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陆业征不吃他这套,问他,“我给你打电话你接了几个?”
程展心并没有预感到危险逼近,老实地回答:“19个,漏接6个的我都回了。”
“程展心,”陆业征叹了口气,正好停下来等灯,转头问,“我是不是一天不看着你都不行?”
程展心和陆业征有惊无险过了九年,深知不能跟陆业征对着干的道理,他沉默了片刻,认起错来:“我错了。”
陆业征没再说话,一直往郊外开,程展心就问他:“去哪里吃饭?”
“新区。”陆业征道。
“那么远……”程展心好几天晚上睡得晚,原本今天想要早睡补眠的。
昨天晚上陆业征给他打电话,程展心没接到,后来再回过去,陆业征已经关机了。程展心还想着陆业征是不是生气了,结果下午人就找上门了。
“我昨晚打你电话的时候准备登机。”陆业征说。
那通电话时十一点打过来的。
原本陆业征预定要明晚才能回来,应该是加紧时间把事情提前处理完了,改签提早回来了,算算时间,上午才回到S市。
程展心的心里一下就又软又酸,他伸手抓着陆业征的手腕,重新真心实意道了一次歉:“对不起。”
陆业征反手抓住了程展心的手指,他右手无名指戴了和程展心同一款婚戒,陆业征的戒环稍稍粗一些。
戒指是陆业征大三的时候找人定做的,当时程展心和陆业征的研究生录取学校没有重合,但程展心又不想和陆业征分开两地,都想要申请同行陪读签证了。
陆业征不想程展心放弃梦想的学校和专业,就直接拉他去结婚了,选了离程展心最近的一个学校。
陆业征想起前事,心想那时候程展心那么依赖他,现在还不是他一走家都不回了。
程展心见陆业征脸色有所缓和,就说:“那我……”
他凑到陆业征耳边,用气声对他说了几句,陆业征握着程展心的手紧了紧,似笑非笑看了程展心一眼,低声:“挺有诚意啊?”
程展心“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和孩子气,和他平时对外的样子一点不一样,他又抓着陆业征的手,吻了一下他的手背,笑眯眯地看着陆业征。
陆业征被程展心一看,略带僵硬地抽回了手,说:“不要干扰司机。”
3.
陆业征的车在去新区的路上抛锚了。
十二月天色暗得早,陆业征抄了条近路,结果就是停在了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怎么办……”程展心下车,看了看,“好饿。”
陆业征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对方说立刻找拖车来,陆业征发了个定位过去,看程展心说饿,就说:“后座放了饼干。”
程展心不疑有他地开了后座门进去,后座空无一物,他还毫无防备地想回头问陆业征吃的在哪,陆业征就从他后面压了上来。
程展心腰被他一握,陆业征声音就贴着他耳朵响起来:“又瘦了。”
“没有……”程展心转过身来,抬手想把陆业征推开,陆业征的吻就压了下来。
不碰着没觉得,嘴唇一贴上才觉得真的是分开了很久,连读书的时候都没分开那么久过。
陆业征的牙齿都碰到了程展心的,凶猛又温柔地啃咬着他,程展心温顺地攀着陆业征——一直到陆业征手伸进他衣服解他皮带之前,程展心都挺温顺的。
“阿业——”程展心抓着陆业征手腕喊停了,“拖车……”
陆业征看了看表,道:“说过来至少一小时。”
说罢又堵上了程展心的嘴,程展心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但神智还在,过了一会儿,他裤子拉链被陆业征拉下来,就又推开了陆业征,辩解说:“那你又不够……”
陆业征看了他几秒,咬着程展心耳朵说:“你夹紧一点,再叫几声老公,就够了。”
程展心还想挣扎,脆弱的地方被陆业征隔着内裤捏住了,陆业征用硬着的下面顶了顶他的臀沟。程展心太久不做,也有些意乱情迷,陆业征见他有所松动,便脱了他的裤子,从手套箱拿了瓶新的润滑剂。
程展心上身还穿着正装衬衫,下摆皱成了一团,下半身不着寸缕,细白的腿一条弓起,另一条被陆业征架在肩上。
“你车里怎么……”程展心喘着气,觉得自己真是信了陆业征的邪,“还有这个……”
陆业征用两根手指撑开了一些程展心被他弄得湿软的地方,手指进进出出,发出了些叫人遐想的水声。
“在机场买的,”陆业征啄吻程展心的眼梢唇角,道,“看介绍说是新产品。”
程展心后面又热又痒,理智所剩无几,紧接着,陆业征的手指撤了出去,有个硬得发烫的东西贴在了程展心的软热的入口。
“但是没买套。”陆业征又说。
程展心睨他一眼,陆业征便说:“心心不喜欢射在里面,要不算了吧。”
“进来。”程展心咬着嘴唇,抬手按着陆业征的后颈,要他同自己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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