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冰年知道,就算是明天早晨来临的时候自己会後悔也已经来不及阻止此刻被强烈的欲望控制住的自己。他想要占有这个人,没有一丝缝隙地将揉合进自己的身体,不想看到他对别人笑,不想看到他对别人好,只想要他属於自己一个人。这份强烈的渴望粉碎了他心底里全部的理智。之前的温柔的动作最後全都变成了失去理智的霸道侵占,下身的动作每一下都抽插到最深处,撞得宁再晨仰头不住的呻吟喘息,泪盈眼眶。
在这个雷雨交加清冷的夜晚,顾冰年索取无度地拥抱著身下的少年,曾经那颗一度冰冷的心在这一夜炙热地燃烧著从未有过的温暖,仿佛只有拥抱著这个人,他的世界才能拥有永远不会褪却的温暖,再也不会感到一丝寒冷。
第五十七话 你居然是个诱受!
下过一整夜雨後,晴空如洗。
和煦的晨风轻轻地吹摆著窗前纯白色雪纱窗帘,窗外的阳光细碎地洒落进来,躺在床上的宁再晨缓缓地睁开迷茫的睡眼,视线由模糊到渐渐清晰,轻眨著如扇的睫毛环视著四周,天蓝色的墙,浅绿的大床,浅橘色的书柜,米白色的书桌,淡紫色的沙发,简约而淡雅的卧室,心里顿时冒出无数个问号???
这里是顾冰年的房间!他怎麽会在这里?为什麽他会睡在顾冰年的床上?身上穿著的也是顾冰年的睡袍?
他依稀记得自己昨天好像是北先生给他喝的不是饮料而是酒,所以在坐地铁回去的时候头很疼然後晕乎乎枕在顾冰年的膝上不知不觉就睡著了。
宁再晨抬手轻揉了几下疼得难受的头,正准备坐起身来下床,这一动浑身剧烈的一阵疼痛感。
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浑身的筋骨酸痛无力,尤其是下体那处竟像撕裂般疼痛。为什麽自己全身酸痛,尤其是自己屁股後面的那个地方?
这一下疼得小脸苍白额头冒冷汗的宁再晨电光石火间忽然想起自己醒来之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
难道……?!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
宁再晨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瞳孔,浑身一震,一只手撑扶著床面动作极其不顺畅地缓缓地起身,忍著身体里叫嚣的痛楚下了床,下地的双腿软绵无力地打著颤却还是忍不住匆忙地跌跌撞撞著向浴室直奔而去。
站在浴室宽大透明的墙镜前,宁再晨剥开了身上穿著的宽大睡袍,暴露在外的白皙的肌肤上处处都布满了红红紫紫的吻痕,极其醒目而刺眼。
宁再晨望著镜中的自己,脑海里不禁又联想起昨夜那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画面!
那不是春梦?!一切都是真的。他昨天竟然酒後乱性,和自己暗恋的人滚床单了?!
此刻脑子像被炸弹重击过的宁再晨思绪一片混乱,不知所措,惶惶不安,完全不知道怎麽办,比世界末日来临还要来的恐慌。
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逃命似地离开了顾冰年的家躲回了自己家。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
宁再晨将自己整个人像裹粽子般包在被窝里,心扑通扑通地乱跳个不停。
这时,家里的电话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吓得宁再晨心顿时一窒。
这种时候他还哪有什麽心情去接电话,可是对方却存心跟他过不去似的一直狂打著。
被那刺耳的电话铃声吵到不行的宁再晨,只好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座机的来电显示,号码是安静的。这时,宁再晨一直慌乱的心才突然安定下来,松下一口气,伸出手拿起了话筒接通了电话。
“喂,晨晨,你怎麽这麽久才接电话呀……”
“安静,怎麽办,我昨天,昨天,不小心喝了点酒,喝醉了,然後就睡著了,後来,他带我回他家了,我以为,以为,只是梦的,所以,就抱著他,和他……做了……那件事……”
与此同时,21楼的电梯骤然开启,顾冰年一手拎著装著药的袋子一手提著刚买的热腾腾的早餐,一边向著自己家门走去一边思忖著待会儿看到宁再晨该怎麽样面对他才最好。
顾冰年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好不容易调整好完美的状态准备好即将开口的说辞打开卧室的房门时,却只见那床上一片空荡,宁再晨早不见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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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麽?!”
一声石破天惊的高分贝的大叫声引得超市里来来往往的顾客们纷纷停下脚步向著那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果蔬处的货架前站著一个长头发圆脸蛋穿著雪纺长裙的女孩一只手拿著手机贴在耳边一只手里拿著在她激动之下被捏扁的一只新鲜的大西红柿,红色的汁液飞流四溅,看得旁边秤重台前的超市营业员一头黑线。
“你昨天把他拐上床了?!真想不到,你……你居然是个诱受!”
只见那女孩的声音又高了一个分贝,带著十足的亢奋和激动,刮过一阵冷风,在场众人顿时全作石化状。
“……”
那头拿著电话的宁再晨听到安静一惊一咋的大呼小叫,不由得一阵迷茫地问,“什麽是诱受呀?!”
宁再晨这一问听在安静的耳边,简直又是一枚深水炸弹击过呀,水花四溅呐。
这不是诱受,不是诱受,绝对是天然呆受+诱受啊!
“咳咳,这个问题不太重要,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他上了你就得让他负责。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要对你无意也不会被你引诱呀,所以说,这归根结底就是你情我愿皆大欢喜的事儿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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