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苏抓过报纸窝成一个球,恹恹地随手一摔,随后他站起来,叉腰大吼:“天生我材必有用!老子会重振雄风的!”
说完,他看着四周。
乔晓在勤快的洗着碗。
司马看韩剧看得潸然泪下。
没人理他。
简苏气得嘴一鼓,高唱道:“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同志们!老子今晚要去夜店潇洒!再见了!同志们!再见了!我的战友!”
乔晓背对着他:“慢走不送。”
司马眼睛盯着电脑:“欧巴,拜拜。”
于是简苏带上钱包,双手握拳,昂首阔步,满怀革命理想的走出了家门,走进了“笙歌”这家夜店。
其实今晚,郁闷的简苏的小脑袋瓜里忘掉了一句谚语: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恶作剧之吻
“笙歌”虽然叫“笙歌”,却是一家静吧,柔缓的轻音乐,调酒师安静的表演,湮灭在音乐中人们低声交谈的细语和碰杯时那清脆的一声“叮”。
顾盼坐在酒吧的一角,举起手中的鸡尾酒,透过那杯中层层叠叠的颜色看着透明包间外边的场景,这个酒吧就这样在他的眼里添了一抹旖旎的色彩。他不动声色,耳边传来他经济人罗德略带恼怒的声音。
“顾盼,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再好的家世都没有用,现在你是站在公众面前,如果以后你的行为在不收敛,抵制你的人会越来越多,你的容貌,你的演技,你的家世都无法成为你的保护盾。我跟在你屁股后面为你收拾烂摊子已经收拾够了,麻烦你能不能为我们想一想,为你幕后的团队想一想,你能站在今天这个高度上不是你一个人可以达到的,我们不想看见你毁了!”
顾盼终于放下了他手中的酒杯,转过脸来看着罗德,他的经济人的双眉现在紧紧的拧在一起,用一种带着点儿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
顾盼扬起了他好看的嘴唇,伸手拍了拍罗德的肩膀:“你放心,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我会挡在你们前面,一个人承担全部的。”
罗德仰起头捂住脸,发出哀鸣一样的声音,随后摊手说:“我刚才说的你听懂了么,听明白了么?拜托你不要这么自负,什么叫一个人承担全部?天呐救命!我清楚明白的跟你说,以现在信息流通量这么大的情况下,一旦出一点岔子,anti们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把你淹死!”
顾盼收回手,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上,微微收起下颌笑中带了点不屑:“他们要是敢朝我喷口水……我就敢朝他们泼硫酸。”
“啪!”
罗德一掌拍在茶几上,站了起来,浑身都有点发抖。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
顾盼朝后一靠,悠闲的倚在沙发靠垫上,扬了扬眉毛:“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顾盼,别得意忘形了,你还不算天王巨星,等你吃到了苦头,再回头来想想我今天说的话,”罗德努力平复着情绪,他理了理西装领子,走的时候留下最后一句话,“如果你超过18岁,那我想你的青春期应该过了。”
看着罗德离去的背影,顾盼慢慢收回了笑容,他面无表情的饮了一口杯中的鸡尾酒。不辣,很甜,腻腻的并不爽口,反而好像混杂了什么东西一样一起堵在心口处,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站起来,环顾这安静的酒吧,低下头捏了捏眉心,才喊侍应生过来付账。
讨厌自己的人……
付账的时候顾盼稍稍走了走神,不知为何就想起了那天站在自己面前,义正言辞的说着“顾盼不配”之类的话的那个人。其实每个人都不希望别人讨厌自己,只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顾盼耳边那些批评的声音总能开启一套自我保护机制,即表现出一副毫不在乎充耳不闻的态度。而只有一次,偏偏只有那么一次,顾盼的自我保护招架不住了,他意外的发现,那时候的自己,心里弥漫着一种可以称之为“恼羞成怒”的情绪。
“简苏……”顾盼的目光落在空气中某个毫无意义的点上。
“顾先生认识简苏?”耳边冷不丁地传来侍应生的声音,只是刚问完,他就挠头笑了笑,摇摇头,“大概只是同名同姓吧,顾先生怎么会认识那种死宅。”
“死宅?”顾盼重复,看向侍应生,“也许是同一个,你也认识?”
侍应生有些疑惑的点点头:“是啊,是认识,店里的常客,现在就坐在那儿和别人聊天呢。”
“嗯?”顾盼眼睛一跳,“哪儿?”
“就那儿。”侍应生回身一指。
顾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简苏正坐在那儿跟一个男人聊着天,那是这个酒吧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不仔细看很难发觉,他好像有点喝醉了,说话的时候明显眼睛迷瞪睁不开,过一会儿就把下巴垫在手臂上,倦倦的样子。而偏巧就是这个时候,顾盼清楚的看见,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朝他伸过手去,插进了他的口袋,把他的钱包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掏出来。
顾盼的眼睛虚了虚,接着大步朝他走了过去。
“哎顾先生找你的钱!”侍应生在他身后急急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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