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储看站在一边的胡温,婉拒道:“是不是有公事,我在不方便吧?”
“没事,刚好有事情跟你说。”
周储只好坐下,拿出纸袋里的吃的,问:“什么事?”
这次胡温接的话,“月底要去俄罗斯,时间可能有点长,你把你的资料都发给我,我去办签证。”
周储皱眉,他不想长时间出差,问:“要多久?”
胡温闻言有些不满,却还是回道:“半个月。”
周储紧接着道:“那么久!”
周储是特助助理,可有时说话的口气就跟老板似的,胡温也是个有脾气的,一听这话,就板着脸不言声了。
周储也不在意他不接话,心里盘算着,这事也回家跟哥商量下,他刚吃两口,就听安路突然道:“上半年基本都会经常出差,你要是没办法,我就让人给你调一下工作。”
这档口,周储真没脸说自己没办法,安路知道他和他哥的事,不是他多心,怎么听这话怎么觉得话里有话似的,缓了两秒钟,才道:“我知道了。”
安路笑了下,把一帮的卫生纸盒递给了周储,“嘴角沾了肉末。”
周储见着安路一笑,浑身一阵发麻,抽出了一张纸,“谢谢。”擦了擦嘴角,抬眼见安路还看着他,顿时更觉古怪了,两三口吃完,起身闪了。
胡温也注意到了刚才两人的互动,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等周储走了后,忍不住叫了声安路的英文名,“Luis”
胡温跟了安路很多年,两人私底下关系很好,私下里,胡温偶尔会叫他Luis。
安路看向胡温,他知道胡温在提醒自己,摇摇头,笑道:“原本没觉得怎样,可当知道了一件事后,总忍不住……”说到这突然顿住,不想对胡温说了,随口用英文说了句“He’s funny boy,no more.”
胡温见如此,便没在继续这话题,站起身道:“我出去做事了。”
安路摆了摆手。
中午的时间,周储又见到了安路,这次安路比早晨显得冷淡了很多,没瞅周储一眼。
相对于早上的那种热络来说,还是这样的安路,让周储觉得舒服点,自从被安路知道隐私后,他对于安路的反应很敏感,面对他也很容易产生压力,所以辞职的心思,他就从没断过。
当晚,他回去后,状似欣喜的跟他哥说了近期他会频繁出差的任务,更添油加醋的把出差地都换到了国外。说完也不停口,“在大公司就是好,我们出差待遇很不错,五星级酒店,电话,吃饭全报销,还有出差补助。比公务员待遇还好。”
周淳看着他那兴奋的德行,挑眉,“挺兴奋?”
周储盘腿坐着,手撑着下巴,脸上的笑就没收起过,“嗯,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出差还有的玩,总比天天做格子间里有意思,我还没去过俄罗斯呢,说要去二十多天,那边还挺冷的呢,我得买顶皮草帽子……”
周淳往沙发上一靠,没打断周储的购物计划,寻思了起来。
当初把周储搁安路那,是不想周储有过多的时间出去瞎闹,这份工作虽偶尔出差,但并没妨碍到两个人的正常性生活,可如果,长时间出差,就与自己当初的安排背道而驰了,再做下去,对自己来说便得不偿失了。让周储工作只是为了占据他过多的时间,并不是最后,人反被工作给绑架……
周储见他哥的反应,心里也琢磨着,是再加把火呢,还是就此打住,别过犹不及了。
两人各存心思,晚上也没了折腾的兴致。
第二天一早,周淳叫醒了周储,说:“你把工作辞了吧。”
周储精神一震,眼珠子一转,直接问出了口:“你给我投点钱,我做生意去?”他以为他哥就要妥协了。
周储心里的那点小伎俩,周淳一眼就能看出来,眉梢一挑,“暂时死了这条心吧,我养的起你,你没必要去浪费那仅有的智商。”说着点了两下周储的脑壳。或许等几年,周储稍微成熟稳重点,会给他弄摊小生意玩,消磨时间。但现在还不行。
周储原本振奋的神经,顿时萎靡了,情绪低落,一翻身背对着他哥,赌气道:“那我就不辞职。”这段时间,为着周淳订婚的事,他就压着一股气,现在又出这一茬,心里的火气一下子被点着了。
周淳见周储这态度也来气,他结婚的事,周储多少会有点心结,这段时间是敏感期,他只能退让,提防周储借茬跟他翻脸,两人好不容易心平气和走到现在,别弄僵了,再恢复就难了,他压下气,放柔了语气,开始讲道理:“别耍小孩子脾气,你看咱这几家,哪有经商的小辈?不都规规矩矩的,要不在军队,要不在行政单位,从基层慢慢做起。”
周储撇嘴,反驳道:“我不信你和叶之硕他们没什么买卖。”
“我们有,但是我们都有正当的工作,而且大部分精力都放到正事上,生意只是小打小闹,也不是我们自己在打理,绝对落不下把柄。据我所知,孙彦恒也是如此,挣钱只是副业。没人真去把经商当主业。你看哪个经商是有出息的,不都是借着家里的名头在外混吗,都是些目光短浅的玩意儿,那欠的都是人情债,谁还?老辈总有下来的时候,那下面的小辈这还能剩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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