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筠。”齐谨逸按着他的肩,语气郑重地叫他的名字。
不曾见过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模样,凌子筠微微一怔,以为他在生气,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你听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我知道你现在喝醉了,但我等不及你酒醒,”齐谨逸口吻很强势,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你不准误会多想,也不准酒醒之后就忘掉。”
“在影院时没有解释明白,是我的错,但现在我认真地再说一遍——我不是任何人的情人,从来就没有别人,这是事实,不是哄你,也不是骗你。”
“——但这些都不重要”
他吻了吻凌子筠茫然的眼,字字咬重:“重要的是,我喜欢你。”
凌子筠呆呆地看着齐谨逸,脑中茫然欣喜酸涩羞愤恼怒纠作一团,不知该让哪一种感情翻涌上来才好,却有一块腐蚀性的蜜糖跌到心上,穿过复杂的情绪,穿过层层心房,一路落到心底,甜得他心发慌。
他傻傻地重复:“……喜欢我?”
“是,齐谨逸喜欢凌子筠,”齐谨逸发觉自己竟然微微有些紧张,连手心都贴上一层薄汗,“但我不想勉强你,我说过,你是怎么想的,想怎样都可以——”
他也没能把话说完,凌子筠狠戾地揪住他的领子,拉低他的头,撕咬一样吻上他的唇。
他吻得很急很凶,齐谨逸的牙齿磕到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开,凌子筠尝见血味,断电的大脑渐渐重连,松开了他的唇,又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的颈侧,把头埋在他颈窝,闷闷道:“骗小孩很好玩?”
“我没骗——”齐谨逸无奈的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这整件事,又连忙诚恳地道歉,“之前惹你不开心,抱歉,以后都会跟你说实话,不会再骗你。”
凌子筠冷淡地哦了一声算作回应,看着齐谨逸潜藏着期待的眼,报复性地没给他一个明确答复,而是一口咬上他耳垂,齿列轻轻磨着那块敏感的软肉,带着甜腻酒气的鼻息一阵阵地扑在他颈侧。
他撩人的动作虽然大胆却还生涩,偏偏齐谨逸就吃这一套,忍了又忍,伸手揽住凌子筠的腰:“……点火啊?”
凌子筠把手放到男人存在感极强的物件上,隔着西裤轻轻摩挲,意有所指地认真道:“嗯,想抽雪茄。”
听见齐谨逸难耐的吸了一口气,凌子筠一把按住他的肩,眼睛弯弯:“麻烦齐生帮忙叫几根过来,我要COHIBA。”
说罢便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不再看齐谨逸,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躺椅上,手脚舒展地看星星。
“……”
齐谨逸揉着额角,在心中默念三十遍不要跟醉鬼计较,才拿出手机拨给酒店经理,让人拿雪茄过来。
-
空中花园里的夜灯很亮,凌子筠借着光,看齐谨逸动作娴熟地把雪茄剪好点燃,试过后递到自己嘴边。
齐谨逸不爱雪茄,给自己点了香烟,两片烟气在空中暧昧地相交相织。
微微辛辣的味道在嘴里醇醇漾开,凌子筠稍稍酒醒,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脸上晕红更深,又想起齐谨逸从未正面承认过自己的身份,从头至尾都是他单方面的认为,羞恼感更甚,愤愤地瞪了齐谨逸一眼:“……所以你到底是谁?”
犹豫片刻,或早或晚都要面对,齐谨逸还是说了实话:“齐隽英的二儿子,蒋曼玲的表弟。”
凌子筠一口雪茄烟呛到肺里,咳嗽不止,眼中泛着生理泪,不敢置信地看着给自己拍背顺气的人:“……表叔?”
齐谨逸强调:“不是亲的。”
凌子筠倒回椅子上,把手搭在眼前,在酒精的助力下消化着这个事实,默了半天,觉得自己更醉了:“……你是禽兽吗?”
怎么个个都说他禽兽,没提在影院时是凌子筠主动,齐谨逸等不到他第二句话,微微有些心急,怕这层关系阻住凌子筠的感情,正准备搬出跟齐骁齐添说过的那一套说辞,就听见小孩冷冷清清的声音:“……好麻烦,还不如是Money boy,只用攒钱给你赎身。”
些微的忐忑立时插翅飞走,心定下来,齐谨逸低低地笑,伸手揉凌子筠的头发:“麻烦我会解决。可以只做你的Money boy啊,不是送了你黑卡?”
他说会解决,那就是会解决了。被骗的恼怒感还未完全消退,凌子筠刻意不接他的话,把他的手拿下来,贴在脸侧,懒懒地问:“你刚刚跟黄安民说了什么?”
话题又被他岔开,齐谨逸有些怀念刚刚那个直白得傻气的凌子筠,无奈地笑笑:“一个小项目,他们家提前拿到了标底。”
凌子筠哦了一声,弯起嘴角:“齐生,你爬床真是可惜了。”
爱他这样七弯八绕的小心思,齐谨逸轻轻咬了咬舌尖才忍住笑,凑过去把他唇边的雪茄拿下来,吻了吻他的嘴角,配合他玩金主和Money Boy的游戏:“承蒙凌先生抬爱。”
总是这样,只要他在身边就会轻松愉快,凌子筠眯着眼笑起来,扯扯他的袖扣:“你穿这身比昨天那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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