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恶心,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具体点儿。”
江新桐面不改色,十分自然淡定地说了一连串,“小孩子,任性,冲动,犟,努力,说到做到,嘴硬心软,爱哭,需要人哄。”
“……行,白雪呢?”
江新桐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些什么,半晌才淡淡道:“优秀。”
徐峰点点头:“同样具体点儿?”
“脾气好,成绩好。”
“没了?”
“你还想听什么?”江新桐眯起眼睛,破天荒地有些心烦意乱,“我在跟你谈麦阳春,你扯太远了。”
“我就是在给你分析,你别打岔。”徐峰摆摆手,习惯被压迫似的气不起来,“行吧,问一个直接点儿的。麦阳春哭了你怎么办?”
“哄着。”江新桐不假思索。
“白雪哭了呢?”
江新桐冷静地反问:“和我有关系?”
“这个问题的主人公:白雪、你,你说有没有关系?”
“那就哭着吧,我不会安慰人。”江新桐觉得无所谓。他是真的不会安慰人,他也不会把人惹哭——麦阳春是意外,也逐渐演变成了例外,毕竟对方哭的时候不哄不行,否则是要翻天的。
徐峰连为什么差别待遇都懒得问了,“你对白雪完全不上心吧?”
“不然还要我像对麦阳春一样亲亲抱抱地对她么?”江新桐冷声反问,不耐烦在不知不觉中更甚,“别提白雪了。”
“怎么了这是?”徐峰奇怪地看他,“白雪招你惹你了,这么烦别人?”
江新桐的冷意彻底迸发,比冬季的寒风更凛冽,让徐峰不由瑟缩了一下。他凉凉地嗤笑了一声:“白雪哭,麦阳春当然会去哄,跟我有关系么。”他蜷缩起手指,说不出的烦躁和暴戾,掩饰性地敲了敲栏杆。
“节奏乱了。”徐峰不着调地飘过来一句,在对方冻成冰山之前,赶忙提醒道:“你这是吃醋了。”
江新桐冷笑:“别给我乱扯,继续。”
他转过身来正对徐峰,做出倾听者的姿态随意地倚靠在栏杆上,眼眸幽深。
“你想啊,为什么麦阳春哭你就这么急,打你你都愿意?可别告诉我什么形势所逼啊,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朋友互助互爱也不可能,要是我哭,你肯定不搭理;我打你,你非得削了我不可。”徐峰看见对面的人神色逐渐凝重,才满意地继续侃侃而谈,“你肯定是喜欢阳子啊!他们说你喜欢白雪,我一个字儿都不信,你对白雪和对欣赏的人有什么不同?但是你看麦阳春的眼神,对麦阳春说的话、做的动作,哎呦,我不好意思说了。”
江新桐似乎捕捉到了一丝丝微妙的灵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继续。”
“我刚为啥说你吃醋,我给你解释一下。”徐峰不放过他每一点儿不明显却足够让人震撼的变化,试图从中找回多年来被打压终于得到报复的快感,“白雪哭了,麦阳春去哄,你不高兴,为啥?你刚才说了白雪哭你不管,那白雪哭你肯定不会不高兴,因为你无所谓,但是阳子一去哄,你就不高兴,最主要的地方还是在阳子身上。——如果我或者林讯哭了,阳子来哄,你觉得咋样?”
“我觉得?”江新桐几乎要不认识哭和哄两个字了,再也懒得考虑,淡淡道,“哭死你们最好,有什么好哄的。”
他说完,又不甘心地沉声加了一句:“麦阳春真多情。”
江新桐觉得心里又酸又涨,似乎真如徐峰所说,像是被醋泡过一样的涩。以上的问题他想要一点儿都不在意,但加了麦阳春的名字,即使只是假设也不得不让他下意识去留心。偏偏要命的是,全中死肋——麦阳春就是这么个心软的笨蛋,让他去哄别人,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对生气的自己撒过好几次娇。
“看吧,你就是喜欢麦阳春呗。恋爱中的男人都小气,你不就是想自己霸占他嘛。”徐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认了吧兄弟,哪儿有人会对朋友亲亲抱抱的,怕不是心存不轨。你昨晚根本不是头脑发热,是把心里最想做的事情给做了,其实你心里肯定特爽。”
“什么是喜欢?”江新桐镇静又百般认真地请教,“你应该能说清楚吧?”
“喜欢,呃,就是……想把最好的给他,不想让他难过,想他能天天开心,一刻都不想分开,见不到对方会想念——卧槽,说到这个,你他妈昨晚又逃课了?”
“检讨还没交,不逃是浪费机遇。”江新桐赞同地颔首,“这几点挺准的,你继续。”
“我没啥好说的了,你自己还不清楚嘛,你这情商全被智商吸收完了?”
江新桐沉默许久,久到徐峰觉得太阳都要下山了,对方才眸色深沉地点点头,镇定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表白?”
徐峰懵圈地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儿没趴倒在地上,只觉有气无力,“大哥,你也要缓一下吧,最起码震惊点儿啊……”
这是麦阳春请假的第三天下午。
他觉得实在太难受了,又因为闹着脾气死活不让妈妈买药,捂被子发热出汗排毒没有效用,现在家里又没人,就晕乎乎地爬起来想要自己去打针,刚稀里糊涂地打开大门,就被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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