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亲了他一下:“其实,有你才真好。我跟我妈说咱们的事了,如果你想,以后有机会去国外结婚吧。”
曲静深有点惊讶:“你怎么现在给她说了?她说什么?”曲静深见过景泽的父母一次,后来风平浪静的日子,让他在心里盘算,大概景泽的父母以为他只是玩玩。但现在,看景泽的神色,就知道他这次是极认真的。
景泽认真地看着他,说:“我妈告诉我择偶是件大事,让我慎重考虑。”
曲静深极认同:“一辈子,哪能那么容易说过完就过完的。”
景泽说:“或许我现在的决定看起来很幼稚,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事,宝贝儿,你要不跟我一辈子,我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曲静深问:“你这是在求婚吗?”
景泽说:“都同床共枕那么久了,你说呢?”
曲静深说:“你要是真这么想,等到时机合适了,我们就去领养个孩子吧。不然,到老了就我们俩,会孤单的。”
景泽说:“你现在还病着,怎么又操起心来了?这些事,到时候再说。”
曲静深朝他笑笑,不再说话。景泽关切地问:“是累了吗?那就睡会,我就一直坐在这里陪你。”
曲静深摇头:“不累,精神比前两天好多了。我就是在想,启程的那批货…”
景泽瞪他:“这些事你就别担心了,苏京在处理。启程也醒了,不过身上骨头断了不少,可得好好躺段时间了。”
曲静深说:“你们怎么这样不小心?这次是没事…万一下次…”曲静深不敢往下想,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他怕自己受不了那打击。
景泽说:“年轻的时候不就该这样,想的少做的多。就算摔倒,还有机会爬起来。但等年纪大了,这样的风险就不敢轻易去冒了吧。”
曲静深叹气:“好好过日子不行吗?非得折腾这些事…”
景泽嘿嘿笑:“男人的心里想什么,你是不懂的。”
曲静深白他一眼:“说的就跟我不是男人一样,事情办成了还好,办不成,就得不尝失。”
景泽顺着他说:“好好好,你是我男人,行了吧?不许想这些事,现在闭上眼睛睡觉。”
曲静深也觉得身上有点累,便听话地闭上眼睛。景泽在一旁守着,过了没多大会,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想是已经睡着了。景泽俯下身,在他脸上亲了许多下。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些吻里藏了什么。不止是爱情,还有些连他也说不清的东西。
景泽小心翼翼地带上房间的门,走去方启程的病房。方启程身上多处绑着绷带,腿上打着石膏。不过,这已是十分幸运了。小白坐在一边守着方启程,见景泽进来,便问:“景哥,我哥还好吧?”
景泽点点头:“嗯,刚才醒了,跟我说了会话,又睡着了。”
方启程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景泽用手比划了个暂停的手势:“我不怪你,你也别自责。”
方启程叹气:“我也不甘心,幸好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景泽问:“这到底是些什么人?”
方启程说:“一言难尽,体制内的,位居高位,这两年也开始插手这些生意。不过每次有大买卖,都给他们吃很多回扣,没想到还是这样。”
景泽问:“一直都是这样吗?所有人都这样?”
方启程无奈地点点头:“大家心照不宣,不过也无可奈何。他们随便挑点小刺,就能把你盘算很久的事给崩了。”
景泽大骂出口:“我、操!丫没人管这帮孙子么?!”
方启程说:“大家都知道,见怪不怪了。你可以去问景森,他应该比我了解。”
景泽又骂一阵泄愤,后来也无可奈何地说:“这些事以前我也知道些,我爸没出国的时候,有时也会帮人办事。但这种事,一旦插手,就很难再抽身。”
方启程感叹道:“在国内做事不容易的,以前你哥没去国外的时候,我有事起码能找他商量。但现在,只能凭着些旧关系做事。”
景泽点头:“那你好好养伤吧,这些事以后再细说。”
景泽走在走廊里又想抽烟,他下楼去超市买烟,又顺便去买了些吃的。外面的太阳光很毒,夹杂着聒噪的蝉鸣声,让景泽心里更加烦燥。他找了个有树阴的地方,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虽然很担心,但是不想回去,觉得心里压抑。一根接一根,烟抽的很快,等一包烟所剩无几时他才决定回去。
谁知道他刚打开病房的门,曲静深便醒了。景泽把东西放好,温和地问:“把你吵醒了?”
曲静深说:“没有,你身上好浓的烟味。”
景泽嘿嘿笑:“烟瘾上来了,抽了几根。”
曲静深问:“你在担心吗?”
景泽说:“当然担心,你还在病床上躺着,我怎么能不担心?”
曲静深说:“我不是说的那个担心,你有心事…”
景泽大大咧咧地摆摆手:“哪有的事,我这样的…怎么会有心事?开玩笑。”
曲静深说:“景泽,你知道的,我就这性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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