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甘来似明显是跑出来的,虽然气息还算稳,但头发却有些乱了。
“行啊。”张初点了点头,跟着自家老大坐公交车去了。
一坐上去,张初八卦的心就忍不住了,憋着声音,暗戳戳地开口,“老大,你真的表白成功了?”
甘来似点头,“你不是知道了吗?”
“哎,”张初紧张地四处望了望,弄得位大妈警惕地抱住了自己的包,“这不……亲口听到比较真实嘛。”
甘来似点了点头,也是,无论张初如何说年时倦喜欢他,他也是有些不信的,直到年时倦亲口告诉他,他才信。
张初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八卦了,“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啊?”
“实质性?”车急刹车了一下,甘来似往后退了一步,很快又稳住。
张初一脸猥琐地点头,“就是,牵牵手还是亲亲嘴还是……上个那啥啊。”
“第二个。”甘来似看了眼张初,这眼神让出有些谴责自己思想是不是太过于肮脏了。但是……
“不是吧?”张初忍不住大了点儿声,见车里的人都看了过来,他才连忙压下声音,“就这?他就没……什么想法?”
甘来似摇头。
“哇靠,”张初竖了个大拇指,“牛逼啊,能忍。”
“?”甘来似看着张初,不大懂。
张初嘿嘿直笑,“照你这张脸还忍得住,可不是神人吗?”
甘来似对自己的外貌一向不是很在意,对张初这话,半信半疑。
张初见甘来似不信,戳了戳他,眼睛看了看站一旁的女生,“喏,就那个,看了你不下十眼了,要胆子大点儿的,就跟就要微信号了。”
甘来似也跟着看了眼,没多在意。
张初叹了口气,没办法了,只能数着站……到地方了。
而年时倦,已经到家了,年母和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年时倦来了也是高兴,但往后望了望,却没见甘来似人。
“怎么了?小甘那孩子呢?”年母问。
年时倦将东西放桌上,“哎,他在家学习呢,死活不肯来。”
年母惊了下,又很快皱起眉,“是不是你给人家太大压力了?”
年时倦连忙摆手,“可别,我巴不得他天天玩儿,但您也是知道的啊,他沉迷学习,根本就无法自拔啊。”
年母点了点头,“也是,不过你可得带他到处去玩一玩,整天待家里学习像什么话?”
年时灏这个时候也走下来了,没看见甘来似人,倒是有些吃惊,但也不多想,也坐一边一块聊着天。
一家人齐聚的时间不多,每个人虽不说出来,但都很珍惜,一顿饭吃完,年时灏就和年时倦上去了,谈些事情。
“尤确真的没事?”年时倦问。
年时灏点头,搅了搅奶茶,“没什么大事,现在身体也恢复的不错。”
“那……王贺呢?”年时倦有些迟疑。
年时灏看了年时倦一眼,“证据虽然不足,但他主动自首,法官见态度良好,从轻发落。”
年时倦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他能说王贺有错吗?可事实上,又有多少人面对这样的事能毫不犹豫地就承认?但或许对于王贺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
“说起来还有件事,”年时灏抿了口奶茶,果然还是太甜了,“前几天,甘来似问我尤对关哪儿,我没多想,就告诉他。”
“什,什么?”年时倦有些不敢多想。
年时灏点头。
“他……他明明……”年时倦不由得回忆起几天前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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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天前。
年时倦画已经画完了,苗湘也拿了,年时倦本以为甘来似会主动开口提一提尤对的事,哪知道甘来似像是忘了这件事,沉迷于学习,顶多和他说说话,聊聊天,其他的时间,不是维持日常生活,就是写作业,简直就是走火入魔了。
终于,在这一天,年时倦忍不住了,主动开口提起尤对的事。
“……算了吧。”甘来似写字的手一顿,将笔放了下来,看着年时倦,说。
“啊?”年时倦没反应过来。
“算了吧,即便见了他,也没有什么意义,反倒是看着更心烦。”甘来似说。
“也,也行吧。”年时倦也是乐意这样的,毕竟他也不想自家小王子和尤对多多接触。
但是现在,年时灏突然就告诉了他,甘来似主动询问了尤对监狱的位置,可笑他昨天还说“算了吧”,真是……非得也骗一下他吗?
“你没和他去?”年时灏没再继续碰那杯奶茶了。
年时倦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我去看一下,我有些害怕他是不是一个人去了。”
年时灏点头,“行吧,顺便教育教育,这太不像样了。”
年时倦匆忙地点了个头,连忙跑着去开车了。
甘来似和张初和尤对隔着到玻璃,互相望着。
张初对这样的气氛有些不适,但对于监狱他又很好奇,索性就上下打量着监狱,分解分解自己的注意力,不要再多看几眼那个对面的人,他记得,那人叫尤对,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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