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术也感觉事情不太妙,脸噗地红了。
结果两人在浴室里折腾了好半天才出来,秦术不知道是给蒸的还是怎么的,浑身红彤彤。
出来后他们才想起来,他奶奶的秦术的干净衣服都在隔壁。秦术说着就要回自己宿舍拿,被陆修当即拦下。
陆修在自己柜子里倒腾半天,翻出来一件白衬衫丢给他:“对你来说大了点,但你必须换上。”
秦术:“为毛?”
陆修:“第一,我不想让你出去;第二,从地狱回来,我们还是人,不是野兽,你总不能不穿衣服。”
陆修总算兑现了他比喻式的诺言:真被雨淋湿了的话,就带他回来换衣服。
可是事实证明,这衣服还是白换了,因为后来它又让陆修给扒了。
秦术怒问:“为毛?”
陆修:“第一,你穿这件衣服实在是太罪恶了;第二,我饿了。”
秦术哀嚎:“我也饿啊……啊呀我是真的饿啊……”
第51章 价值两万的子弹
秦术和陆修,喀布尔的苏丹。
这棵石榴树的枝干上仍然有着这样几个字,站在树下还可以看见阿斯曼里最高的几个建筑,好像他们的手边还有一张香喷喷的馕饼,可以用来当做生日蛋糕。
陆修忽然感慨:“我想吃油条。”
秦术被他伤感的情绪感染了一小下:“我想喝馄饨。”
他们两个都笑起来,然后各自吃着手里的食物,不再多话。
也许他们想起那个被秦术攥在手里的小熊猫,也许他们想起那个总打不赢陆修的二肥,也许他们想起刚来这里时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
谁知道呢。
总之,生日快乐。
2003年11月24日。
这次的任务让William光荣负伤,伤得并不多严重,至少在莎莎看来完全没有挑战性。不过问题的关键本来就不是他的伤势,而是那颗子弹本身。
这颗子弹的底价是20000阿尼,现在正有一群饿狼围着病房的窗户等待着拍卖的开始,他们脸上的焦急和期待让William甚至误以为他们巴不得他直接阵亡,好让这颗子弹更加珍贵一点。
William无奈叹息:“这什么世道啊,我受伤他们怎么就能那么开心?”
莎莎嗤道:“知道你的人缘有多差了吧。”
William嘴硬:“不,我能感觉到他们对我深沉的爱意。”
莎莎给他擦酒精:“是对你这里的子弹深沉的爱意。……要打麻醉么?”
William惊恐地摆手:“不不不,谢谢了,我能忍。”
他深知让莎莎打麻醉可比直接取子弹疼多了。
莎莎知道他怎么想的,白了他一眼就上刀子……
William也真是能忍,流了一脑门子的汗愣是没吭声,忍疼忍得脸都白了,那子弹是真的卡在他肩骨里的。不过他就怕一吭声莎莎就要给他打麻醉,一直面容扭曲地挺到最后。
莎莎看他疼自己心里也发颤,当然她是不会承认的,作为一个技术老道的阿斯曼的医生,她向来淡定,取子弹这等小手术还不至于让她手抖,不过对William是另一回事,这是她个人问题。
总算搞定了伤口,莎莎做好消毒包扎后,拿着那颗子弹到水池边冲洗了下,血色褪去,登时恢复了耀眼的光泽。她微笑:“好子弹!”
William苦笑,他清楚莎莎的经营手腕,于是调侃道:“你想多少钱出手?”
莎莎居然愣了下,神色有微小的变换,随后恢复常态:“看价钱咯,价钱能让我满意就出手。”
一拉开病房的窗帘,他们俩就被震住了。
窗户上扒了好几只手,乍一看上去还以为在拍鬼片,一只只鬼爪贴在玻璃上,手底下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的价码从25000到42000不等,敢情他们已经开始竞价了。
莎莎一脸黑线,愤怒地拉上窗帘,走到外面吼道:“珍藏品,不卖!”
屋外众人被她的气势震慑,静了好一会儿,最后失望而归。他们是真搞不明白,怎么就不卖呢?
William等莎莎回来就笑:“哎哟喂,没想到我的魅力这么大,我的处女子弹都成了你的珍藏品了。莎莎,来,要不你把我的初吻也珍藏下吧。”
莎莎阴笑:“就你还初吻?信不信我把你嘴给缝上让你再也吻不了?”
William连忙闭嘴,不过还是笑。
笑着笑着就发现莎莎面色不善,于是只好憋,憋着憋着伤口就疼起来,苦不堪言。
这时候莎莎叹了口气:“我说你,以后小心点,别哪天一身弹孔地回来,我可救不了你。”
听了这话William难得严肃起来,他知道莎莎这是关心他,虽然她嘴巴毒了点,之前还损过他要他“适当”中枪好让她赚点子弹钱,不过真到了中枪的时候,她又不舍得卖了。
他知道莎莎的坚强,一个在阿斯曼长大的女人,每天面对那么多生死离别,却从没有抱怨过。泰莱莎之针虽然让人畏惧,但它何尝不是他们这些人的一种精神寄托。
知道受伤了会有人关心,会有人数落他们的不要命,会有人明明心疼得要死却还是板着脸拿针头教训他们,这样的心情就足以让他们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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