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谦很自然地拉起陶眠的手,以前他也经常这么做,可现在,他们一个已经二十六岁了,一个刚刚步入成年,这样亲昵的动作让陶眠有些别扭,虽然心中还是有些隐秘的期待。
雨水从天空中泻下,再屋檐下形成一道亮晶晶的帘子。
莫寒谦撑开一把黑色的伞,顺手把正在出神地陶眠搂了过来。
陶眠一惊,没看清楚台阶,一脚踩空了,身子坠了下去,却被一双清瘦却有力的手扶住了腰。
坐在莫寒谦的车上,陶眠的眼睛才睁了睁,找回了出走的意识。
男孩的半边脸还是红红的,眼睛有些呆滞。
莫寒谦握了握他的手,肉乎乎的,就是有些凉。
“从我家到学校有点远,你睡会儿觉吧。”
陶眠点了点头,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开口,一定是难听的哭腔。
莫寒谦打开车载音乐,不知名的英文歌响了起来。
他昨晚熬夜了,中午又没有睡觉,车里有着好闻的香氛,温度稍微有些燥热,座椅的角度也刚刚好,他的眼皮半阖着,脑袋一歪,手里的手机咔哒一声掉在了脚边。
他睡着了。
第5章 函数极限的定义
他昨晚熬夜了,中午又没有睡觉,车里有着好闻的香氛,温度稍微有些燥热,座椅的角度也刚刚好,他的眼皮半阖着,脑袋一歪,手里的手机咔哒一声掉在了脚边。
莫寒谦只好减慢车速,把他的手机捡起来,又帮陶眠系好了安全带。
车子开的平稳,陶眠睡得也很香。
到了学校,莫寒谦把他摇醒。
陶眠有午睡的习惯,他晚上睡得不沉,中午却特别能睡,混沌中他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
可是他还想睡,就不高兴地哼哼了几声,扭头接着睡。
莫寒谦只好动粗,两手架在陶眠的腋下,把他拖下了车。
陶眠一下子清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眼睛分泌物糊住的睫毛扯了一下眼部的皮肉,有点疼。
“到了吗?”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看了看四周,面前就是学校的银灰色大门。
他竟然睡了一路。
陶眠透过车窗的反射,看见自己的左脸,还是红红的,十分明显,他不禁抬头碰了碰,立即疼的嘶了一声。
这个样子,真是没脸见人了。
莫寒谦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不想去上课吗,那就不去了。”
他直接掉头,开车来到了学校西门附近的星河鼎苑。
陶眠问:“哥,来这里干什么?”
“我暂时住在这里,学校分配的房子。”莫寒谦道。
陶眠哦了一声,学校对海归的老师一向优厚,星河鼎苑虽然跟莫家在九溪附近的豪宅差得远,但对于平民老百姓来说,可能是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的。
莫寒谦已经吩咐助理收拾过这里,添置了一些家具,风格比较温馨。
夕阳从窗户照进来,给沙发和墙面都镀上了一层薄金,他似乎忘记了今天发生的不愉快。
莫寒谦脱下外套,身上只有一件白色衬衫,干净挺阔,竹制的领撑让领口挺拔流畅,而贝克的扣子流露出一种低调的清贵。
一个让人仰望、追逐的男人,涵养、颜值、气度缺一不可,三者在莫寒谦身上得到了最佳的结合。
莫寒谦用热毛巾给陶眠热敷,对刚才发生的事只字不提,温柔地问他:“要睡一会儿吗?”
陶眠其实并不困,但男人地声音带着一种无法抗的蛊惑,沉浸其中,连最基本的语言理解能力都失去了,陶眠点了点头。
他这才发现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一张床,其他的房间都是空荡荡的,也许是时间太紧,助理没来得及安排。
陶眠有些不自在地躺了上去,把被子拉到鼻子下面,给室友发了个消息,要是老师点名,就让他们帮忙请个假。
莫寒谦也躺了上去,长腿交叠,靠着一个枕头,翻开黎曼的《几何基础》。
陶眠一看到那恐怖的书名,脑袋立即一沉,还真有点困。
身边响起了男孩均匀的呼吸声,莫寒谦放下书,偏过头看了看熟睡的人,他的左脸已经消肿了,看不出来异样。
陶眠睡了有一个小时,他一睁眼就摸手机,发现了妈妈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
他揉揉眼睛:“哥,我妈来电话了吗?”
莫寒谦放下手,用手掌支起脑袋,姿态慵懒,道:“嗯,我看你再睡,就没叫醒你,我接了。”
陶眠问:“我妈说什么了?”
莫寒谦似笑非笑:“她说你不省心,课不好好上,让我监视你,管教你,要是你不听话,我有权利采取一些惩罚措施。”
第6章 函数极限的性质
男人像个气质独特的猫科动物,既有猫咪的慵懒和温和,筋骨之中也暗藏着豹类的刚毅。
他避开莫寒谦的目光,小声说:“我没有不好好上课。”
“没有?”莫寒谦音调上扬,带着怀疑,“那宋老师无缘无故的骂你,你可真冤。”
陶眠脸上发烧,哥哥怎么变成了一个大家长。
“我听不懂,高数太抽象了,什么无穷小无穷大,都是什么鬼,高中学的东西跟这些好像也没有关系。”陶眠抱怨着,“而且……哥,我知道你很尊敬宋老师,我偷偷说他的坏话,你不要告诉他,他不按照课本讲,跳来跳去的,我根本接不上他的思路,他还总是让我们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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