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被狗咬了。
可问题是眼睛闭上了,耳朵可闭不上。当你失去一个感官,其他感官就会变得分外灵敏。
于是满耳都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不再像课堂上的清朗利落,也不再像球场上的健康活力,而是奇异的妖娆、羞怯的性感,低哑的,羞涩的,缠绵的,细碎的,放肆着**,同时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一点一点不可抗拒地灌进脑海里,清晰勾勒出一幅最原始的交欢画面,起承转合,光影明暗。
顾南你......你舒服吗?感觉好吗?”
“要不要......嗯......我再......夹紧一点挪一下腿......”
“好像......应该快一点......啊......滑出来了......慢......慢点好了......”
“嗯......腿好酸......我撑......撑不住了。啊,好深啊,顶......顶到......那里了。”
当言奕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时候,尾音里就有一种跳跃温柔的上翘感,像轻柔的薄绡在风里飘荡开来。绡的一角勾在了枝子上,随着风力拉扯。
压抑的呻吟勾扯着顾南的心脏,突突地跳。这时候如果有一台心电图机,肯定测出大幅度的混乱曲线。
“顾南你为什么不看我?你明明......嗯......也很享受啊。不信你......你......摸摸......自己。”
顾南感觉到右手被抓了起来,放到两人的结合处。
“你也喜欢的......对不对?身体的反应不会......嗯啊......说谎。”
顾南的指尖离开激烈摩擦的地方,被一把扣住压在床上,鼻端感觉到急促的呼吸热度。
“你敢亲下来试试。”
急促的呼吸滞了一下,热气退了开去。
随着身上人的速度和力度都明显加大,顾南只觉得从尾椎上麻麻地升起一根线,通向四肢的血脉,到达脚趾和手指最顶端的那一个细胞,紧闭的眼前划过一道白光,那根线穿透身体的末端,刺破虚空。
“啊……”言奕被身体里滚烫的热流刺激得一阵收缩,松开紧扣着顾南的手,射在了顾南小腹上。
身体也脱力地歪了下去。
顾南的胸膛大幅度的起伏,呼吸粗重。
“起来。”
言奕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很冷,跟刚才体内火热的触觉相比,像是来自另一个人。
☆、怎么办
“起来。”重复的冷冷声音像冰渣扫过,言奕刚刚还高温炽热的身心一下子冷到了底,脑子里一直喧嚣着的轰鸣终于静了下来。
瞬间清醒。
言奕艰难地抬起臀,火辣辣地钝痛随着白浊暖流一起涌出,带着丝丝血色。
“顾南你......”看着始终紧闭的眼睛,漠然的僵硬的脸。
该死的,他都做了些什么?
看着床脚滚落的针筒,凌乱一片的床单,满地扔着的衣服,顾南的白色内裤被揉成一团塞在枕头边,衬着他煞白的脸。
满是红痕的胸膛,淌着几摊白色污渍的小腹,沾染着透明精油的大腿,和半软着卧在那里的......
“啊!”言奕惊叫着跳开,手掌一个撑空,摔到了地板上。
把你给......”
言奕瘫坐在地上,脑子里先是一片空白,然后开始回放刚才自己纠缠在顾南身上放肆的画面。
天哪,那些□的话一定不是他说的。
那些放荡的动作也一定不是他做的。
可是证据摆在眼前,受害人还躺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不用提取□验DNA就能判他罪名成立。
□。还下了药。
是个人都不想被人强上,何况,是被自己不喜欢的......同性。
自己刚才是被**和嫉妒冲昏了头,怎么会认为顾南也许会因此接受自己,喜欢自己。
顾南那么骄傲的人,恐怕现在杀了他的心都有。
手抓上实木床脚,掐得骨节作痛,他现在需要给自己一些支撑的力量。
来面对顾南的反应。
“你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微量麻醉剂,剂量很小,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言奕急忙解释。
“伤害?你还不够格能伤害到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昏了头,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混蛋,我精虫上脑,我□熏心我是因为真的很喜欢你。”
“别跟我说喜欢,听着就恶心。”
“你......”言奕怯了,抓着床单的手有极轻微的颤抖。
恶心......
是啊,是够恶心的。连他都恶心自己,居然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这种自私无耻的行为还是自己么,还是那个自认很有原则很有自制力的言奕么。
明明早就决定不去打扰顾南的正常生活,怎么会冲动至此?
言奕陷入深深的自责中。顾南说完那句却不再开口了,静静地躺在那里,漆黑的睫毛在眼帘下方投下一道阴影,气息悠长,只是起伏明显的胸膛泄露出他是多么用力地在平定情绪。
言奕撑起身,也顾不上自己身体有多难受了。
再痛也是活该。
穿好衣服,抽出纸巾一点点擦去顾南身上的污渍,拉过薄被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药效还有半个小时的样子。
给浴缸放水的时候,感觉到丝丝钝痛,言奕坐在地板上缓了口气,等浴室暖起来。不敢在卧室呆着,怕看到顾南睁开的眼里全是厌恶和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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