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像是委屈,又像是舒服,绵绵的,轻飘飘的,像小羽毛搔弄耳朵。
晏尧还含糊不清地数落他:“勾引我就是想让我对你做这种事对吧?”
童若整个人羞得不行,两眼湿润,连澄清的时候都像是欲拒还迎:“没有勾引你……”
腰部被晏尧的大手掐着,一只手又慢慢下移,抓住了他勃起的东西,手指恶意地在前端摩擦两下,好似在嘲讽他言不符实。那只手摸到后面,手指挤进他已经软了的小口,那个地方竟然有点儿湿粘,就跟女人一样,会因为被挑逗而变湿。
“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已经在等我干你了吧。”晏尧嗓音变得更重了一些。
童若一瞬间又哭出来,小幅度地摇着头,手捂着脸,又被晏尧强行抓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被迫和晏尧对视,眼中既是羞愧又是迷茫,撩得人下身发热,硬得几乎要爆炸。
晏尧不知为何有点咬牙切齿,狠狠地吻住他,粗暴急躁地扩张后便插了进去。
床被他们的动作弄得不住摇晃,润滑剂没用上多少,水声却“噗滋噗滋”响得刺耳。童若又是哭又是呻吟,夹杂着懦弱的申辩和求饶,晏尧吻住他时,他的声音又被打断,成为模糊的喘息。
下面的小嘴反应了身体的诚实,像个潮湿的淫乱洞穴,紧紧地咬着晏尧的东西,蠕动吸吮,要人销魂。
晏尧喘着粗气问他爽不爽,喜不喜欢被自己干,他啜泣着摇头,晏尧又发狠,最后将他做得晕了过去。
半夜时再次醒来,童若赤裸地被晏尧抱在怀里。他脑子里空落落的,过了一会儿,听见晏尧在睡梦里喊自己的名字。
童若自卑地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缩了一下,晏尧却又喊了一次。
他整个人心惊肉跳,眼睛眨了好几下,嘴唇微张,一时不能理解。
晏尧把他搂得很紧,即使在睡梦中,表情也不显得安详。他喊了童若的名字好几次,听得童若都快有非分之想了,最后却又说了一句:“蠢死了……”
童若小小地“啊”了一声,确认他是在嫌弃自己,第一想法竟然是“果然是这样”。
心里一点卑微的念头被掐断,童若躺了许久,小心翼翼地想从他怀里爬出来,一有动作,却被锁得更紧,不得不躺在他怀里重新入睡。
5.
童若重新上学,打工,只是不再主动去找晏尧。
他们的教室一个在三楼一个在二楼,童若之前总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有时候是给晏尧送东西,有时候是拿题目去请教晏尧。他想了很多理由好让自己去的时候显得正当一些,正常一些,晏尧的朋友时常围在桌边,看到他来,就发出嗤笑的声音。
“你的小跟屁虫又来了。”他们会这样对晏尧说。
有个染了棕色头发的路过童若身边的时候,还会笑着拍他屁股,显然不是什么好意的逗弄。童若之前只以为那人是单纯的戏弄,现在和晏尧发生过那种事情,才后知后觉地意会。
他想到晏尧就觉得心情低落。
这只小跟屁虫再也不会蠢兮兮地去缠着他了。
晏尧自然也拉不下脸叫他滚过来。
最开始那个刁难童若的朋友,在他们的小圈子里也算人缘挺好。他不会阻止晏尧和童若的接触,只不过难免会说三道四。
他们这种年纪的男生,最看不起那种娘娘腔不像个男人的人。童若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笑话和玩具,任人散发恶意,只会发抖着接受和哭泣。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总嘻嘻哈哈地问晏尧,被娘娘腔缠上了是什么感觉,童若好不好玩。起初晏尧还会漫不经心地回答,但慢慢地,他觉得厌烦。
他厌烦这种社交并厌烦回答,但他的“自尊”要他不表现出来。
晏尧和童若之间还是保持着联系。
晏尧有时候会去他打工的店里,挑剔地从菜单上点两样应该还算看得过去的东西,然后看着童若给他做。
童若没勇气拿正脸看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低着头飞快地帮他弄,做完再低着头递到台子上,打包好了要晏尧自己拿。
他在店里有制服,黑色的围裙,绑带系在腰上,在背后打一个蝴蝶结,背对着晏尧时,腰的曲线就万分明显。他的手又白又细,指腹上其实有干活磨出的茧,但整体看起来骨节分明,拿着塑料杯或调料杯时手指手腕都活动成好看的形状。
晏尧看得目不转睛,童若却浑然不知。
在离开的时候,晏尧还会抓住他的手,在他惊到背脊也弓起来的时候放开,沉声吩咐童若晚上来找自己。
童若不敢拒绝。
他们就一次次地在晏尧的公寓里发生关系,童若每次都被弄哭,明明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身体却越发敏感淫荡。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仔细回想,做错事的也不是他,他不欠晏尧什么。
但他对着晏尧的时候只懂得逆来顺受,一站到晏尧的对面就脑神经搭不上线,懦弱又没用。他有时候会想,可能是曾经一点点的幻想还留在他心里,但他不敢承认。
晏尧仍然会问他那个问题,还想不想和自己当朋友。童若总觉得他的话是在嘲讽自己,像把刀轻描淡写地一次次刺过来,逼问着他,却在他每次给出正确答案时扎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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