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有更加俊美的外貌,相信会获得更高的地位,不过这家店的薪水也足以让他在工作之外过上体面的生活。
他用鞭子把手敲打著方镜锋的臀部,粗言秽语的骂骂咧咧著。之後他把方镜锋翻过来,狠狠揪著那头黑发,掐著对方脖子低吼:“你是不是以为这就完了,小子?不,我们还有很多好戏没做呢!”
方镜锋露出期待的表情,他喜欢疼痛,疼痛能提醒他自己还活著,屈辱能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是个人类,有泪有笑有感情,在他乾瘪枯萎的思维流动之下,是无时无刻的尖叫──我是人类,不是怪物!
男人不可能知道方镜锋的心思,他只给客人性与虐待,他俐落地把方镜锋呈大字形绑在床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样上好的客人了,拥有清秀的脸庞和纤细的身体,虽然说对方没有选择真正的性接触让他有所遗憾,但美丽的身体足以弥补这点。
男人越发用力地挥舞著鞭子,他看著方镜锋清秀的脸涨得通红,黑色眼眸却迷离变幻,这种画面差点让他不受控制地射了出来。
他舔著方镜锋的全身,品尝著细腻的肌肤,粉红的胸前蓓蕾则被拉扯著,脆弱处的疼痛让方镜锋不自觉地挣扎起来,幸好他还尚保有理智,克制了力量,不然肯定会挣脱束缚。
方镜锋很享受男人带来的快感,他以前从不知道受虐会让他有感觉,被污辱能让他飘飘然,他以前是个正常人,但这只是以前。现在他被一个陌生男人鞭打著,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绷紧每一条肌肉,却快乐无比。
而男人则觉得方镜锋是他碰到过最划算的客人,完美的外表,大胆的配合,如果能有实质的性接触就太完美了,但人不能要求太多。
到点的铃声响了,施暴者与被虐者恢复成服务员和客人的关系,男人恢复了礼貌问道:“您还要续点吗?”
方镜锋摇了摇头,他明白自己需要什麽了,但这个男人并不是他所喜爱的类型,所以也不需要浪费更多时间了。
男人不无遗憾地解开绳索,取下那些不能放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工具,为他抹乾净身体,再拾起地上的衣服准备给他穿上。
方镜锋拒绝了穿衣,男人迷惑地望著他,以为客人要续点。
没想到方镜锋向男人勾勾手,等到男人走近时,突然掐住男人的脖子,刚才柔顺的羊羔转瞬变成致命的怪物。
男人拼命挣扎著,却掰不开那双如同铁钳一样的纤细手掌。他的眼睛突了出来,嘴里发出呵呵的叫声,想要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双脚在地上胡乱地蹬著,不一会儿就因缺氧变得软弱无力。
几分钟後,这个出卖肉体的人类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
方镜锋打开窗户,外面是一个人工湖,依水而建的楼宇只是想增添风雅,却没想到成为弃尸的最好场所,一声小小水花溅起的声音代表著一个生命的消灭。
他不能冒险留下任何痕迹,如果是进这个店还有狡辩的馀地,但这个男人与他之间太过“亲密”。
他不慌不忙地穿起衣服打开门,结帐後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出这幢小楼。至於这家店的老板是怎麽到处寻找失踪员工的,已经不在他所关心的范围内了。
方镜锋回到了卫星城中,继续戴上虚伪的面具游走在生机勃勃的人群中,处理一些他不感兴趣的事,在入睡前不断诅咒自己的命运,在梦里回忆著血腥痛苦的过去。一切在他眼里都是灰色的,没有黑也没有白。
偶尔晚上他会去地球上尝试一些娱乐,这些娱乐会在他的生命中不时绽出色彩豔丽的花朵,适格者的蓝血和人类的红血点染了乏味的夜晚,让他应该早已“死”去的生命不再发出腐败的臭味。
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然而,他仍然会从恶梦中惊醒。
方镜锋从不设定闹钟,他的生理时钟好像也消失了,有时候他会一直睡到下午,有时候又会在半夜突然醒来,这次是属於後者,他瞄见墙上的时间显示是三点三十五分。
幽暗的天花板上开始闪动画面和微弱的声音,这是房子前主人设置的,如果失眠的话就播放新闻或者电影,他搬进来後懒得去改,有时候半夜醒来,这些东西就会自动出现。
他回味著昨晚地球上的猎豔,这些经历会让他暂时“活”过来,对他来说这是带著血腥味的献祭。
他光顾过的店总会出现失踪人口,但他也总是成功离开。
只有一次,那家店的老板产生了怀疑,把他单独留了下来,可是又不敢得罪这位出手大方的富翁。反覆询问後还是相信了位彬彬有礼、言谈镇定的少年,相信他只不过是个受虐狂,和地球上其他几万人一样。
这位老板并不知道,就在二十分钟前,他白皙的手指轻易地扼断了一名员工的颈骨。
他偏爱扼死这种方法,乾净高效率,不用几秒就能结束一个生命。他甚至碰到过女性施虐者,虽然一开始饶有兴趣,但是女人在力量上不能让他满意,毕竟女人是无法强暴一个男人的,所以他在杀死这个女人时也特别马虎。
方镜锋相信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适格者的基因,在他看来,当他在被虐待侵害时是人类,当他扼杀生命时则是适格者。适格者们不珍惜生命,只不过在卫星城里,他仍然是正直温和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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