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图他什么吗?不图。
人家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是商圈里赫赫有名的温家的宝贝。
温茶喜欢他吗?不喜欢。
白路的指尖捻了下纸页边角,忽然间笑了下,嗯,温茶不喜欢他。
那他对温茶呢?
大概,也许,是好感吧?
每一条线,交织在一起,汇成的一股好感。
白路翻过一页,看着剧本上边勾画了蓝色荧光的台词。
再看看吧。
看看他的好感能到哪一步。
看看是不是多巴胺在一时作祟。
看看他要不要畜生到,对一个刚成年的小孩儿,下手。
白路看着台词,一页一页翻过,不知不觉已经翻到今天排不到的场了。
他看到剧本上的标的搂腰,翘了翘嘴角,嗯,畜生。
今儿他要拍的场大多是在这戏园子里的,他登台,开腔。
就是在这戏园子,他开始了和小少爷的纠葛。
初见,眼神扫过谈笑风生,穿堂而来的小少爷宋辞。
再见,被这宋辞从头关注到尾,他只觉得这富家养出来的孩子,还当真是不谙世事。
三见,宋辞溜进后台,看见他厚重的戏妆下的真面目。
他时隔几日再登台,宋辞就撑着下巴盯着他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这一台戏在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情况下唱的索然无味。
从这儿开始,感情就变了。
宋辞一腔孤勇横冲直撞,他心口就敞了那么一条缝,宋辞就顺着闯进来,在他心里安营扎寨了。
他们后边有四见、五见、有许多见。
有以小少爷和戏子身份见的,有以宋辞和沈游的身份见的,更有,以爱人的身份见的。
在这里。
有他沈游,被嘲被讽,挺直了腰杆的不悔。
他的宋辞,数不清的笑与苦,不屈与坚定。
温茶到底还是乖,也没别的想法,临到了对戏了,才在副导的通知下往白路的休息室走,去听王导给他们讲戏。
这要换了其他哪怕有那么一点儿心思的艺人,听见白路那句“觉着没意思了就过来找我对戏”,绝对的是马不停蹄的就得过来敲门了,至于进了门之后,是真对戏还是别的怎么着,那谁能知道呢。
“对过戏了吗?”王导喝了口张茂实递过来的姜茶,拉了把椅子随处一坐。
白路摆摆手,把他跟前儿拿着姜茶的手挥走:“没,这不等你呢。”
“你俩是主角,对戏还用我给你俩挑时间?”王导抬起眼皮子瞄了他一眼:“怎么着?你这被动惯了的,还等着人小孩儿也跟对你有心思的那票人似的那么主动?”
白路笑了声:“哪能。”
“前边没什么难度,你这让我们提前一两个小时对戏,是想念叨我们俩谁不行?”
王导把纸杯子撂桌子上,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这人。
说演技这事儿,他怎么说也说不到白路身上,温茶呢,演技好归好,虽说称不上精湛,但是在新生代里绝对是棵好苗子,好好较较劲,比他平时水平绝对能高上一大截,至少不用白路压着自己的路数。
加上形象契合度高,他也满意。
门被敲了两下,王导和白路一块儿抬眼。
因为等着温茶来,门就没关,厚重的军绿色门帘被撩起来又快速放下,趁机钻进屋的寒气呼啸过一圈,又消失无踪。
“进来坐,以后来不用敲门,没这讲究。”
白路往自己身边拽了个椅子,不顾张茂实那一脸欲语还休的样儿。
温茶弯着眼睛客气的笑,唇红齿白的模样煞是好看:“谢谢白路哥。”
王导脑子里映出刚才温茶卷帘进门的场景,神采飞扬,明眸善睐。
举手投足间利落贵气的劲儿,像极了他宋辞未遇见沈游的这小二十年,逍遥自在,举世无忧。
☆、你等着看我不收拾你的。
王导想起一出来就是一出,临到讲戏的时候了,把剧本分镜头改了。
“这儿,撩帘子这儿,本来是应该伙计给撩开,现在,你自己撩。”
王导指着剧本,抬眼看了下温茶:“你手好看,骨形漂亮,又白净,跟帘子映一块儿有吸引人眼球的美感。”
“可惜了不是夏天,要不然还能给你配柄檀香扇,风流自在的。”
王导感慨了一声,往温茶手上又看了一眼,这演员可真是找对了,处处细致精巧。
要是没人说似的吧,也就不往手上看了,王导一提吧,就开始都往手上看了。
温茶被他们看的觉着不自在的慌,一边儿特别情真意切的说着“您接着讲”,一边悄默的把手往衣服里缩。
白路被这小孩儿可爱到了,低头一笑,眼神落在剧本上,余光却还是瞥着温茶露出来的那粉白的指尖。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温茶的手好看。
温茶哪都好看,手也不例外。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看到了。
手指修长白皙,有细微的小动作的时候,能看到微微凸起的骨络。
昨天晚上,温茶举杯的时候,他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左掌右侧面,腕骨上方两指宽的地方,有一颗精巧的痣,是浓郁的墨色,点在温茶雪似的的肌肤上,尤其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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