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什么?”
“一般人看个片子就能硬起来吧。”
“可是你应该也可以吧,通过物理刺激。”
这个“物理刺激”用得太学术了,我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用手。
我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就热了。
“我没有过。”我小声说。
傅懿行正看着我,我羞耻地闭上了眼睛。
他又笑了。
等到傅懿行掀开被子下床,我也赶紧跟着他下床了。
我没怎么在意抽筋的事儿,白天还是该怎么吃怎么吃,结果,夜里的时候,我又抽筋了。
这次我直接喊着“傅懿行”把他吵醒了。
他熟门熟路地钻进我的被窝里给我按摩,边按边说:“你是不是要长个了?”
“按这个疼法我觉得我至少长到两米…嘶…轻点儿轻点儿。”
“明天买点儿牛奶喝喝吧。”
唐城一听说我缺钙,就安排舅舅给我送来了两箱牛奶。
看着牛奶我又觉得困扰。
我的肠胃比一般人脆弱一点,冬天里喝冷的牛奶恐怕会拉肚子。
傅懿行注意到我一直没动床底下的牛奶,问:“怎么不喝?”
“冷的。诶,我周末去买罐奶粉。要不我直接去买个钙片吃吃吧。”
“懒的你。”
他这样说我,第二天却给我变出了一盒热的牛奶。
我还睡着的时候,感觉到一个有棱角的东西戳着我的脸。
一睁眼,看到傅懿行正拿牛奶盒子戳我。
盒子湿湿热热的,明显放水里泡过。
我看着被泡软的盒子,喉头紧了紧,整颗心被酸得一塌糊涂。
傅懿行弯眼笑了,“水浴加热法,不错吧,就是不知道里面热没热。”
我面前这个长得又帅学习又好的男孩,在我还睡着的时候,去楼下打了热水给我热牛奶。
我不知道一盒牛奶在热水里泡多久才能变得温热,这不是一个能用公式算出来的物理题——傅懿行为了我,提早了起床的时间,把一切都做得悄无声息,只因为我想喝热的牛奶。
他对我的好不能简简单单地以“分钟”为计量单位。
迢迢和谷阳早就说过“傅总对恪恪好”,我还没有多少感觉,虽然他把他的小熊伴嫁给了我,虽然他用他盘子里的肉换走了我吃不了的鱼,虽然他用热汤给我涮去了水煮肉片上的辣油,虽然他送给我一个精致异常的书签。
他不厌其烦地给我讲题。
他偷偷地跟着我却不阻止我的杀伐。
他让我在他怀里哭,陪我聊了整夜。
他带我去看长江。
他半夜起床给我做按摩。
他做了很多,可我在看到那瓶牛奶的时候才明白。
傅懿行看着我,愣住了,我知道我眼圈红了。
“你别哭呀,只是一杯牛奶。”
才不只是一杯牛奶呢。
傅懿行问过我,怎样才算是对我好。
我告诉他“不管你不喜欢,那都是我想要的东西,你把它完整地送给我,我就觉得你对我很好。”
他每次都给了我需要的东西,在最及时的时候,送上最贴心的东西。
我忽然理解了唐城喜欢傅懿行的理由——傅傅太好了。
我眨了眨眼,把泪水忍了回去。
“谢谢你,傅傅。”
他说不客气。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傅傅连着早起了二十四个早晨,把我的两箱牛奶都给热了。
他说他可以趁着早起的半个小时背一背古文的翻译,我想我也没什么方法报答他,就给他整理了一份高中三年所有文言文里的实词解释和虚词用法。
我想在一段算得上美好的关系里,理解、付出和温柔都应该是双向的。
在紧张而又无限明媚的冬日苦读里,傅懿行也要十八岁了。
他的生日在冬至那天。
我一直觉得他这样的人,应当出生在春天,万物复苏的时候。
可他偏偏生在了冬至日。
虽然有很久都没学地理了,但我始终记得地理书上说“每年的冬至日,太阳直射在南回归线上,北极圈内出现极夜现象,北半球昼最短,夜最长。”
冬至对于生长在北半球的我来说就是一个漫长的黑夜,虽然桐城地处亚热带,根本不会出现极夜。
但在傅懿行身边呆久了,我也渐渐明白了这个日子的含义,冬至日,北半球昼最短,夜最长,在冬至往后的日子里,黑夜渐短,白昼渐长。
傅懿行还是那个带来光明的人。
他就要成年了。
唐城和我说过他们之间没有互相送礼物的习惯,生日的时候带个蛋糕就够了。
可是十八岁总该是个盛大的日子。
我纠结了有小半个月,不知道该送他些什么。
我希望那是一件独一无二的礼物,能让他惊喜,也能让他在未来的日子里回忆起这段温柔的时光,想起我。
最终我给他做了一个皮面的笔记本。
买来工具的时候我是想做钱包的,可是我总觉得钱包和他浑身的气场都不太搭,临时起意改做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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