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妈妈给墙上装了玻璃渣……
这个人飞进来的?!
“谁告诉你我爬墙了。”江新桐把喷剂盖好,手指轻轻搭在对方的脚踝上,“痛?”
“还没揉,痛啥痛……”麦阳春说,“那你怎么进来的?”
“铁丝撬锁。”江新桐漫不经心地回答,又轻柔地按捏了一下,“这样呢?”
“有点儿痛。”麦阳春动了动腿,却被对方一把握住,他纳闷地嘀咕,“你这个人真的越来越恐怖了,还犯罪,看来又要换锁……而且现在没到放假吧,你也太叛逆了。”
“前两天抓紧把实验报告完成,找了个借口休息两天,刚下飞机就过来了。”江新桐一边给他按摩一边没有情绪地说,“说要给你惊喜,没想到你先给我个惊吓。”
“这个事情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江新桐说:“你什么时候才能乖乖听我的话。”
麦阳春睁大圆滚滚的眼睛,争辩道:“我也不想的好不好,你怎么说得像是我故意的?”
江新桐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就收了手,风轻云淡道:“不管是有意无意,做错事的代价都要承担吧。”
“……啥?”麦阳春不可置信,“我怎么就要承担代价了?”
哇,恃宠而骄啊,还会对他摆脸色了!
男朋友生病的时候不温柔就算了,还这么拽!
麦阳春越想越不爽,眼里的火苗越蹿越旺,他刚想控诉几句,就看见对方低低叹了口气,刚才还正色的神情彻底柔化,突然俯下身来亲了亲他的脸:“对我撒个娇就好了,怎么又要发脾气啊宝贝儿。”
他不情不愿地扁了扁嘴,不想说话,别过脑袋不让对方亲。江新桐只好就近去啄吻他的耳尖,哄道:“不气了。”
麦阳春捂住耳朵,翻了个身不看他,“你今天好凶。”
“我没有。”江新桐顺势躺到他旁边,从后面无可奈何地抱住他。
“凶我。”麦阳春说完似乎是觉得没有信服力,又补充了一句:“凶死了。”
江新桐叹道:“那是因为担心你。”
“嘁,担心我才不会凶我,这根本不是对待病患的态度。”麦阳春几乎是得理不饶人了,他斜斜瞪着对方瓮声瓮气,“别烦我,我生气。”
江新桐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他,“生气大王。”
“……你还骂我!”
江新桐闭上嘴,沉默是金。
麦阳春憋了憋,又胡搅蛮缠地说:“你居然不理我,敢让我冷场,小气鬼,说两句都不行……”
“理理理,你说我都听。”
“滚蛋,我不想跟你说话。”
江新桐头疼地想,自己怎么就能把那本恋爱三百六十计落在学校里了,这种难题也太棘手了……但他还是无奈地抱着人哄,听对方念叨自己哪里哪里不好、什么地方要改正、不许凶他……还没听完,对方说到一半突然歇声,他低声问:“不气了?”
麦阳春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睡眼朦胧地嘀咕:“我好困了……”
江新桐没来得及失笑,麦阳春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舒缓了——这显然是要睡着了。
麦阳春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多,房间里空无一人,窗帘和门都拉得严严实实。他懵懵地揉着眼睛蹦跳着出了房间,空荡的客厅的电视在播放麦妈妈最爱看的家庭伦理剧,只有厨房里一派火热,热油滚烫的滋啦声和锅铲的翻炒声分外明显,好像还掺杂着不太真切的交谈声。
麦妈妈和江新桐正每人一条围裙,并肩站在料理台前,一人洗菜一人掌勺。水流声不断,麦妈妈一边熟练地择菜叶,一边分出心来看锅里的情况,时不时指点一下江山:“可以了,放点儿葱姜。”
江新桐顺从地撒下一把。
“哎哎哎,酱油别放太多了。”
“这样可以么?”
“勉强行吧,再放点儿糖。盖锅盖锅,把它给烧烂了,肉不软阳阳不爱吃。”
江新桐摘下围裙,“我去看看他有没有醒,睡太久了不好。”他刚转身,就看到门旁来不及缩回去的做贼心虚的脑袋——
麦阳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是不能光明正大地看,不然觉得江新桐这个人会得寸进尺要夸奖,就只好跟偷鸡摸狗似的畏畏缩缩。现在被发现了,他一个着急就想跑,却发现自己现在只剩一只脚可以落地,而且单脚跳还跳不快。刚跳出一步,就被人从背后抱住,江新桐蹙眉:“怎么自己一个人乱走?”
“我没有走啊。”麦阳春被捉住后反而是气定神闲起来,“我是跳,甭污蔑我。”
江新桐二话不说就想把他打横抱起,麦阳春急得越过他的肩膀往前一看,麦妈妈果然正在一脸冷漠地看着这边,他当即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小声催促:“别别别,冷静冷静!扶着我就行了!”
江新桐改为扶着他往客厅走,把人放在沙发上坐好才低声说:“坐好,等一下饭就好了。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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