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从二见往后,俩人才开始有对白了。
☆、不辛苦不辛苦!!!
白路听见了场务来喊,没等张茂实再废话重复一遍,就站起身来,拂了下衣摆,看向温茶:“走吧,小朋友。”
温茶仰着头看向白路应了一声,跟他对视上,不由自主的就弯了弯眼眸。
休息室内明亮的灯光全都映进温茶的眼里,像是星光,熠熠生辉,铺洒在璀璨闪耀的银河里。
白路呼吸一窒,头一次觉得自己对美色的抵抗力弱的不像话。
温茶把剧本收好,交给了半小时前火急火燎死活不放心要跟着他的高阳。
高阳也是吓怕了,你说自家这小少爷也不对白路设个防,昨天晚上刚出了那档子事儿,今儿就又过去,虽说是被导演叫过去的吧,但是去了不回来还行?!
一去一个多小时,王导要是真讲一场戏能讲一个小时,那他看这也不是讲戏吧,这是现场推翻了剧本重写呢。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高阳哪还坐得住,连外套都没套,就往这儿来了。
按着圈内的规矩来讲,他这么着找上门,是不大好的,有点儿抹了白影帝面子的嫌疑。但是他也是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这要是今天小少爷再在这出点儿什么事儿,那他也是该以死谢罪了。
好在高阳说话挺委婉,过来找人也是客客气气的。也好在是外人不知道他们昨天晚上发生了点什么事儿,高阳这副紧张的样子他们也就是觉着对自家艺人紧张的过了头,得寸步不离的跟着照顾着。
天知道高阳心里都快崩溃成什么样子了,看着前边这俩边走边聊的两个人,他就更崩溃了。
“哥。”温茶转过头来目视前方,鼓了鼓腮,开始深度怀疑自己这两年的饭是不是白吃了有没有长个子。
白路眼睑微垂,看向身边的小朋友:“嗯?”
小孩儿的脸蛋又白又嫩,看起来也挺软,白路被遮在袖子里的手摩挲了一下,原本像抑制下自己想碰人小孩儿脸的冲动,没成想这么一摩挲,不光是手痒,心里也痒了。
“你这鞋多高啊?”温茶觉着换好服装的白路实在是太过分了,白路本来就高,在加上一双不知道底儿有几厘米高的鞋,站在他旁边,跟人说话都得仰头儿的,这是治颈椎呢?!
“我本来觉着我一米八的个子虽说不算高,但也不算矮了。”
“刚才你没换鞋的时候我还不用太仰头,现在我跟你说句话都得仰头了。”
白路觉出温茶跟他相处放松了不少,扬唇笑了下,眼边上的那抹飞扬的胭脂红仿佛更鲜艳了些,一笑间险些晃花了温茶的眼。
温茶有一瞬间怔忪,眨了眨眼睛回神的时候看到白路正眸子含笑的望着他。
“脖子疼?”
白路化着戏子妆,没披羽绒服,只穿着不甚暖和的戏装,显得有些单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严冬腊月,满地冰凉晶莹的白雪的映衬,温茶从白路这个人身上,从这人的话中,都能感受到白路传过来的暖意。
温茶轻轻的嗯了一声,没忍住的又抬头看了白路一眼。
往常回国陪着老人家看戏的时候,温茶在电视上看着,很少觉着这妆容好看,妆厚,脸白唇红,从眼角往外晕染的墨色与桃红,很挑人的五官。
他从前看的时候大多是看那些艺术家的风韵气势,很少的,像今天这样,格外注意身边这人化了妆的脸。
白路的长相,温茶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最合适,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不管他的脾气有多差,只要看到他的脸,就觉得他脾气再差都可以接受的那种。
更何况——
白路扬了扬唇角,抖了抖洁白的袖,将干燥温热的手掌贴到他的脖颈处,轻轻捏了捏。
心情颇好:“辛苦。”
温茶蒙了一瞬,他脑子里机械的重复着刚才白路抖袖子心情颇好的捏他脖子的动作笑容,迟钝了很久,才把刚才自己没想完的想法记起来。
他想的是——
更何况,白路的脾气,在他看来,根本不差。
相反的,可以说好的很。
他其实有犹豫过,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白路害他受伤了,心有愧疚,才对他格外的好。
但是他后来想通了,一个在圈子里待了八年的人,遇见的人多了,遇见的事也多了,不可能就因为区区这么点伤,就对一个人这么特殊。
要都像今天白路对他这样,估计着圈子里关于白路的新闻该满天飞了吧。
至于为什么白路对他不错他也想不懂,暂且,就当是看他投缘吧。
温茶反应慢了好几拍的把人的手从自己脖颈子上拉下来,把脑子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不辛苦不辛苦!!!”
白路心底发笑,顺势将手收回来。
他觉着这小孩儿捧着他的手手足无措的样子有点可爱。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耐寒的原因,小孩儿的手温温凉凉的,跟玉似的。
“把手放口袋里。”白路看着王老头一行人近在眼前,看了温茶一眼:“手要冻伤了,王老头得砍了你。”
“行,像样儿。”王导瞧着走到跟前来的这俩人,着重的在白路脸上看了眼,看着妆化得也到位,点了头,准备着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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