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决定用问题来反问他:“没,你呢?你今天怎么样了?”
“挺好的,下周有一次月考,这几天得好好准备一下。”林泽希一边忙一边说。
看着林泽希面不改色的样子,顾明终于忍不住了,他感觉必须把问题说清楚,不然他都快被憋疯了。“林泽希,今天和你一起走出学校的那个人是谁?”
林泽希停下手里的动作,沉着一张脸说:“你又找人跟踪我了?”
“没有。我今天放学早,就想去接你,却看见你和另外一个人走出来,那个人是汪奕杰吧?他为什么突然回国?还缠着你?”顾明越说情绪越激动。
“是,我们只是碰巧遇上的,他也没有缠着我。他就住在那附近。他刚回国,对国内的情况不熟悉,偶尔会让我帮他熟悉一下国内环境。”林泽希淡淡的说。
“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你因为他坐牢的时候他去哪儿了?一回来就碰巧住在你旁边,这种巧合你也信?”顾明激动地问。
“信与不信又怎样?他这么一说,我也就这么一信。”林泽希不以为然地说。
“就这么一信?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接近你,天知道他还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顾明对林泽希这副不以为意的态度很恼火。
“你觉得他还能做什么?把我从你身边抢走吗?你就这么没自信?”林泽希反问道。
“不是这个问题,我也不光是嫉妒,我......难道你忘了吗?你当时的冤屈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你根本就不至于坐那么长时间的牢,也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境地。”顾明说。
林泽希放下手中的碗说:“顾明,那件事情不是他的错,认真说来,是我欠他的才对。所以他如果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是不会拒绝他的。”
“林泽希,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啊?你坐了这么些年的牢,什么都该还清了吧?你还想帮他做什么?你先顾好你自己行吗?”一说起这个,顾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总之当年的事情,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如果不是我的缘故,他的生活本可以更好更平稳,不用遭受身体和精神上的创伤。”林泽希固执地说。
“那你呢?你为自己想过没有?”顾明问。
“想过,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但是和我比起来,他才是纯粹的受害者,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他也不会被打成重伤,还失忆。”
“重伤?失忆?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吗?他说你就相信?”
“当时我看着他躺在加护病房里,如果不是这样,他父母也不会跪在我面前求我救他。”林泽希说。
顾明猛地从饭桌上站起来,左手摸了摸额头,转身背对着林泽希平复了好一阵情绪,才缓缓转过身来,轻声问:“泽希,如果,我是说如果,当时汪奕杰并没有伤得这么重呢?如果他只是轻伤,一个礼拜就能出院呢?你对他,对这件事情还会那么执着吗?“
林泽希眼神异常坚定地说:“没有如果,不可能有这种如果,你这么问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我明白你现在的不安,我知道你心里的疑问。我只能说你和他出现在我生命的不同阶段,对我有着不一样的意义。我和他的感情已经结束了,这点我希望你能明白,但是我永远欠他的。如果他真的需要我帮忙,我没办法不管。”
顾明隐忍着自己的情绪,眼睛泛红地说:“他要你帮什么忙你都答应?他要你继续和他在一起你也答应吗?那我算什么?我第一次在你钱包里看见他的照片时,别人不停地告诉我我长得像他时,我就一直在问自己,一直想问你,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只是他的替代品吗?现在正主来了,我这个备胎是不是就该让位了?”
顾明终于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波澜,“顾明,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他的替代品,虽然你们长相有几分相似,但是性格截然不同。我和你的相处模式也和他截然不同。越相处到后面我越分得清楚,我现在是和你在一起。”
顾明说:“好,既然你知道现在和我在一起,那我要求你和前男友断掉联系,你觉得这个要求过分吗?还是说你觉得就算我还和过去的女朋友纠缠在一起你也觉得无所谓?”
林泽希的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哀怨和决绝:“顾明,这不一样。我现在对他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是单纯觉得我亏欠他的。我需要背上这个沉重的枷锁才能继续前行,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我只有不断提醒自己我是为了美好的感情牺牲自己,才能让我熬过来。现在也是如此,每当我回忆起那段黑暗日子,只有那种感情我才能不那么绝望。对我来说,重要的已经不是那段感情,感情早就随着时间磨灭掉了,它更多的是一个美好的符号,具有象征意义。如果我连这都舍弃的话,我的整个人生都会崩塌吧。“
”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行吗?就让你说的那种情感定格在过去,不要让它再打扰现在的生活。我们彻底和过去断绝关系,重新开始好吗?”顾明契而不舍地劝说着。
“那些沉重的过去造就了现在的我,是无法割裂开来的。顾明,我花了很长时间才从里面走出来,这也是多亏了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走进我的生命。过去的我就像是个破破烂烂的布娃娃,一个歪歪斜斜的积木塔,只能不停地修修补补勉强维持,不能割舍也不能改变,稍有不慎就会彻底崩塌。如果你喜欢我,请如实的接受我,接受我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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