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总,您不跟少爷说一声?”
“不了,你跟我一起走。”
小立看向后院,想着要不要过去说一声,却发现闵麟已经走到门口,收敛心神,连忙跟上去。
正在后院种花的唐煜指挥着工人把树一棵棵放到相应的坑前,满意点点头,抬头看向阳台,发现闵麟已经不在,头一歪,疑惑思索片刻,拔腿往宅子跑,正跟管家一起扒土的小胥见唐叔叔突然跑了,扔下铁锹,跟着跑进屋。
两步一步窜进卧室,小胥看到坐到落寞坐在地毯上的唐煜。
小胥走过去,碰碰唐煜的手,“叔叔。”
“他又不见了。”
小胥抱住唐煜的脖子,小手轻轻摸摸唐煜的头,稚嫩的声音带着安慰与坚定,“爸爸不会不见的,小胥会一直在,爸爸也会一直在,然后我们一家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把小孩抱入怀中,像抓最后一根稻草般,紧紧的。
小胥不太舒服动了动,说道,“叔叔,我们去种树。”
唐煜脑海响起那天闵麟问他‘还记不记得唐泽’这句话,嘴角一勾,回道,“等爸爸回来再种。”
唐煜说这句话时语气带丝冷意,小胥还小,只是奇怪叔叔的声音怎么突然变了,却未曾深究,可刚走到门口的管家却硬生生打个寒噤,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当晚闵麟回时月已偏西,回房后没看到人,到小胥的房间也只有他一个,唐煜依旧不见身影。把书房也找过后,闵麟跑下楼,正想叫人,管家突然出现在旁边。
“少爷一直在后院等您,他说,您答应过要跟他一起种树的。”
闵麟下意识抬头看向座钟,秒针“嚓嚓”走着,分钟正停九字上,而时针刚好停在一字上面,此时凌晨一点四十五分。
闵麟一愣,转身冲向后院。管家在身后暗叫一声,糟了,也跟着急忙跑出去。
昏暗的灯光下,一道身影正拿着钉钯在挖坑,寒风呼呼吹着,那声音听着都让人发冷;闵麟气的手直发抖,大步走过去,单手抓住唐煜的手臂猛然扯过来,发青的脸映入眼帘,心脏猝然收缩,闵麟脑袋一阵发晕。
“弟弟”
“啪!”
僵硬的嘴角的笑容还来不及形成,毫不留情的一巴把唐煜甩到地上;掌心擦在坚硬的冷土上,留下一道道血迹。
闵麟一把抓住唐煜的胸襟,迫他看着自己,一字一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他妈的是在找死吗?啊?说是,我他妈一枪嘣了你,省的老子心烦。”
冷凛的神色让人发寒,本冻得够呛的唐煜看到闵麟时高兴的情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扁着嘴,委屈又害怕叫道,“弟弟。”
用力甩开唐煜,闵麟从地上把钉钯捡起来,直接扔到唐煜身上,冷笑道,“不是挖坑吗?继续啊?”
眼眶急速发红,眼泪汪汪的低着头,唐煜小声哽咽着拿起钉钯站起身,颤抖着身体就要听闵麟的话又去挖坑;唐煜的动作气的闵麟青筯暴起,大跨一步上前,从唐煜手上夺过钉钯,用力往那些排放在地面上的曦莹树砸过去,大声吼道,“去他妈的种树,明天老子全给烧了。”
暴怒的闵麟把唐煜吓到了,受伤的手小心翼翼藏到身后,全身不断打着寒战,唇、脸发青,使劲低着头,不敢看闵麟,可紧挨着闵麟的身体却不肯移动半分。
闵麟死死盯着唐煜不说话,直至许久,闵麟脱下外套,罩在唐煜身上,弯腰,把唐煜一把扛上臂头,大步往里屋走,经过管家时,闵麟冷声道,“叫医生。”
看完全场的管家急忙应好,哆嗦着跑向客厅,急忙拨出电话,要求院长把整个医疗小组都叫过来,看少爷那样子,今晚可悬了;怪不得闵总那么生气,这少爷啊!就是欠人管教。
扛着唐煜上楼直奔卧室浴室,把人放到花洒下面,闵麟开热水直接往唐煜身上喷。
“把衣服脱了。”
闵麟冰冷的眼神让唐煜发慌,发抖的双手放到衣服上,却如何也解不开;饮泣吞声,水珠溅在脸上,随着呼吸吸入气管,唐煜‘咳嗽’两声,终于呛出眼泪。
浴室里只能听到水声,偶然间,还能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
终究还是心软,闵麟把花洒移开,放到墙上的座插上,闵麟帮唐煜解起衣服;厚重的衣服被打湿,脱时并不容易,等把唐煜剥个精光,闵麟衣服也湿了。
“弟弟,脱。”
唐煜伸手去解闵麟的衣服,闵麟没阻止,一件件被解下,当那满是疤痕的胸口出现在眼前时,唐煜还是崩溃大哭出声。
他想,他是傻子,傻子不用装着坚强,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哭。
这个澡洗的并不久,只因唐煜哭一会后开始全身发烫,闵麟湿着身体披上浴衣,又匆忙帮唐煜擦干身体,给他穿着上睡衣,把人塞进被子里,急忙把医生叫进来。
检查后过,医生给唐煜打完针,吃过药后才退出来。
“闵总,尽快带少爷离开B市吧,这里的天气对少爷身体损伤太大了。”
苦口婆心劝着,对于自己病人及其家属的不配合,医生是又气又怒又无奈,如果是旁人还好,可现在两个都是他老板,他也很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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