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洋站在原地,抬头朝那边望去,说道。
因上次欧洋发烧而没有药的情况出现,陈才用舍费去购买了一批寻常药品,以备不时之需。
许久,才听得上面一声回应,杨佑缓缓顺着梯子爬了下来。
他咳嗽几声,面色微红,完全没了往日生龙活虎的模样,萎靡不振。
“我好像,有点发烧了。”
杨佑站在地上,身子微晃,耐不住倦累,坐在了陈才的床侧。
往日的大嗓门现在却失去了威力,隐隐带着些许沙哑与虚弱。
“活该,下次还敢作死吗?还比赛洗冷水澡?”
陈才一面在箱子里摸索出药来,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
昨晚,因为一时豪气,杨佑和同学打赌不怕冷,大冬天得硬是冲了一个冷水澡。
于是乎,他的报应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了。
“不敢不敢。”
杨佑侧着头,靠在床边,发烧之余,不忘回应道。
向来知道上铺不省心,陈才没有再数落他,忙活着手中的事。
杨佑接过热水,傻乎乎地朝着他笑了笑,咕哝地就着药,喝下。
让杨佑直接爬上自己的床,陈才拉过自己的棉被,给他卷了一圈,包裹成一团球来。
探出手,在那额上间一碰,陈才神色微变,道:“很烫,你直接在我的床上休息一下吧,我替你请个假。
“好。”
杨佑眉头微皱,直接倒下身,平躺在床上,合上沉重的眼皮。
他站在床侧,见杨佑的虚弱样,眼中隐现出些许担忧来。
不过,陈才显然担忧过头了。
鉴于杨同学的恢复能力,不过一个上午,高烧褪去,便又生龙活虎起来。
周六到了,正入冬,外头飘起了大雪来。
欧洋还昏昏沉沉,正处在睡梦中时,书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无端端被扰了清梦,他愤愤地哼唧了几声,这才爬起来接电话。
对着电话嘀咕几声,欧洋微扬眉,显出诧异之色,一边回答着,点了点头。
举着手机太久,他的手被都冻得冰冷,急忙放到口边呵气取暖。
转头,见娄横已经被自己吵醒,欧洋脸上现出窘态,也不顾手冷,慌慌张张地道了歉。
他钻回被窝,只露出个脑袋来,兴奋地说道:“我不回家了!我爸爸说,路上雪太大,不好开车。”
“不回家这么开心?”
娄横浅笑着,揉了揉他凌乱的头发,一挑眉,问道。
他们眼前一晃,杨佑跳到了面前来,兴冲冲抢先答道:“当然开心,这样欧洋就能和我一起去玩雪了!”
“玩雪!”
欧洋不住地点点头,早已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翻身爬下了床。
他飞快跑到洗漱台前,一面转头打量着窗外翻飞的大雪,异常兴奋。
已经好多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真的很难得。
就这样被抛下,娄横脸色一黑,冷冷地瞥了杨佑一眼,闭目睡觉。
两人洗漱完毕,一前一后冲出了寝室,扎入了雪中。
因畏寒,欧洋临走前,用厚厚的大衣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毫不在意自己看上去异常臃肿。
雪地里,他们费了许久的功夫,捏出了一个简陋的雪人来。
由于两人都没有任何的艺术细胞,雪人的身体极其不协调,头大身子小,手脚左右大小不等。
然而,两位创作者似乎没有丝毫的觉悟。
他们站在雪人前,十分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不时手动修改。
“欧洋!”
杨佑突然贼兮兮地一笑,偷偷抓了一把雪,一声大喊。
“啊?”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一震,欧洋一脸懵,转过身来,应答道。
杨佑晃了晃自己的手,冲上前去,正准备将雪塞进了他的衣服里。
忽的反应过来,欧洋一慌,往旁一退,脚下的步伐一个不稳,直接往旁倾倒而下。
几乎是条件反射下,杨佑猛地伸手,试图揪住他的衣服。
他的步伐迈得太大,绵衣又太笨重,竟直接顺着欧洋的方向,一齐栽倒了下去。
一声闷响过后,两人撞倒了雪人,齐齐扎在雪地上,一上一下,正好叠罗汉。
最可怜的是雪人,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直接被压散。
辛苦许久的杰作毁于一旦。
而杨佑的第一反应不是爬起来,也不是心疼雪人,反而咧开嘴,畅怀大笑起来。
而他身下,欧洋的反应倒是真实得多。
一个字,重!
他眨巴着眼,盯着距离极近的那张笑脸,再也憋不住,也笑出声来。
茫茫雪地里,两个傻子压在一块儿,笑得灿烂,完全忘了起身。
娄横正好走了过来,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脸色不由得一沉。
在娄大学霸的眼里,自家小傻子被人压在身下,还笑得一脸灿烂,这还能忍吗?
娄横快步走过去,直接拽着杨佑的胳膊,动作粗暴地将他丢到了一旁。
正笑得开心,眼前一晃,对上一双墨色的眸子,欧洋眨巴着眼,问道:“哎?娄横,一起玩儿吗?”
娄横面无表情,拉着他的手,径直往寝室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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