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彬很快离开了,毫不拖泥带水。屠微目送霍少彬出了门,才松了一口气,他迷茫地扫了眼病房,忽然惊觉房内竟然没有一样能吃的东西,他饿了。
他也没饿多久,没一会,护士就带着他的营养餐走了进来。被护士伺候着坐起来吃了营养餐,他又想上厕所,却不好意思让女护士陪他进隔间。等护士一走,他立马电话拨出去催小虾米。
小虾米半小时之后才到,一进门看到屠微的脸就要飙泪。
屠微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小虾米,气若游丝地说:“先扶我起来去厕所,我膀胱要炸了。”
屠微本来把小虾米叫过来是给他转院的。但是现在他跟霍少彬谈妥了,他也没必要再走了。干脆就指挥着小虾米买这买那得伺候他吃吃喝喝。
接下来养伤的日子是蛋疼而无聊的,除去每次小虾米带着零食来医院找他被医生责骂的时候,或者护士小姐要给他屁-股后门上膏药的时候能让屠微稍微感觉到一些波澜,他的日子都淡出个鸟来了。
屠微住院第十一天
屠微和霍少彬达成协议第十天
小虾米被中年医生盯着骂的第九天
屠微出院了。
一出院,屠微就犹如脱缰的野马,沿着医院门口的鸀化带狂奔,不管小虾米在后头怎么气喘吁吁地喊停。他一直跑,直到自己也开始喘气冒汗了才停下。他浑身的筋骨好像重新被洗礼了一番,舒爽呐喊着。
屠微笑着喘着气回头,结果发现小虾米不见了。他往回头路刚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叫他名字。屠微循声看去,小虾米正坐在一辆出租车上冒个脑袋笑着跟他招手。
晚上俩人回了小虾米的公寓,为庆祝自己劫后重生,屠微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搭配着超市买的啤酒,俩人吃了个热火朝天。
“屠夫,你还要回去住宾馆呐?”
“草,那鬼地方是我的噩梦,必须搬出来!”
“那、那你住哪里啊?”
“你这房子月租多少来着?”
“一月一千五,咋、咋了,你要住过来吗?”
“你这房子我看着挺好的,单身公寓,就适合我们这样的单身爷们,你等着,明天我就跟你做邻居。”
第二天小虾米没课,等他中午自然醒过来之后,没看到屠微的影子。他没魂地进浴室刷牙,刷了一半忽然就听到敲门声。他咬着牙刷一嘴泡沫就去开门,然后就看到屠微。
屠微上身套着一件修身白色体恤,下-身一条宽松的牛仔裤,头上照旧戴着一顶棒球帽,白底蓝条的。愣是把他整个人衬托得干净青葱许多,他右手食指上挂着一个钥匙圈,上面一把钥匙随着他的动作绕着他食指不停转着圈圈。
小虾米看傻了,瞪着眼睛不说话,也说不出话。
屠微咧嘴笑,“小虾米,哥就住你楼上那间呢,以后就是邻居了。”
小虾米喉咙里发出“扑哧”一声,喷出一口白泡沫。
屠微这件事办得雷厉风行,一大早就回了香山宾馆退房走人。香山宾馆已经成了他的噩梦,那房间里两次发生的事情,在屠微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宾馆。
当然他想租房的决定并不是单纯因为那些糟粕事,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现在的事业也开始在b市发展起来,他再住宾馆就有点不像话了。他以后要跟那些生意上的人来往,少不了有人会上门来,到时候如果他连个地址都给不出来,那就是打自己的脸了。正巧小虾米这小区地段交通便利,生活工作都挺适合,而且这房子的环境适合他。既然都合了心意,这住进来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他找这小区的管理者打听,再交押金和首付房租,全部搞定没超过一小时。
屠微那房子里没什么东西,有几样家具也挺老的,屠微通通看不上眼。所以下午,他就拉着小虾米一起出门买家具。在热闹的中心地段逛了几家家私城,屠微买了一个真皮沙发,厨房全套用具,还买了床上用品两套,另外一堆排满整张清单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
屠微歪在一张沙发上,看着前方兴致勃勃和导购员聊天的小虾米,无聊地撑着下巴。忽然,电话响了。屠微掏出手机一看,陌生号码。
“喂,屠先生?”
“我是,请问你是?”
“呵呵,我是张秘书。”
屠微脑中立马反应过来,张秘书是霍市长的心腹,张秘书说的话,就代表了霍市长。他可不敢怠慢,连忙走到门口专心接电话,“张秘书是您呐?可把我盼到了,最近我还觉得怪想您的,正想打电话给您出来吃个饭呢。”
张秘书在电话那头一笑,“吃饭就算了,今天就是告诉你一声,市长很满意你,那个案子会交由你来做。希望你不会让市长失望。”
屠微心里早乐得开了花,乐不可支地说:“哪能哪能啊,必须不辜负市长的期望!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报答市长的大恩大德。”
张秘书:“行了,霍二公子的朋友就是市长的后辈,关照也是应该的。”
屠微又千恩万谢地说了几句,结束了这通电话。他心里头高兴,脑子也更清醒,这事情的确办成了,而且霍少彬在之中绝对起了关键作用。张秘书最后那句话的意思,让他想忽略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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