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云的尾巴无精打采的垂着,问道:“明尘,你昨晚发现什么不对了吗?”
明尘说道:“没有。”
许流云的尾巴在身后立了起来,心中起了疑,警惕的说:“阿伦昨晚怎么了吗?”明尘说:“阿伦昨晚有些害怕,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许流云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明尘。明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阿伦给我讲了医院的一些往事,他说,医院发生这件事并不是偶然,这里一直有闹鬼的传闻。传说他们医院经常治死人,死去的鬼魂就一直徘徊在这里。”
许流云似笑非笑,神情冷冷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个好端端的医院,怎么会经常治死人?不过,说实话他并不关心这些书里面人物的死活,毕竟都是虚构的人物。他更在意的是明尘,他始终想把明尘用一根铁链子拴着,好像小时候那样,永远地跟着自己,夜里守在自己的床边。
但是自从在安琪拉之城的遭遇之后,许流云一直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能太过分。他拨开明尘,对那些病号说:“昨晚有人看到异常情况吗?”
“昨晚...我好像听见了拍皮球的声音。”“我也听见了...是不是在拍阿音的头...”“啊!!下一个....会是谁??”“为什么之前没死人??你们来了之后反而死人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四周的谩骂、抱怨和哭泣之声不绝于耳,许流云朗声说道:“够了!所有人不许再吵,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来这儿住院的?”
病号们面面相觑,不再说话了,互相使着眼色。许流云的身上天然带着居高临下的气质,病房里安静了下来。许流云觉得这里的人怪怪的,他们的病历卡上都没有写得了什么病,而且看上去都很年轻,至于住这么久的院吗?
他直觉感觉那个阿伦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有可能就是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恐怖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许流云的眼神落在了墙角那片暗沉沉的血迹上,古月大叔走过来说道:“依我看,这样吧,大家今晚都别睡觉了,都开着灯,我们一起守到天亮,看看究竟是什么在搞鬼。”
众人纷纷同意,害怕的病号们一个个好像是惊弓之鸟,他们焦虑的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却没有一个人想离开医院。
到了晚上,病房里仍然灯火通明,大家各自坐在病床上,有些床上挤了两三个人,互相说着话取暖。
阿伦十分害怕的用被子裹着身子,他长相甜美,确实是现实中难以想象的美丽,好像是一块蜜色的糖果,带着禁忌的味道。
许流云三人都在阿伦的床边,毕竟他是小说的主角,也是他们要调查的对象,其他人连个名字都没有,画风和阿伦都不是一样的。
阿伦颤声说道:“今晚...今晚那鬼手还会不会来?”没人回答他,大家一开始在一起聊聊天倒也不困,只是到了后半夜两三点,很多人没撑住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明亮的旧式白色管灯还开着,病房里面白的瘆人。许流云坐在一边懒懒的吃着橘子,他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昨晚那声音应该是半夜三点之后才出现的,那时,天都快亮了。
古月大叔撑不住,趴在阿伦的床边睡着了。明尘倒是很精神,他轻声对许流云说道:“这些人,都有问题。”
许流云看着橘子,挑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病房之中一片寂静,大家都倒在床上睡着了。有的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忽然,一个人从他的病床上站了起来,是白天很活跃的一个小男生。许流云看着他在病房里来来回回的走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他直直走到许流云前面,许流云想问他怎么了,话还没出口,对方用一种和白天截然不同的声音问道:“你看到我的头了吗?”
许流云用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他,对方忽然用手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的扣着,居然一把将自己的头给掰了下来。
他把头捧在手里,头上的嘴对许流云笑了一下,说道:“能给我你的头吗?”
他把头往地上拍去,头好像是空心充气的,竟然像一个皮球一样不停的弹跳着。他走到另一个病患身边,用血手拍打着他的脸颊,把对方给拍醒了。恐怖的一幕出现了,病房中的八个病患——除了阿伦之外都醒来了,他们沉默的互相拍打着脸、拍着手,一个个揪下自己的头,在病房中拍着。
他们看到了好端端坐在那里的许流云和明尘,围了过来。一个人把头戴在脖子上,用手扶着,对许流云一字一顿的说道:“现在是...健..身..时间。”
他伸出手来,想拍许流云的脸,许流云一动不动,甚至尾巴也懒懒的垂着。他一抬手,一道细细的剑光从袖子中射了出来,直中那人的脑门。
地下室的手
对方不再作声了,头也闭上了眼睛。
许流云的袖口翻飞,银色的剑光四散到病房里,一时间光影交错,血花四溅,病号们在房间里乱窜。
床上的阿伦还在睡觉,似乎对他的这些朝夕相处的病友们一无所知。忽然,古月大叔也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
他的脸上布满了血手印,此刻正拼命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一下子把脑袋拔了起来。许流云愣了一下,既然没有本事,为什么也要到这里来冒险,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古月大叔冲到他的跟前,啪啪的拍着手,就要往许流云的脑袋上抓去,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面十分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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