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微感觉前面忽然安静了,也好奇地抬起脑袋往前看。霍少彬移动修长挺拔的身躯慢慢走到话筒前,对着台下扫了一眼,严肃的表情忽然一变,笑得如沐春风,他开口说:“今天是我大哥订婚的大喜日子,我没准备什么好礼物,特此准备演奏一曲《梦中的婚礼》,献上我的祝福。”说完一顿,转身就往一旁的白色三角架钢琴走了过去。
台下的人皆是一愣,神色中有惊讶,有兴奋,有欣赏,也有看好戏的。霍市长僵硬的表情没维持几秒,立马走到话筒前说:“我这儿子总是独树一帜,那大家就一起欣赏吧。”
台下反应快的人立马鼓起了掌,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霍少彬开始了他的表演。从第一个音符从霍少彬指尖响起之时,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静静聆听这由轻至重、由缓至急的美妙旋律。
《梦中的婚礼》是一首耳熟能详的钢琴曲,从它的名字就可以看出这首钢琴曲和婚礼有关。这首歌是法国作曲家保罗.塞内维尔和奥利佛图森为理查德.克莱德曼量身定制的一首曲目。在场的人都知道这首钢琴曲,但是却没人知道这首曲在法文翻译之下的另外一个名字:爱人的婚礼。
霍少彬今天一身白色燕尾服,略长的头发被他精细地往后梳理,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那张俊美脸庞在大厅聚光灯的照射下,更加轮廓分明,如同神祗。他专注地盯着琴键,修长的手指渀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跳跃,宛转悠扬的音乐此起彼伏,牵动了全场所有人的神经。
屠微有点看傻了,是真傻了。一个月前那天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霍少彬那张冷漠的脸,那阴狠嚣张跋扈的表情他记得清清楚楚。他不会忘记霍少彬是如何忘恩负义地玩弄了他这个救命恩人。在他看来,霍少彬这种人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两面三刀,花心,忘恩负义,没教养,花心滥情,卑鄙无耻这些形容词都可以用在霍少彬身上。今天之前,如果屠微再碰到霍少彬,他会二话不说立马喷对方一脸唾沫星子然后拔腿就跑。但是此刻,屠微盯着台上那个披着霍少彬皮囊修长挺拔的身影,绝对生不出一点亵渎之心。这人一身白色西装坐在白色三脚架钢琴之前认真弹奏的模样,就像是高贵的西方音乐之神。白色人、白色钢琴的组合,构成了这幅华丽梦幻般的画面,深深印刻在了屠微的脑海里,也深深印刻在在场每一位观众脑中。
随着霍少彬弹出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了这首《梦中的婚礼》。大家好像还依旧沉浸在袅袅余音之中,现场静了几秒。霍少彬从钢琴之前站了起来,朝台下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在回过神的观众们的激烈掌声中,快速地离去,很快消失在一道门内。
屠微惊愣了片刻,搞不清这个状况,他依旧沉浸在刚才那副华丽画面中。王秘书也鼓起了掌,叹道:“霍二公子也是个精妙的人,如果他将来想从政,一定不简单。可惜现在还太年轻。”
屠微竖起耳朵,疑惑道:“他怎么了?”
王秘书睨了眼屠微,又看回台上,轻笑道:“年轻人总是太倔强,想走上这条路,有些东西必须抛弃。他想不开。”
屠微觉得自己好像又要挖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睁大眼睛问道:“王秘书知道些什么?”
王秘书惊讶地看了眼屠微,立马又释然,说:“你不是b市人,不知道也正常。现在的市长夫人不是霍二公子的亲母。”
“哦――”屠微立马明白了,“那霍――霍二公子的亲生母亲是去世了还是?”
“很多年前就去世了,那时候我还在没坐到这个位置,霍二公子那时候还很小,霍大公子和现任市长夫人不久就进了霍家门被扶正了。”
屠微抖了抖眉毛,真是好大一个八卦。原来霍少彬的母亲很早就死了,跟自己一样,幼年丧母的感觉屠微深有体会,他自己的母亲也在自己小时候就去世了。不过两者不同的是,他的父亲孤寡了一辈子养大了他,而霍少彬的父亲是早在外面养了女人,原配一死立马就扶正小三。总得来说,霍少彬比他更可怜。屠微又想到那天在房间里自己提到霍少彬的父母,怪不得那小子忽然发狂跟疯了一样那么对他。看来自己那天也有不对的地方,如果别人这么说他父母,他估计也会生气。
屠微心里叹了口气,对霍少彬的厌恶之感也不自觉少了许多。这人虽然缺点很多,但终究是家庭环境影响的结果,本质应该不坏,能弹出如此美妙音符的人,不会是大恶人。
俩人交谈间,现场各位贵宾都已经散开,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些有的没的。宴席间,各色精美美食跳跃眼前,红艳深邃的红酒,清洌醇香的白葡萄酒和各色洋酒一应俱全,供君挑选。
王秘书瞅准一个时机,拉着屠微去面见了霍市长,介绍过屠微之后,王秘书就开始明里暗里地提到那个即将开始的果园观光村计划,言下之意非常明显:高老看中屠微,相信屠微能干好,你霍市长就卖个人情给高老,大家皆大欢喜。霍向全能坐到这个市长位置,如何听不懂王秘书的意思,只是他这人就爱打官腔,从来不会正面说,偏要绕着弯子跟你打葫芦,你是个明白人,你懂了最好,如果你不是个明白人,那他霍向全还不爱搭理你。一翻交谈下来,三人没一刻是不在笑的,别人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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