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拱起腰,也往傅闻远怀里凑,挡着脸的胳膊拿开了,重新圈在傅闻远脖颈上,很依赖地靠近他。
傅闻远用手抚着云溪出了层细汗的背:“难受吗?”
云溪迟疑地摇了摇头。
“舒服?”
他仰脸看傅闻远,更疑惑了。
傅闻远另只手伸进被窝,探到他腿间,指尖擦过已经软塌塌的性器,在旁边沾了点粘腻,带着热度缓缓在云溪大腿内侧抹开:“你射了,云溪,这样就是舒服。”
未尽的生理泪水还在眼里打转,云溪下巴抖了抖,跟着嗯了声:“可我有点害怕。”
“别怕。”
他翻身搂住傅闻远:“先生……先生。”他小声地叫。
“嗯。”傅闻远也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按住后脑勺,大拇指在耳后轻轻摩挲。
后来云溪被摆成背对他跪趴的样子,一边肩膀抵着床,双手手腕交叠反折,贴在云溪的背跟他胸膛之间,是个一点都没办法乱动的姿势。
意在泄欲,傅闻远没有拖延,往云溪腿根抹了小半瓶润滑,叼着云溪后颈边插边射了出来。
等做完以后,云溪已经没什么精神了,被傅闻远托着屁股抱去洗澡。傅闻远先给他洗完,然后抱坐在马桶盖上等。
他看傅闻远站在花洒下闭着眼冲澡,水流将头发全部向后顺去,露出额头,是一张格外英俊的脸——此刻那张脸上一贯得没什么表情,但刚刚才给过的十足温柔也是真的。
云溪经常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流淌着的真切的爱意,对于傅闻远,冷漠的、强硬的、偶尔温柔的、电视机里十分令人信服的,他见过很多面的傅闻远,他也爱着每一面的傅闻远。
但这晚是他第一次比较明确地感觉到,也许傅闻远也会爱他。
回到床上,傅闻远半靠在床头,有几缕头发垂在眼睛上,他点了支烟,偶尔吸一口。云溪挨着他躺下,烟燃过半截,傅闻远才反应过来似的,皱眉按灭烟头,回头问云溪:“呛不呛?”
云溪说:“没事。”
他下床开窗晾烟味,顺便在窗口站了会儿,回去时候身上有些凉,云溪枕在他肩上:“少抽一点吧,对身体不好。”
傅闻远嗯了声,云溪又凑到他耳朵跟前,小声地表白,说喜欢先生。傅闻远的手放在他后颈,听到也只是再嗯了声,然后把他往怀里紧了紧。
云溪拿脸去碰傅闻远的脸,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还是有点失落,他枕着傅闻远肩窝,有些泄气地问:“那先生呢?”
云溪问,先生呢?
这小孩在向他索要爱情。
一份爱不该只有付出,一个情感需求正常的人也是会期待回馈的,云溪进步了很多,做得很好。傅闻远因此感到一些欣慰。
他侧身搂云溪,捉住他手凑到嘴边在指尖上亲了下,另只手安抚地揉着他后颈,认真、也恳切地低道:“云溪,让我再想想。”
第四十一章
再过两天就是元旦,气温已经很低了,阿姨早就不舒服,被傅闻远强迫约了体检,去的话大概要多半天时间。
医院人多又杂,天还冷,而且云溪前几天还在打吊瓶,怕再被传染流感,她不要云溪陪,就自己去了。
但家里没人也是个问题,尽管云溪反复说过没事,最后还是决定叫傅闻远带他上一天班。
那天傅闻远没有安排外出,一整天都坐办公室,可以带他,云溪自己也高兴,整晚都笑眯眯的。
第二天还是天不亮就起床,云溪在深灰色毛衣外面搭一件黑色及膝大衣,跟傅闻远身上的款式相似,背包里装好平板和一天四顿的药,三个人吃完早餐,就兵分两路出了门。
市政府在的区挺繁华,去市中心和回家都不算远,但机关大楼里面却很安静——正是上班时间,大厅里原本人来人往,打卡的间隙互相闲聊,还有人在笑嘻嘻地瓜分早餐,但几乎是傅闻远的脚刚踏进去,气氛就陡然变了,整个一楼除了打卡机之外再没什么声音,等电梯的中途有人恭恭敬敬对傅闻远问好,傅闻远也回以温和又严肃的“早上好”。
等电梯的人明明很多,但傅闻远一行进去以后,又才只进了三四个人,空间还很宽裕,外面的人却就不再进了——电梯里同样沉闷,是一种几近压抑的安静。
云溪跟在傅闻远身边,也才第一次见识到傅闻远不同于在家时寡言的另外一种严肃,他被这种氛围所感染,同样眼观鼻鼻观心,脚步都放轻。
看到别人都落后傅闻远一步,云溪就也慢慢落下一点,却没想傅闻远会回手牵他:“跟上。”
这一声引来不少目光,即便短暂停留后便移开,云溪脸还是有些热,但手被傅闻远牢牢握着,又觉得没那么无所适从了。两人并排走,同款黑色大衣给出不同样貌的背影,一边是宽阔成熟,一边是单薄青春。
上午傅闻远开了两个会,没怎么在办公室待,在外面负责接电话进来的是个小姑娘,他不在的时候给云溪送了两次水,但也就仅限于此,没人跟云溪搭过话。
看上去云溪很安生地跟傅闻远在他上班的地方待了一天,但其实清早在电梯口帅了他一脸的正装公务员们大多无心肝文件,从一楼档案室开始,一层楼一层楼地向上打探消息,一秘二秘两个办公室几个小群也围绕他热闹了一整天,都在毫无根据地猜测这位被傅闻远交待给一秘好好照顾的“小朋友”究竟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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