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啊?你亲戚?”
“不是。”
“朋友?”
“不是。”
“那到底是什麽呀?”女同学满脸羞红,不屈不挠地追问,“介绍一下嘛。”
司佑叹了口气,收拾起课本,微笑著道:“他是我老婆。”
女同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等她再开口,司佑赶紧溜走。他并不是吃醋,也不是占有欲,而是有著惨痛教训。以前,他抵不过一位女同学的纠缠,把她介绍给了芮睿。结果,芮睿不仅在见面时把那位女同学贬得一无是处,甚至还秀他们接吻的照片。
司佑明白,芮睿在气他做媒人这件事,不过,这样做还是太过份了。之後,他安抚了那位女同学好久,又狠狠揍了芮睿一顿,这才作罢。奇异的是,那位女同学居然不相信他们是GAY,自此以後,他在系里便有了个“伪GAY”的称号,他也乐见其成,至少,这挡了不少莫名其妙的桃花,现在还追问打听的,不是太孤陋寡闻,就是新进的後辈了。
比起这些“小麻烦”,芮睿越来越变态的严格检查才是司佑烦恼的根源。
“我说。”司佑双眼盯著天花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四肢摆了个大字型,“你摸够了没?”
“没有。”芮睿的手非常镇定地在司佑身上游走,“你确定你没事?”
“我说了一百遍,没事。”司佑叹了口气,“就是昨晚滑了一下,我又没跌到浴缸上。”
“你听过有人扭了下脖子就死了麽?”
“这是特例。”司佑又叹了口气,“你不要老把特例套到我身上。”
“你还不够特例的?”
司佑无话可说,反正今天是休息日,他有空躺在床上发懒,而且,芮睿深更半夜爬床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他赶了一次,赶不了二次,干脆就不管了,反正没有他的同意,芮睿顶多占点手上便宜,什麽也不敢做。
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司佑感觉裆里一热,芮睿滚烫的手已经钻了进去,熟练的撸了两下後,声音响起:“你还是不能勃起?”
“嗯。”
芮睿沈默了会儿,又问:“没有冲动吗?”
“目前没有。”
这次,沈默的时间更长了。接近十多分锺後,芮睿的声音才幽幽响起:“要不要治疗一下?”
司佑盯著天花板,新装修不久的房子看起来还十分整洁,芮睿对卫生的标准更是达到变态级,即使是最小的角落也没有一丝灰尘,白洁无暇。
他看了接近一分锺,直到眼睛发直,才道:“可以试试。”
摸在胯骨上的手停了,芮睿的声音里满是惊喜:“真的?”
“嗯。”司佑翻了个身,答道。
司佑很快就後悔了,答应之後,随之而来的就是没完没了的检查。首先当然是从生理上开始,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标本,每一滴血每一寸皮肤都被剖析开来,一点一点的分析、实验、检查,以期能够找出不足之处。
结果,什麽问题也没有,他从生理上来说一切正常,除了受过伤又愈合的骨头需要保养以及定期复查脑部外,他壮得像头牛。就连勃起也是,生理检查完全正常,他的精子活力令医生说出“你这样要是再生不出来,那就没男人生得出来了”这样的调侃。
芮睿的脸色阴沈得能滴出水来,司佑为终於不再抽血或者验尿松了口气。
司佑乐呵呵的,芮睿却一点也不高兴,在挣扎了许久後,他下了决定。
“我们去看心理医生吧。”
司佑瞄了眼芮睿,不急不忙地继续看书,道:“你不是有心理学学位吗?”
“但我没有临床医师执照。”芮睿说完後,沈默了片刻,又低落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觉得对你来说,在我面前畅开心怀是不可能的。”
这是实话,司佑也心知肚明。
翻页的轻微声音在屋内弥漫著,许久的沈默後,司佑道:“行,哪个医生?”
“冯心远怎麽样?”
司佑一怔,停下了手,转过头,一脸狐疑的道:“冯心远回来了?”
“如果你和我都愿意接受心理咨询,我相信他会愿意回来的。”
芮睿讲得信心满满的,而司佑也相信这是绝对有可能的。不管是从交情上,还是研究意义上来说,芮睿都是个相当罕见的研究标本。
“你觉得冯心远会和你相处好?”
芮睿哼了一声,不屑的道:“我怕他?”
司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这件事也就在他的默认下进行了。
芮睿打电话给冯心远时,司佑就在旁边。似乎为了表达并没有其他想法,芮睿说得很大声,他也就若无其事的听著,最终约定一个月後见面。
冯心远在国外结了婚,不过,不是和女人,而是男人。对於他这样的做法,司佑在知道时还是有几分惊讶。他的对像是外国人,夫夫俩领养了一个小女孩,生活应该挺和美的,这次回来,也是顺便带女儿旅游。
一个月後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接近40度高温下,芮睿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去接机。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仰仗冯心远,心中当然有怨气,但冯心远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职业素养不错同时又了解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其他的医生要麽水平不行,要麽不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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