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玄一下子就爽了手脚，刚才的愤怒消失的一丝不剩，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疼惜。
抬手，用指腹轻轻滴擦拭着，程玄终于开口唤道：“小辰……”
“不要再来找我了!……”肖辰推开他，转身离开。
“小辰!……”程玄难得一次没有追上去，在他身后轻轻地低喃着，“小辰，我爱你……从第一次看到你开始，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你了……”
“即使你再怎么推开我，我还是着魔般地爱着你……现在你不爱我没关系，我可以等，直到你开始行动，知道你也爱上我……小辰，我知道你或许已经厌烦我每天都来找你，可是，我没有办法放手，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一声声的低喃、痛苦、深情，程玄望着那个身影，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有些东西，有些感觉，原来他真的抓不住……
肖辰的身体僵住，刚才，程玄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凡华落尽 第十一章：你可以许给我这么一个未来吗?
程玄的低喃，终于让肖辰停下了脚步。
肖辰没有转身，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程玄的低语。
有种做梦的感觉，明明刚才亲眼看到程玄和那个少年激烈地拥吻，转瞬间，程玄却对她表白，说什么第一次看到他就爱上了他……
不敢相信程玄究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肖辰知道，不管是真是假，他的心因为程玄刚才那番细碎的爱语而欣喜若狂跳的飞快，几乎就要从胸腔出蹦出来。
肖辰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一转身，便会发现其实这一切都只是程玄在逗他玩……
程玄看着面前迟迟不动一步的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如果肖辰心中对他一丝感觉都没有，那他为何还不冷着脸让他住口，可是，如果肖辰对他有那么一丝丝的动心，为何又要背对着他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两人明明都深爱着，却又小心翼翼地不敢跨出一步，生怕打破现在这个微妙的氛围。
最终，还是程玄忍不住。
向前走去，走到肖辰的身前，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双眼直视着他的眼眸，认真、深情、温柔……似乎要把肖辰整个人融化进去……
肖辰抬起头，如黑珍珠般黑亮美丽的眼眸中，倒映着程玄的深情凝视。
“小辰，我爱你……”万般的话语，程玄最终只是柔声地说出这句最能代表他心意的话语。
如小扇般的睫毛轻轻一颤，肖辰看着程玄，有些迟疑地说道：“你……你……是在戏弄我吗?”
“戏弄?……”程玄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眼，手上不自觉地用力，“小辰，你，你居然……居然会以为我是在戏弄你?!”
肩膀被程玄抓的有点疼，肖辰皱了皱眉，视线往还站在校门口的那个少年身上瞥去，只是淡淡地一瞥，然后重新看着程玄，“你跟他也这么说过吧?”
程玄顿时万分后悔，为什么要一时冲动把那个少年叫过来!这不是徒增麻烦吗?!
赶紧撇清关系比较重要，程玄忙解释道：“小辰，你别误会，那个……他只是……只是……”
下面的话，程玄发现他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难道要说那个少年只是他以前众多一夜情中的一位而已吗?
冬日的风拂面而来，程玄打了个冷战。
看着程玄一脸紧张又后悔万分的摸样，肖辰冷哼一声，“都那么深情地接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你不也一样~和那个女人搂搂抱抱!还……还在外面玩了整整一天!”程玄忍不住吼道，一想到肖辰和那个女人共度情人节，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撕裂开，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肖辰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明白程玄的意思。
程玄见他眨了眨眼，薄薄的双唇微微向下抿着，一脸疑惑的样子，摸样说不出的可爱，顿时那满腔的愤怒都跑的无影无踪，叹了口气，他这辈子真的注定载在面前这人的身上了。
“那个少年，是我一时气急找来想刺激刺激你……结果……”结果没刺激到肖辰，反而给自己揽来一大麻烦!
“小辰，以前我的私生活的确……有些放浪……但是，那都是在遇到你之前!自从那次在酒吧看到你在舞台上弹着吉他的那一幕，我再也没有去找过任何人，我所有的思绪都只围绕着你一个人转，除了你，我对谁都提不起兴趣!”说到这里，程玄自嘲地笑笑，“一见钟情，我以前做梦都没想过会发生在我身上，但是，它真的就发生了，仅仅只是远远的一瞥，我便爱上了你，而且越陷越深!你的清冷，你的冷漠，你的笑容……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无可救药地陷入其中……小辰，我爱你，这一生，只爱你一人!”
肖辰呆呆地听着，许久，开口说道：“她是我妈妈……”
“嗯?……”那么长篇的表白，小辰怎么回了他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程玄挠了挠头，困惑地看着肖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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