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人无法再抗拒的言词,让宁再晨又一次败在顾冰年的言语之下,只好地关上车门转身向著教学楼走去。
坐在车里的顾冰年看著行走在光影斑驳的林荫大道上的宁再晨的身影,背景是林立两旁首尾相连的梨花树,无数片的白色花瓣簇积如雪雾白云笼罩般,清晨的拂风吹来,白色花瓣如雪片般纷扬飘落,宁再晨的身影渐渐步入那座熟悉而陌生的教学楼。
看著那些盛开得妖娆而美丽梨花树,顾冰年才恍然惊觉,原来春天早已来临,也恍然发现,原来这里竟有这样的美景。虽然他在校只呆了两年,但在那两年里,他从来不曾注意过,也从来不知道这里有这麽一条梨花林荫道。
即使在这城市居住无了数个日夜也不曾有闲暇看一眼这座城市天空颜色的变换,即使经过无数条街道也不曾注意过街道旁种的什麽行道树或花坛里开著什麽花。一直以来,都是毫不知季节地在这个城市里麻木而忙碌地生活著。所以,从来不知道,原来哪怕只是不经意间瞥过一眼的风景,也可以如此美丽。
人生不应该只是一味地赶路,偶尔停下来看一看沿途的风景,你就会发现不一样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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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刺耳的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的学生们三五成群地离开教室往食堂去。
教室的窗外,风吹拂著如雪雾白云笼罩般的梨花树。那被徐风吹落飘来些许的白色梨花瓣,落在了临窗而坐的课桌,课桌前的宁再晨双手捧拿著手机如获至宝般一直盯著手机上的那个号码看,唇角的笑容一直没停过。
安得广厦,冰世集团总裁办公室里,顾冰年一如往常地忙碌著,仿佛从未生过病。没办法,一投入到工作当中的他就会自动转为这种状态模式。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顾冰年依旧自顾自地翻著文件,眼皮都不曾抬地淡淡地说道。
“进来。”
“顾总,您早上有吩咐过,中午的时候热好您带来的便当,我已经热好了。”
走进顾冰年办公室的男子,名叫苟言笑,是顾冰年的秘书。
“好。”
顾冰年放下了手上的文件,跟著秘书苟言笑走出办公室。
顾冰年有专门的个人休息室,(其实就是用来吃饭的)即使他再忙碌也从来不会在办公室吃饭,这是个人习惯。
平常都是秘书苟言笑定好饭菜让人送来,再去请顾冰年。但平时都是一请再请,一催再催,饭菜都热了好几回,顾冰年忙空了才过来吃。但是今天却没有,他只说了一次,顾冰年就立刻放下了手上的工作。
这真的是个诡异的想象,其实最让他惊异和好奇的是,顾总竟然自己带了便当过来。自己每天换著酒店每天吃的菜都不重样地都伺候不好他老人家那挑食的嘴,他实在想不象不出会谁做的菜能让他满意地哪怕点一下头。
莫非是家里请了手艺超棒的厨师?还是,还是,顾总交女朋友了,是女朋友做的爱心便当?
这个,这个,他还是宁愿相信前者,後者太不可能了,他简直无法想像顾总交女朋友的那幅景象。虽然他家顾总是女人心目中的万人迷,没个女的不会为他疯狂,但能够上格当他家顾总女朋友的人,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来。
顾冰年坐到餐桌前打开饭盒,午餐是生姜苏叶粥,一碗豌豆薄荷汤,还有两个家常炒菜。
这个,菜似乎并没有什麽特别之处呀,都很清淡。清淡,百思不得其解的苟秘书忽然间豁然开朗。他家总裁现在还生著病,饮食自然是清淡点好。而且做饭的人很体贴,生姜苏叶粥对感冒发烧的人很有益。
只不过,他貌似记得他家挑食的总裁是不吃生姜。可是,现在他家总裁明显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实在叫人奇怪。
饱餐一顿过後的顾冰年对著站立在一旁迷惑不解的苟秘书说了句洗碗,然後便起驾回办公室了。
顾冰年这前脚刚走,安格斯後脚就找著过来了。
“顾总在麽?”
“顾总刚吃完饭,回去办公室了。”一边收拾饭盒的苟秘书一边回道。
“真是奇怪呀,竟然吃得一点也不剩。”
苟言笑看著手中的饭盒嘀咕地说著,正好传入了正欲转身向顾冰年办公室走去的安格斯耳中,迈开的脚步骤然停下。
“谁给顾总做的便当?”
“我也不知道,是顾总早上自己带过来的。”
前几天公司上下还在传顾冰年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昨天破天荒的一天都没来公司,电话也打不通,今天又破天荒的自己带了便当过来。难道真的交了女朋友,是女朋友做的便当?
安格斯越想心里越郁闷,好看的俊眉一阵紧蹙。
第二十一话 雨中的等待与失约
夕阳的余晖下,光影斑驳林荫大道上首尾相连的梨花树,繁花满枝头簇簇盛开,晕染上了黄昏的色彩,如漫天的云霞般无尽地蔓延。轻柔的暮风吹来,无数的花瓣纷扬而下,宁再晨站立在梨花飘落的道路旁静静地伫立等待,这情景看起来就像是一幅优美的画卷。
另一边,安得广厦冰世集团的会议室里,顾冰年正与下午四点锺才下飞机赶过来的法国的设计团队开研讨会。本来应当是下午一点锺就应该下飞机的,却因为飞机误点而不得不推迟了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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