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周储吃痛骂道。
周淳坐到了一旁单人沙发上,拖着腮看周储换衣服,说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又去凑合王梓予,还嫌不够吃亏,你是缺心眼啊?”
周储本就因为不能去玩有丝不痛快,听着这话一下子窝起了火,“从小到大你就管我,我干什么都管,弄得所有人都知道我怕你,想出去玩还得问你,王梓予问我去H市时,我都不敢直接答应,我都没脸说我得问我哥!你知道我是怎么被嘲笑的吗?我这过得什么日子!”说完把手里的裤子往泄气似的往地上一扔。
周淳挑眉,神色有些诧异,他是实在没预料到自己的一句话能挑出周储这么大的反应,“你这是吃枪药了?”
周储深呼吸,瞪着他哥,想撂杆子就这么掰了,“你才吃枪药了!”
周淳见周储如此,却并没硬碰硬,瞅着他,缓缓道:“我回房间了,你自己冷静冷静。”说着出了房间。
没挨揍,有点出乎周储的意料,他以为他这么横,准得挨抽,没想到他哥就这么走了……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寻思了下,也没想出什么他哥这是转了什么性,哼了声自言自语道:“爱怎么就怎么着吧……”
这一晚,周储玩游戏玩到天亮才睡下,周淳一早出去,周母懒得管他,就这么一直睡到下午才被饿醒。他迷迷瞪瞪的下楼,见客厅有人,顿时精神了些。
客人是周母的朋友还拜年,两人正聊得兴起,一见周储顿时停住了话头。
周母见周储那鸡窝头和睡浮肿的模样,顿时黑了脸,顾忌着有外人在,不好说什么,问:“饿醒了?”
周储撸了撸鸡窝头,应着:“嗯,胡阿姨来了,过年好。”
这胡阿姨跟周母是同事,自退休后,俩人经常一起逛街,偶尔回来家里玩,她笑着道:“好好,刚睡醒?”说着对周母道:“赶紧给孩子做点饭去。”
周母摆摆手,说:“冰箱有吃的,让自己去找,咱说咱们的。”
周储进了饭厅,找了剩饭放微波炉热了热,其间还大声问外边的周母,“我爸和我哥呢?”
周母不好意思的对客人笑了笑,说:“这孩子没礼貌。”
胡阿姨摇摇头,“孩子不都这样。”
如此周母才回周储的话,“去给你爸爸战友拜了。”
周储随便吃了点,就上楼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就打算出去溜一圈,在客厅跟周母说了一声,就拿着车钥匙走了。
启动车子的功夫给王梓予打了个电话,问:“回来了吗?”
王梓予那边挺吵,大声回道:“后天回。”
“你干嘛呢?”
“玩桌球呢。”说完嚷了句,“孙彦恒你跟周二聊,我先把白倍干掉!”
随即电话转到了孙彦恒手里,周储挺不是滋味,自己一个人孤孤独独,这俩人在H市逍遥,心里顿时不平衡了,发酸道:“你也去了?”
“嗯,好不容易有假期,呆在A市也没什么意思,大家难得聚在一起玩。”
“我也想去……”
“定价票坐晚班来,明天一起回去,白倍弄了家私人飞机,里边挺不错。”
“哎,我明天去南方舅家,去不了了。”
“那没办法了……”才说完就听那边传来一阵叫好和拍掌声。
“怎么了?”
“王梓予赢了白倍两局了。”
“有彩头吗?”
“有,没有王梓予能这么来劲儿,一局五万。”
“能吃两顿海鲜了……你们玩吧,别忘了给我带特产。”
说完启动车子开出了大院,年假已经快结束,路上大大小小的店面都开门了,行人和车辆比前两天明显多了,他就这么没目的性的顺着大路开,绕着三环饶了一圈,路上买了些吃的,俩小时后又开回了大院。
进家后,周父和周淳已经回来了,明显一脸喝高了的模样。
周淳一见周储,就用冒着血丝的双眼只盯着他,问:“干嘛去了?”
周储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也忘了昨晚的怒气了,瞅了眼一旁的周父周母,才道:“开车溜了一圈,买了点吃的。你这是喝多了?”
周淳喝的有点多,精神有点恍惚,含糊道:“过来给我按按头。”
周储眼睛顿时睁大了,在瞟周父周母一眼,并没过去,而是道:“爸妈,我哥喝多了,我弄他上楼。”
周母正伺候这周父喝蜂蜜,也没多少心思在周储身上,道:“嗯,赶紧扶你哥上去吧,哎,喝这么多。”
周储生怕他哥失了神智再干出什么事,忙走过去把人扶起来,趔趄的往楼上走去。
周淳还有神智,上了楼眼里顿时清明了些,在楼道拐角处,一使劲儿把周储按在了墙上,有些凶暴的吻了起来。
周储躲不过,只觉舌头在嘴里乱搅,浓郁的酒味顿时充斥蓓蕾和鼻间,让他有了微醺的错觉。
过了会儿,周淳抽出了舌头,咬了下周储的下唇,唇贴唇,道:“给我洗澡。”
周储手臂一使劲儿,把人推开了,错过身,走了,“别跟我借酒装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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