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道:“我是自己来的,跟你无关。”
朱南道:“咱俩不小了,整天这样斗来斗去有意思吗?”
简宁道:“是谁要斗的?我想好好过日子你不让我过。”
朱南声音疲惫,“我还是没弄清楚你到底为什么生气,如果是因为我的做法,那我道歉,并且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重新开始的事,时间……真的不多了。”
简宁道:“那是不可能的,你别费心思了,划清界限,还能做朋友。”
朱南叹了口气,又使劲儿甩了甩头,不再说话。
回家一开门,简宁意外地发现,朱思琪竟然坐在大厅里。
朱南道:“思琪说想你,我就让人把他接过来了。”
朱思琪站起来,努力做了个笑脸,“爸爸,父亲,你们玩得好吗?”
简宁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挺好的,不过忘了给你带礼物,对不起。”
朱思琪摇摇头,“没关系,礼物并不重要。”
朱南自觉地坐在一旁,听那父子俩聊天。
朱思琪道:“爸爸,我又梦见姑姑了,我把你的话带给了她,她说你没有对不起她,她说她都知道,叫你别有心理负担,不要多想。”
简宁一愣,朱南插话道:“看吧,我就说可仪不会怪你。”
简宁低下头,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朱思琪又道:“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简宁又是一愣,“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经回来了么?”
朱思琪道:“不是,是说你回咱们家,父亲告诉我,等你们旅游回来,你就会跟我和父亲一起住,你们会……”朱思琪看看朱南,“嗯,会再结婚的。”
顿时简宁用极度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朱南,“朱南,你跟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朱南站起来,“我没有胡说八道,是思琪问……”
简宁大吼:“再怎么样你也不能骗他!你想干什么?以为跟思琪说了成了既定事实,我就会答应吗?!你这种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朱思琪站起拉拉简宁的衣服,“爸爸……”
盛怒中的简宁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最近以来对朱南的不满尽数爆发。
“你还想拿什么招数对付我,一次全使出来吧!”他脑中恍然一闪,顿时更气,发着抖质问:“思琪梦到可仪的事也是你让他说的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那种事是不是?!你还想怎么样!”
“简宁你冷静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朱南想上前,最终却没有迈开步子,他紧紧皱着眉,仿佛在忍受痛苦,“现在思琪也在,不该谈这些事。”
“我因为思琪给你留足了面子,但你让我忍无可忍!朱南,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你死心吧!”
简宁一手捞起衣服,一手拉上朱思琪,大步冲出门,“思琪,跟爸爸走。”
朱思琪左右为难,一时跟着简宁,一时又回头看朱南,“爸爸,父亲还……爸爸……”
朱思琪那并不太好的表达能力再次受阻,他想说的太多,可时间太少,他不知道应该先说哪个,怎么说才能以最快速度让简宁消气。
简宁连电梯都不愿等,拉着朱思琪直接走楼梯。屋里传来东西翻到的声音,简宁一顿,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不过听这声音,大概是朱南又摔东西了。
朱思琪却停住脚步不肯走,固执地对简宁说:“父亲没有追出来。”回头跑了。
简宁顿住,接着听到朱思琪一声惊恐的大喊:“爸爸———!”
简宁一个激灵,冲进房一看,朱南倒在茶几边上,浑身痛苦地痉挛,口中呕血。
他这才明白过来,朱思琪那句话的意思是:按道理朱南肯定会追出来,没追出来,情况反常,就一定是出事了。
88
88、秘密遗嘱 ...
简宁立刻叫来救护车,边治疗边往医院送,听着急救医生们的诊断,简宁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点点冷了下来。朱思琪打电话通知管家,目光却一直没离开昏迷中的朱南。
老管家带着朱南的两个主要副手和几个仆人赶来,立刻封锁了朱南重病的消息,同时跟院方交涉、讨论抢救、治疗方案。这一切简宁都没参与,他搂着朱思琪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两父子依偎在一起,给予对方信心和力量。
早在救护车上简宁就把朱南的病情了解清楚了,自然系灵力还长期吃素是万恶的源头,更重要的是,朱南只做了短时间治疗,再后来就单纯靠一些药性强烈的药物支持,身体状况一天天恶化,他却隐瞒了所有人,还装出自己很健康的样子。
简宁被无穷无尽的自责笼罩着,这几年来,他算是朱南最亲近的人,可他却没意识到,朱南正把自己一步步推向死亡。即使知道一些,却也没有真正放在心上。
他……是不是太差劲儿了?
难怪最近朱南不停地说时间不多了、他恐怕不长命、还有多少个十五年之类的话,可当时他气得七窍生烟,根本就没发现这些话背后的含义。
简宁深深埋下头,搂着朱思琪的手紧紧攥住,骨节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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