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嘴,反而被骂得莫名心暖。他抬头瞪了笑眯眯的我一眼,也不由笑出来:“真受不了你,哪儿有被骂了还笑眯眯的。”说罢拉着我就上楼去,颇有些懊恼:“早知道你这么笨我就打车回来了,真是笨!”
当天晚上我打了两个喷嚏,也没在意,还当只是着了点凉。结果不重视的后果,就是抵抗力下降染上了流感。
发烧头一天,三十八度五,我觉得人还行,吃了粒退烧药,睡了一觉第二天就蹿到三十九度。
彭智然要拉我去医院打点滴,我死活不肯。我最怕打针打点滴,看见那尖尖的针头就慎得慌,忙说我吃药还不行么,这药吃下去你也要给它个时间跟病菌搏斗不是么,哪儿能指望他药到病除呢。
他拗不过我的倔强劲,只好听我一回,弄我吃完药睡下了才去上班,说中午给我回来弄饭。
我说你别来回跑了,我中午叫肯德基外卖得了。
睡了个回笼觉,中午醒来的时候我精神头竟然还真可以。给彭智然打了个电话说我挺好,然后叫了外卖,几乎吃掉了半个全家桶。
吃完下午就不带劲,就觉得这头昏沉沉的。等到彭智然回来给我一量体温,好么三十九度八!
这时候他再要拽我去医院,我就有点力不从心了,烧得糊里糊涂的,人没力气又难受,又想起来有人说人发烧超过四十度要烧成白痴的,就缩在被子里稀里糊涂呜呜的哭:“彭智然,我不要烧成白痴,呜呜呜呜~~”
彭智然急得不得了,打电话给他妈:“妈,陈嘉发高烧,早上才三十九度,晚上就三十九度八,这怎么办啊!”
他妈在电话那头骂,声音响得连我都听得到:“你们这俩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一早三十九度就该去医院。现在医院门诊下班了,急诊这几天人多得不得了,都是流感感冒发烧的人。我们医院晚上急诊都要排两个钟头的队,你们那边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会儿过去等轮到他看都不晓得要八点还是九点了,他发烧发到这么高,这么折腾怎么吃得消!”
彭智然捏着手机任她妈在那头骂,无奈的看着我。她妈大概想了想半晌又说:“这样,你现在去药房买个药,叫‘吲哚美辛栓’。这个药是直肠用的退烧药,不经胃吸收,见效快,但是用后会大量出汗,要记得及时给他补水。如果今天晚上烧能退下去,问题就不大,明天等有精神了再去医院也没问题。”
彭智然闻言急急忙忙出去了。买回来后倒了杯水过来想给我喂药,看了说明书半天抬起头面色尴尬的看着我:“陈嘉,这药是直肠用药。”
我晕乎乎的说:“哦,那快给我吃。”
他语气很奇怪:“直肠用药。”
“嗯?”
“就是……就是直接塞肛门里……”
第20章 男男之间
第五十三帖
在那个教授还不叫叫兽,菊花还只是菊花的年代,彭智然的那句“直接塞肛门里”还是让我猛烈地震撼了一下,竟然第一时间出现在脑海里的,就是他的手指伸进我身体的感觉。
但他拿着药已经递到我面前的手,适时打断了我的幻想。
楞了大概十几秒,我才反应过来呐呐地说:“哦,我自己来。”废话,当然是你自己来。我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听上去有一点失落,但胸口有种闷闷的感觉。
带上随药附送薄薄的一次性手套,我接过彭智然递过来的药。大概也就小指一半那么长的药。撕了几次才把包装撕开,我把手缩进被子里抖着手往自己后面送。
不知道是发烧烧得手抖还是怎么的,半天没能自爆菊花。
彭智然自从递给我药之后一直没敢看我,端着我一口都没喝的杯子出去又倒了一遍水,大概还在厨房站了一小会儿,回来的时候脸有点红红的。大概是因为没看见我把一次性手套递出来,就扫了眼在被子下面蠕动的我,低低问了声:“怎么样?”
妈的,我能不能不回答?
“没塞进去。”我恨不能把头埋进被子里去。
他就那么端着杯子又站了会儿,好像深深吸了口气,突然大喇喇的上来隔着被子拍了拍我屁股,我浑身一震,就听见他说:“得了,你转过去,我来!”
现在回头想想,听见他那句“我来”的时候,我当时的体温应该绝对不止四十度。
他倒好像很冷静:“快点,再不用药真烧傻了我不管!”
我忙把药递给他,手套脱下来给他,然后翻过身去。
感觉到被子被掀开一点,有冷风进来,接着就是他微凉的手指碰到我的裤头,轻轻往下扯我的底裤。也不晓得是烧得还是其他的,反正我当时一点都没意识到应该配合一点,自己把短裤往下拉拉,直到他扒下我的短裤听到他哑着声音说了句:“你倒是把屁股撅出来点啊。”
我才意识到我应该要主动一点。
乱七八糟地哦了两声,我朝那透冷风的地方撅了撅屁股,然后就感觉到有根细细的东西抵着后面。
“放松。”他说,声音低低沉沉的莫名带着一种性感的磁性,已经烧得全身无力的我还是觉得脚软了一下,下一刻那根细细的东西就顶了进来,缓缓地被推进去,同时顶进来的还有他比药略粗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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