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ty的几个男孩,见姑娘们正呼喊着他们的名字,也就亲切地朝着对面的女孩儿们挥了挥手。
唯独季臣,他最烦人多嘈杂的环境,整个人黑着脸,颦着眉头,一副极不耐烦的模样,他本想转开脸,却陡然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道浓妆艳抹的朱红色轻飘飘地穿过了一众轻纱薄翼之间。
几月不见,孟涟还是从前那副漂亮又孤高的模样,背脊端正笔直,清俊的眼眸低低地垂着,从季臣的角度来看,孟涟下颚与喉结处的线条也极为动人。
他水袖挽起,露出段白皙柔韧的小臂来,如谪仙临尘一般,无迹可寻地穿过了满堂的喧嚣。
除夕的晚上,费家人难得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顿年夜饭。
耐不住费老太太的三催四请,平时忙得没影的大哥费应恒也难得回家住了几天。
年夜饭是陈姨、费老太太和费应行的母亲颜嘉三位女士联手张罗的,尽其所长,味道自不必说。
一同过来团年的还有费应行大伯一家,大伯有个独女,叫费应知,同为“应”字辈的小孩,恰好同费应行同岁,只不过小了两个月,成了费应行的堂妹。
费应知今年也读高二,只不过人没在实中,去了同样为国立重点的Z大附中。
女孩儿和费应行两兄弟长得有五六分相似,一米七的个头,性格说是开朗其实颇有些大大咧咧的。
毕竟老费家孙辈就这么一个独女,被费家的一屋子大人几乎宠上了天。
费应行最是拿他这个堂妹没辙,在他出国之前,两人读的同一所初中,只不过说同校而不同班。每次这小姑娘来,就老管不住嘴,朝着一屋子人,就将他在学校里的那些事儿,有的没的,都透露地一干二净。
好在现在两人不同校了,费应行也算是能暂时放下一颗心来认真吃饭。
可饭还没吃到一半,费应知就探着脑袋凑到她哥旁边暗搓搓地问道:“哥,你老实交代,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费应行停下手里的动作,轻睨她一眼,没好气道:“怎么?现在做不成我妈的线人了,改查户口了?”
“不是,这不是关心你么?你这么凶盯着我做什么?”费应知委委屈屈道。
费应行没理她,只道:“专心吃饭。”
但费应知哪里是几句话就打发得了的人,她涎着脸追问道:“你刚转过来那会儿,名声都火到我们学校里来了。我帮我同学问问怎么了?你还记得你们学校秋运会那会儿的篮球赛吗?我敢说你们学校篮球场四分之一的上座率都是我们学校女同学们贡献的。”
“那你怎么不拦着点儿,平白害得我校四分之一的同学都找不到座位。”费应行看她一眼道。
费应知被怼得没话说,收了嘴讪讪地埋头认真吃起饭来。
年夜饭之后,一家人就和和睦睦地坐在一楼沙发上看着除夕夜的新春晚会。
大人们陪着老太太唠着嗑,大哥费应恒就抱着笔电在沙发上处理公事,而费应行对前面的节目不太感兴趣,就一个人盘着一双长腿,窝在沙发里倒腾着手机。
费应知和她奶奶聊了会儿天就耐不住了,悄悄凑到他哥身边,围着圈打转。
她刚发了条朋友圈说自己去堂哥家团圆了,不到一分钟,她那些小姐妹们就明着暗着地让她赶紧发点儿他哥的照片出来。
毕竟谁不想看费大校草在家里的模样啊,大家都好奇着呢。
可费应知就是没找到机会给此时穿着居家服、窝在沙发里的大校草闪上一张写真。
她写真没拍到,还被费应行抓了个正着。
“费应知,你自觉啊,要是被我逮住了,我一会儿就让大伯来收拾你。”费应行边颦眉警告着,边拿起一旁的方形抱枕把一张帅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现在班群里恰好热闹着,发红包的发红包,吐槽晚会的也不在少数,当然同费应行一样,端着小板凳在电视前等他们班小艺术家出场的人也不少。
今晚上孟涟他们梨园的节目排在后面,下台卸了妆出来估计都快凌晨了。
费应行最近刚拿了驾照,本来打算半夜开他爸给他买的新车去电视台接他的小男朋友的。但孟涟却说天太晚了,外边儿还下着雪,担心他出事儿,就让费应行别过去了。
已经快一周没见到自己男朋友的费应行正郁闷着呢,费应知这小丫头片子就舍命地往枪口上撞。
费应行没办法,他本来准备到电视台下边儿亲自接人的,但孟涟让他别去,他也只得乖乖呆在家里。
此时费应行正给还在候场的孟涟发着信息,就听费应知在耳边咋咋呼呼地喊了起来:“卧槽!季臣也太帅了吧!”
小姑娘犯起花痴来是一点儿都不含糊的,她这一嗓子过去,一屋子的人都转过了头去看着电视里那个金发蓝眼的混血帅小伙。
费应行手机都快被这小姑娘的嗓门给吓掉了,他不耐烦地眉头一颦,轻咒一声,抬起头往电视屏幕里一看。
居然是张熟悉又倒胃口的脸。
费应行整个人一愣,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不就意味着那个叫季臣的现在和他的孟涟正在同一个地方呆着吗?
再说这后台忙起来又这么乱,要是季臣那小子抓着机会乘人之危怎么办?
52书库推荐浏览: 松理的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