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第一次见这样的曲静深,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次出游对他的影响。景泽能体会到他此刻情绪,这个人…不知受了生活的多少委屈,他没说过,他也不问。他怀疑了很多年的事,却强迫自己去相信。
景泽看着曲静深逐渐红起来的眼圈,帮他擦擦,厉声道:“别哭!”
曲静深把热泪忍回去,颤声道:“我觉得认识你,以前的事都是值的…我也经常这样跟自己说,可是这几天,我…”
景泽说:“我对你越好,你就越不安。你害怕万一哪天失去了,你自己会受不了。”
曲静深感激地点头。景泽突然往曲静深旁边的枕头上猛砸一拳,低吼道:“他妈的…我这辈子最烦的就一件事!有些事能不想就不想!”
曲静深看着这样的景泽很难过,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景泽说:“听过这句话吗,趁着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
曲静深摇头,景泽趴在他耳边接着说:“因为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是快乐的。可如果错过,你就会后悔一辈子。”
景泽说:“人活着就是要快乐,不管你有多大成就,或者你分文不值,但只要是人,就有快乐的权利。”
曲静深茫然地问:“假如某一天失去快乐了呢?”
景泽朝他笑了笑,那个笑容从未有过的好看,十分随意,十分发自内心。他说:“如果你常活在失去快乐的忧虑中,你怎么会真正的快乐呢?”
曲静深长叹口气,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不应该再那样想。”
景泽温柔地亲亲他的嘴角,说:“至少现在我们是幸福的,你爱我,我也爱你。”
曲静深点头:“是,我爱你。”
景泽奖励似的亲亲他的额头:“以后少些‘可是’吧,不然,我早被景森的光芒晒成干尸了。你出车祸的时候,我还跟我妈说,你心胸开阔呢。”
曲静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他说:“有时候,会突然觉得我们的性格像两个极端。但也有个共同点,很多事都知道,但不说。”
景泽说:“睡个好觉,滚滚床单就忘了。开导你这么久,有没有什么奖励?要不要…”
曲静深又叹口气,终于笑了笑说:“我要去厕所,真的憋不住了。”
景泽狠捏一他的瘦脸,嚷嚷道:“你肯定是爬山给累的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曲静深在心里想着,这是乱七八糟的问题吗?然后又立马把这个想法踹到一边,果然本性很难改。
到达B市的那天下午,温度特别高,阳光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曲静深和景泽一起走在太阳底下,决定不再去想那些疑惑的事,也许某一天突然就想明白了呢。
小白见到曲静深和景泽时十分吃惊:“啊哥!…你们回来了?”小白忙着去接曲静深手里的东西,卫小武正倚在沙发上玩游戏,飘了一句话:“你这不是看到了么,还问。”
小白瞪他一眼:“大武,你一天不跟我斗嘴就浑身难受啊?”
卫小武头也不抬地说:“你终于开窍了,皮鸭子应该也会替你开心的。”
曲静深问他:“陶陶呢?”
卫小武这才起身帮他们提东西,“他男人回来了,邀宠去了。”
景泽:“啧,大武,真看不出来啊,这几天跟皮皮学的话不少嘛!”
卫小武说:“哪里,几天没见,你不也晒黑了。”
晚上躺在床上。
曲静深问景泽:“你哥说要做网站的事,你想好了吗?”
景泽说:“放到以前,我肯定会拒绝的。”
曲静深翻个身,看着景泽说:“都奔三的人了,怎么总跟小孩一样呢。”
景泽说:“这叫童心!其实这跟我学的专业蛮对口的,我想试试。”
曲静深说:“那你明天见见你哥,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景泽捞住他往怀里带,“怎么,你害怕景森又为难你?”
曲静深摇头:“你们两兄弟的事,我是外人,不好掺活。”
景泽说:“谁敢说你外人,我抽丫的!”
曲静深笑着说:“我刚才自己说的。”
景泽坏笑道:“用那个地方抽你,你知道的,我最厉害了。”
曲静深:“……”
第二天,曲静深一早就给方启程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方启程也觉得一些事有必要说清楚,便说一会跟小白一起过去。卫小武请假三天,跟苏京去别的城市谈生意了。景泽去工地,还要去见景森。
店里又剩下他一个人,他把这几天的账重新归整一下,见没卖出去多少东西,心想做网站实在很有必要。五金这一行,要想做的好,必须和土木工程合作。若仅靠平时零卖的收入,连房租都付不起。曲静深把自己的计划写在纸上,打算等会拿给方启程看。
半个小时后,小白和方启程一起来了。认识这么久,根本不必说客套话。曲静深把计划拿给方启程看,方启程点头说:“是不错,一面在网上拓展客户,一面在现实发展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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