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好吧,反正我告诉你了,信不信在你。目前最要紧的是怎么把她隔离在我五百米开外啊,我不想每天被电话骚扰,在学校被堵,在路上被偶遇,出家门吓到摔一跤啊,要是她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怎么办?”
顾南笑着站起来,“瞎操心,就算她知道了也没什么,我会解决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言奕嘀咕着,谁知道她会起什么坏心眼啊。不行,得做点准备。
言奕这边暗地里忙乎,林宓燕那边也没有闲着。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条条大路通罗马,总有办法搞定他。虽然她不确定跟言奕之间由于性别不同是否能顺利相爱,但该下的功夫她是一点都没有偷工减料。
除了坚持短信问候之外,居然还织了条围巾送来。这才11月份,真不知道送围巾干什么。
实验室的博士师兄这天对言奕说,那个每天出现在楼下的美女是等你的吧,你小子真有艳福啊,喊上来坐坐呗。
“不认识不认识!师兄尽管上,祝你早日追到手。”言奕连连摆手,从后门溜走了。
正面战场不行,那就走群众路线,从亲戚朋友下手,到最后围观的人多了,说不定就构成事实了。
林宓燕在言琳琳手下实习,也就把她当成了突破口,适当地时候表现一下自己的聪明能干、贤惠得体。隔三差五地带个饭盒,请她尝尝自己新研究的菜式,再就皮肤保养问题交流一下心得,略带娇羞地打探一下言奕对自己是什么看法。
言琳琳被她哄得心花怒放,越发觉得这姑娘不错,难得的温柔漂亮,还对自家弟弟深情款款,关键是这是个女的,对于弟弟的未来她觉得又看到了希望。
于是她回家自然就跟何湘明报告了这件事,果不其然得到了统一战线的支持。只是言爸爸对此不以为然,劝了两句无效之后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反正不试一试她们是不会死心的。
另一边院长办公室也收到了风声,有医生好奇地问,院长你们家读研的那个侄子有女朋友了哇,听说在儿科跟着他姐姐实习,很是漂亮呢,是不是毕业就请喜酒啊,到时候可一定要通知啊。
言奕接二连三地收到了母上、舅父和姐姐的问候,包括言爸爸也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家里分裂成两派势力了。任他百般解释推脱也没有用,只好跟顾南商量这个周末回家一趟,把该见的礼都见了,把该灭的火都灭了。
顾南很爽快地答应了,可心底说不清道不明地就开始发慌。当初去潘姨家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言奕忧心忡忡地横在沙发上,把脑袋搁上他的肚子,说:“要是我妈说什么不好听的,你可别放在心上,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等我跟她拗到底,她就认了。”
放下手里的书,顾南摸摸他短硬的发尾,天气冷了,他反而把头发给剪得很短,倒是显得很精神,“你不要太跟你妈对着干,这么大的人了,学点儿策略。”
“策略,什么策略?”言奕抓过他的手指放在自己肚子上揉,晚上吃得有点儿撑,刚出去溜了一圈儿回来还是没怎么消化,“要不,让外婆......外婆应该早就知道我们的事,她说的话我妈一向都听。”
“这些事情不要去烦老人家。实在不行就用拖字诀吧,时间长了就解决了。过几天我找宓燕谈谈。”
“不行,你用什么身份找她谈?不能让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她会理解的,单方面的感情总不会有结果。”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信她我不信,迟早让我拿到真凭实据,到时候你就会承认,你对她的认知完全是错误的!”
顾南手掌钻进他衣服下面拧了一把,横他一眼说:“别瞎搞。你长游泳圈了,懒人。”
言奕哼哼两声,扭头往他肚子上啃了一口,隔着毛衣咬了一嘴毛,肉太硬,差点儿崩了牙。有肌肉了不起!他自己练一练也能有。
“明天早上起来跑步,你又一个星期没晨练了。”
“谁让你不叫我。”言奕翻个身,掀起毛衣下摆,头钻进去,开始舔舔咬咬,说话含含糊糊听不清。天气一冷他就自动退化成变温动物了,得冬眠,睡眠时间少于十个小时就没精神,作为每天晚上十二点多才睡的夜猫子,要他早晨六点钟爬起来简直能要了小命。
“这半个月你砸了三个闹钟。”顾南客观地陈述事实,垃圾筐里还摆着第三个闹钟的尸体。
“你叫我我就起来,叫不醒就一直叫,可以掀被子我不怪你。”言奕想从他的领口钻出脑袋来去啃他下巴,可惜领口太小,挣扎无果,只好又从衣服底下退出来大口喘气。
“你自己说的啊,明天早晨叫不醒我就扒了你裤子扔小区门口。”顾南拖着他腋下把人提起来靠在身上,抓了他的手去揉自己给逗出反应的东西。
言奕懒洋洋地揉一揉,按一按,伸手指戳一戳,拉下拉链,扒开黑色紧身内裤露个小头,暖呼呼地给吹了口气,退出一米远。
顾南心头火起,拉着脚丫子一扯,推倒,压上,三两下果断制服。
“想在沙发上挨冻呢,还是回床上开空调?”
“床!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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