的驳斥,也正是一种心虚的体现。
杨怀瑾尽量不去往深处想。
当他走进自己房间时,杨怀瑾看到唐括背对着自己,站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怀瑾有一种类似被捉奸的心虚感,他从背后握住唐括的手,发现那人双手冰冷。
现在是盛夏。
唐括的手粗糙、干燥,手指细长,微微肿起,情况比以前要好得多。这是因为唐括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每天不停洗手洗手,有的时候还会允许杨怀瑾给自己的手上涂抹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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