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愕然,这才发现钢琴声已经停了,他刚才居然一直未察觉。
朱南搂着他的脖子道:“思琪比你进步了,我很高兴。”
伸手脱他衣服,简宁按住,“那也不行,这是客厅。”
朱南摇摇头,“我把这里租下了,不会有人来。”
简宁一怔,朱南将他抱得更紧,“你怎么还这么别扭?”
接着再不等简宁说话,直接释放出雪藏了许久的攻击力,将他压在沙发上。
此次朱南不仅死里逃生,还终于实现了苦等十五年的一家团聚,加之战争后,五大贵族重新划分势力格局,局势平静,他自然要先放下工作,带着老婆孩子好好享受人生。
他们一家三口在这个农家小别墅里一住就是小半年,朱思琪又长了一岁,已经隐隐有些大人模样了,而简宁的肚子也微微隆起。
已近四十岁,地地道道的中年人,儿子都十六了,他居然又怀上了第二胎,自然觉得很是尴尬。朱南与朱思琪却很高兴,朱思琪更直接诚恳地表示,他非常希望能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这话无疑坚定了简宁的信心,何况能从头开始再养一个孩子,也很不错。
他学着朱南的样子揉揉朱思琪的脑袋,“想要妹妹是不可能的,肯定是弟弟。”
朱思琪撇撇嘴,有史以来第一次反抗了长辈。
“那个……爸爸、老爸,你们不能再揉我的头了。”
朱南和简宁双双震惊,朱南瞪着眼睛问:“为什么?”
朱思琪郁闷地说:“有人告诉我,这是不对的,因为我十六岁了,不是小孩子,不能总揉脑袋。”
朱南蹙眉,“有人?什么人?”
朱思琪摇了摇头。
沟通不畅,朱南越发觉得自己是问题少年的父亲,不快地叉着腰问:“十六岁跟揉脑袋有什么关系?揉脑袋是老爸和爸爸爱你的表现,而且你就算再长大,在我们眼里也是孩子。”
朱思琪仍然撇着嘴,“那还是……不行。因为很痛。”
朱南失笑,“那以后老爸轻点儿?”
朱思琪还是一脸犹豫,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不行,我……不喜欢。”
说完他红着脸快速跑上楼,朱南大吃一惊,十六年来,朱思琪从来没这么不礼貌过,居然当着他的面直接跑掉,在他还没说“你可以走了”的时候!居然还跟他讨价还价,在他已经退让的情况下还说不行!朱南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简宁无奈地笑,“孩子大了,我们管不了了。”
“才十六岁就管不了,一定是被人教坏了,就是他说的那个‘有人’,小心让我查出来是谁!”
朱南喃喃自语,皱眉思考半天,最后笑眯眯地挨着简宁坐下,双手环上他微粗的腰身,“等这个小家伙出生,咱们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不能再像思琪那样了。”
“思琪这么听话,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简宁叹了口气,摸着肚子道:“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有两个爸爸和哥哥疼他,其实最可怜的人是思琪。”
朱南一愣,劝道:“不是说了吗,过去的事就不提了,现在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好的。”
简宁点点头,两人一起上楼。
经过朱思琪房间,朱南敲了敲紧闭的房门,道:“思琪,晚上七点烧烤,提前半个小时出来帮老爸搬东西,你爸爸现在不能干活儿,听见没?别忘了。”
里面没人回答。
朱南气得要破门而入,简宁拉住他,“算了,说不定在睡觉呢,别打扰他。”
朱南这才作罢,跟简宁回屋。
两人睡了个午觉,醒来后简宁肚子不太舒服,就还在床上躺着,看看书打打游戏,要么听听音乐继续培养困意。朱南跑前跑后地照顾,一会儿端杯热牛奶,一会儿削个苹果,一会儿给他揉揉肚子,一会儿跟他商量什么时候回去做检查。毕竟简宁是高龄产夫,马虎不得。
简宁却不以为然,道:“只要怀孕期间不出问题,即使是高龄产夫一般也都能顺产,更何况我这都是第二胎了,会更容易生。”
“可是……”朱南一想起他生朱思琪的情景就后怕。
简宁伸手揉揉朱南苦大仇深的脸,“别担心,上次是意外,现在我的病也除了根,没事儿的。”
两人闲散地晃过一下午,眼看时间走过七点,天色暗下来,却不见朱思琪过来。
朱南心生疑惑,这孩子从小一向很准时的。
再次来到儿子门外,这次换简宁敲门,“思琪你还在睡觉吗?出来吧,该吃晚饭了,吃烧烤。”
里面毫无动静。
“思琪,”简宁又道,“先出来,爸爸以后不揉你的头了好不好?”
还是毫无动静,朱南怒了,直接拿备用钥匙开门,“这小家伙,居然学会赌气了!”
打开房门,两人探头一看,傻眼儿了。
屋里空无一人,床铺平平整整,完全没有睡过的样子,唯独一扇窗户开着。
朱南暴怒,“他居然敢跳窗子逃跑?!简直反了!”
不远处的田野里,夕阳下,两个少年并排抱膝坐着,一个红发红眸,一个蓝发蓝眸,然而红的那个颜色偏暗,蓝的那个蓝中夹杂着灰,都不够明丽纯正,但看上去非常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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