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我去女孩儿们那边要点药水,给你涂涂?”
黎安:“不用。抽根烟就行。”
我:“背上伤口裂着,你不疼么?”
黎安失笑:“跟牢里比起来,这算什么?”他摊手过来,拍拍我的肩:“去洗澡吧,师父抽完烟,给你捎点晚饭过来。”
我应了声:“还有双汇,别忘了。少抽点,那烟呛口呢。”
洗完澡,一边吃饭一边让黎安给我涂爽身粉。
涂完又干了一炮,才睡得觉。
这宿舍是板房结构,我不敢喊太大声,只能捂着被子哼哼。黎安体力很好,拍了一天的戏,穿了一天几十斤重的盔甲尤有余力。我就不行了,直接被干得睡过去了。
第三天又是卖劳力的一天。而且因为日本北部气温骤降,我早上起来就一个劲的打喷嚏。走出宿舍,用气温计一测,竟然到了零下。
昨晚在我被干晕过去的时候,片场下起了大雪,飘飘扬扬的大雪将大地众生披上银装。早上起来,雪面有一脚背厚。遥望白雪高山,银色冻湖,风景绝佳。
我看了一下片场,已有不少工作人员出来干活了,个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哆嗦着脚跳来蹦去。
过了一会儿,老爸也出来了。看到眼前的雪景,脸孔上全是赞叹的神情。他的双眼盯着空中飘飘摇摇的雪花,好像陷入了思考。我知道,他一定又想改剧本了。
看着老爸,我突然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
那一年我住的城市也下雪了,学校放学后,我坐在教室里等着家长来接。平时来接我的都是我的阿姨,不过这一天,当老师叫到我名字的时候,出现在教室门口的却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年轻男子,那是我爸爸。
我的老师第一次见到我爸爸,吃了一惊:“你是李嘉图的哥哥?”
老爸摇头:“我是他爸。”
老师:“咦,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过去来接嘉图的可不是你呀。”
老爸:“我一直在外面工作,没空照顾孩子。”
眼看注目过来的家长越来越多,老爸皱起眉毛:“老师。我可以带嘉图走了吗?”
老师这才放人,在我身后推了一把:“嘉图,你爸爸来了。快去。”
我走了几步,就被老爸一把抱起来了。
那时候觉得我爸老高了,被他抱在胳膊上,跟坐在云朵上一样。
我(呆):“哥哥?”
老爸:“叫爸爸。”
我(呆):“爸你妹呢~”
老爸怒了,朝老师吼:“小小年纪满口粗话,这是哪儿学的?你们这些老师怎么教的?”
老师:“粗你妹呢不就说了声你妹吗这也算粗话你高尚妹呢我们老师咋了老师拿那么点你妹的工资还想你妹的怎么教?!”
老爸:“……”
老爸抱着我走出学校,外面飘着大雪。我抱着我爸脖子,伸手去接雪花。接完雪花,再把雪花拍我爸脸上。
老爸一边被我拍的脸颊粉红,一边笑:“嘉图,喜欢下雪么?”
我(呆):“美女……”
老爸左顾右盼:“哪有美女?”
我抱着我老爸的脸吮了一口:“老婆我爱你。”
老爸(傻):“……”
简而言之,那天我老爸拆了年级主任的门,成为全校小朋友的偶像。
回忆完毕,看到老爸几十年如一日的俊脸,我颇有点怀念从前可以被他托在手上的日子。看到一片雪花落进老爸的领口里,他打了个冷战。我不禁走上几步,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他脖子上:“老婆,天气冷,要记得戴围巾出门啊。”
老爸:“你喊我什么?”
我忙摆手:“口误,口误!掌下留人!”
老爸:“啊——哒!”
副导演被总导演KO的场景,在片场可谓见怪不怪。无论老爸使的是般若掌、伏虎掌、还是降龙十八掌,工作人员都一律无视。唯有一人除外。
此人便是日本摄影师,山下英莱。
山下英莱手中摆弄着摄像机,远远看着好像两兄弟打闹一般的李钟南和李嘉图,一贯和气的脸略有些紧绷。
他想埋下头去专心工作,把摄像机的部件都维护一遍,可是远处雪地上传来的大笑声却不绝的传入他耳中,饶得他心乱。
山下英莱毕业于日本早稻田摄影系,是学校的杰出毕业生之一,以一贯的沉着、冷静、坚毅著称业内。可是现在,这位毅力惊人的摄影师却生平第一次出现了静不下心来的状况。手中调适着机器,心思却根本不在此处,甚至连设备都给调错了。
他心中暗叹一声,不再强迫自己工作。他摘下帽子和手套,双眼无神的蹲在地上。
真子走过来,看到哥哥从未出现过的状态,好奇道:“哥哥,你怎么了?”
山下英莱用手在雪地里划了两下,突然轻声问:“真子。我们的导演和副导演,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关系很好?”
59、一刀西来
真子跟随哥哥的目光看去。
白雪皑皑的片场中央,大导演李钟南正高举手臂大放如来神掌,副导演李嘉图则抱着脑袋挨揍。劈头盖脸打了一顿后,大导演手酸了,休息片刻。副导演刚想溜跑,又被一把抓回继续挨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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