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季劫突然僵硬了,立马否认:“当然不是。”
“我看了看你的卷子。有些明明你能做出来的题目,你都没做。”
“那是真不会。”季劫想了想,说,“而且我懒的写,语文什么的。”
听季劫这近似解释的回答,管天任是懂了。他倾身过去,打开灯,道:“季劫,我觉得我需要跟你谈一谈。”
突然来的灯光让季劫眯起眼睛,他用被子盖住脸:“干嘛开灯啊!关上。”
管天任没理,反而趴在季劫身上,要拽他的被子。
季劫反抗两下,示意管天任别闹,赶紧睡觉。谁知管天任不肯罢休,冰凉的手往季劫睡衣里钻。
“你!……”被摸到腰的季劫怒了,用力一翻身,把被子踹到下面,骑在管天任的身上,右手握住管天任的手腕,合十交叉上举,另一首准确地摸到管天任腋下最痒的地方,看着管天任虫子一样扭着,口中发出尖锐的求饶声,季劫骂道:“你皮痒痒了?”
“不痒……啊哈哈哈哈!痒啊……”
管天任一直进行力量训练,掀开上衣也有成型的腹肌线条,但跟季劫比起来就完全不行,只有求饶的份儿。
这种情况下表现的越惨烈季劫越兴奋,恨不能看到管天任哭出来。但瘫软着动弹不得,尽量忍一忍,反而能尽早得到解放。这是管天任经历了长时间挠痒酷刑的痛苦总结。
季劫也没真想跟他闹,弄了一会儿放开手,还没从管天任身上下来,就急急说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谁跟你说的?是不是班主任?”
管天任痒得喘不过气,他仰躺着,重重呼吸,用手指通了一下头发,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没考虑我最好。但如果,我说如果,万一你是怕超过我,我不高兴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这样。”
管天任伸手搂季劫的脖子,袋鼠一样挂在他身上,把季劫的头往下拉,随后说:“季劫,你知道吗,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东西的演变,最终都会达到平衡。”
“……”季劫皱眉,没吭声。
“有时候我感觉,你的情商方面有些欠缺,”当然这种缺失也让他觉得可爱,“所以,你能感觉到吗?这个奇妙的自然界,正用它自己的方式,给你补偿。”
“……”
“你以为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精确计算、思维缜密,从来不刷题也能拿起笔就写吗?”
管天任把季劫的头拉得很低,俯身向下,一直等他的手不得不撑在管天任耳边保持平衡时,管天任才很轻很轻地用唇亲了亲季劫的额头。
他很细腻地吻,吻到的地方都有些发烫,季劫莫名感觉不好意思,伸手要推管天任,却被他更用力的抱住。
管天任说:“当然不是。我努力学习一个学期,也没有你认真看书一个月收获的知识多。季劫,我喜欢你……”
“……”
“我喜欢你……这样……”管天任压低声音,吐字缓慢,别有异样意味在里面,“这样,碾压别人。”
然后,再碾压我。
虽然管天任希望自己能够强大到足以使季劫依赖的程度。但相比起来,季劫平平安安,一生顺利,自给自足,更让管天任觉得满足。
季劫很不好意思,用手摸了摸鼻子,说:“什么碾压。你,你别乱说。成绩算不了什么的。”
“……是,它算不了什么,它什么都不算。”管天任强忍住想亲季劫嘴唇的冲动,说,“所以,你要尽自己的努力,全力去做。千万不要考虑我的感受。我不会不高兴。我会更喜欢你。”
“……”季劫平移过视线,不去看管天任,纠结道,“跟你说了,你以后不要说话这么实诚,没听见吗?”
“……我忍不住。”管天任的感情全都挤在喉咙里,非常难受。
“……”
“……”
“……真拿你没办法。”季劫把滑到地上的被子捡起来,关上灯,道,“睡觉!”
下一次考试,季劫的排名是全校第一名。管天任名列第二,与季劫相差两分,成绩咬得很紧。
季劫与管天任的成绩在高三下半学期保持稳定,年级的第一名、第二名固定在他们俩身上,有时季劫和管天任走在上学路上,都会有迎面过来的人指着他们,小声嘀咕两句‘他就是季劫,旁边是管天任。’
倒是全年级闻名了。
一月份进行了一模考试,寒假总共只有七天,季劫跟家里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年寒假不回家了。
季劫跟抱着话筒的弟弟,分析道:
“我想跟你天任哥哥一块补习。最近挺忙的。”
各个区的一模考试陆续完成,所有试卷都需要归类整理。
季文成和季妈妈很理解季劫。尽管他们从来没想到季劫会走上高考的道路,但在他们这一代人眼中,这才是正统,是稳定。
果果听说哥哥如此拼命,软软的说:
“哥哥不要太辛苦。果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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