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肖路山终于停下脚步,他弯着腰喘着气缓缓转头,偌大的门口摆着两个大石狮子,木门紧闭,陆家小厮正挥着扫帚在打扫大门前的石阶,抬头那巨大的门匾上端的是两个字——陆府。
“两位大哥,我有点事情找你们陆老夫人,能麻烦你们进去报备一声吗?”
那两小厮看了他一眼,想到里面老夫人正忙着,又看看这人穿着落魄,想着此人定是没啥要事儿,抬手就想把人打发走:“去去去,我们老夫人忙着呢!”
“忙?忙什么呢?”肖路山生怕是昨天那男子出事了,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哎,这关你什么事儿啊,快滚啊,不然我可赶人了啊!”
眼看今日见不到陆家人,肖路山咬紧牙关,他狠心一闭眼,冲了上去,“开门!开门!开门!我是肖路山,肖家人!”他全力捶着木门,门口扫地的小厮没想到这人会冲上来,“喂,你这人有病啊,快滚,滚滚滚……”
可肖路山捶门的声音毕竟大,还是惊动了里面的管家,“吱呀——”木门缓缓打开,“我刚才听见你说你叫肖路山?”
管家出面了,两个小厮都松开了肖路山,退到了一边。
肖路山双眼直视管家,点了点头,“没错,我叫肖路山,就是你们陆家打算明媒正娶的男妻——肖路山。”
当他这么一说,管家眼神复杂,一旁的小厮却都瞪大了眼珠,‘这穷小子是大少奶奶?那昨日和大少爷拜堂的是谁?’
“你进来吧。”
当肖路山踏进陆家,看见眼前一切的时候,他就知道出事了!
只见陆家正厅,有一身着暗红色马褂的男子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即使那人背着他,他也知道这人就是他当初救起的男子。
刚才他在门外的喊声,里面的陆家人都听见了,即使隔着一进门的距离他也能感受到所有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这其中也有陆昇的视线,他袖子下的手掌都握紧了,‘他才是肖路山?’
当肖路山走进正厅,跪着的谢南才缓缓转头看向他,他不记得眼前的人是谁,但从刚才众人的反应还有之前他解释自己不是他们要娶的男妻,那老夫人问他是不是肖路山,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清楚的告诉谢南,眼前这人是真正的肖路山,才是这家人打算娶进门的男妻。
“他,刚才说他叫肖路山,你们都听见了,我叫谢南,我根本不是你们要娶的人,现在你们可以放了我吧。”
一旁的肖路山也跪了下来,“陆老夫人,是我对不起这位先生还有陆家,希望老夫人能放了他,我愿意……”
没等他说完,陆老夫人用冷冷的话打断了他,“你算什么东西,我们陆家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插嘴,昨日所有的商界朋友都亲眼见证了我们陆家大少爷的婚礼,陆大少奶奶就是他,这是不论篡改的事实。”她纤细的手指指着谢南,口气坚定。
谢南双眸瞪大,挣扎了两下却还是被护院压住身体不得动弹,他情急道:“老夫人,可我不是肖路山啊,我不是你们要娶的人啊。”
坐在一旁看着眼前一切的陆昇暗暗咬紧牙关,‘就这么不愿嫁给我吗,明明昨天还恬不知耻的向我求欢,下了床就一脸被迫的样子,装给谁看,呵呵,你越是想走,我偏不如你愿。’
“那又如何,昨日你当众掀了盖头,哪个宾客没见过你的脸,在江南谁不知道你是我陆昇的人,你不叫肖路山又如何,从今而后我陆昇的妻子、陆家大少奶奶就叫谢南!”
一番振地有声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在谢南的头顶炸开,他狠狠盯着陆昇:“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嫁给你,你不能这么对我……”他挣扎的更加厉害,几乎挣脱护院的手。
陆老夫人双眼一眯:“哪有妻子对着丈夫如此无礼的,既然是我陆家的媳妇就必须懂规矩,来人呐,上家法。”
“是!”
跪在一边的肖路山眼睁睁看着谢南被护院们死死压住,有人端着一根拇指粗细的皮鞭走上前来,这就是所谓的陆家家法。
“来人呐,请这位闲杂人等出府,往后不准他再进我陆家的门。”
“是!”
肖路山不知道后面陆家都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在踏出陆家的身后,身后一阵破空的皮鞭声,男子痛苦的嘶哑声直击他心脏,他不记得自己如何回到的家,到家后伸手一撸,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泪水,他缓缓跪地,沙哑着声音诉说着无尽的后悔:“对!不!起!”
再说陆家这边,黑色皮鞭沾着红色血迹,却让人看不真切,抓着皮鞭的手是格外的紧,陆昇满面寒霜,冷眼看着忍不住抽搐的人,那人身上的马褂已经破碎不堪,衬在里面的白色内衫映出殷红血迹,伤的不轻啊。
陆老夫人摆摆手,示意可以停下来,她看了眼自己的大儿子:“昇儿啊,不是为娘逼你,既然这是你房里的人,他犯了错,必须由你来管教,如果你没办法管教就由娘来管教,总之,虽然他是男人,可他嫁给了你,就是你的人,三从四德他不想遵守也得遵守”
从一开始看戏到现在的二房和三房都是一脸的凝重,他们没想到今天家里会上演这么一出,原来大嫂不是大嫂,可这假大嫂却真成了大嫂,只不过看着男子一身傲骨的样子,日后还不知道要折腾出多少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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