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发的是姜曼春的照片,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还有医生的诊断单。
知道陈南山看了照片,陈勇又笑着说,“再不考虑清楚,姜曼春可就保不住了。”
陈南山终究还是没忍住,爆了句粗,“陈勇,你他妈的还是人吗?那是你老婆。”
陈勇没接这句话,依旧笑着说,“乖儿子,选她还是选那个男人?”
陈南山抿嘴。
陈勇不急,好性子的等陈南山说话,他是清楚姜曼春在陈南山心里的地位的,他不怕陈南山不选她,毕竟对象没了可以再找,但姜曼春就只有这一个。
三年前他敢走出去,那是因为姜曼春还好好的,而今天姜曼春病入膏肓,陈南山不可能不管她。
没多久,陈勇听到了想听到的答案,心满意足的笑了,他陈勇的儿子,怎么可能走上那条路,怎么可以脱离他的控制,这不,陈南山不还是回来了吗?
电话那头,陈南山咬牙切齿、似乎在极度压抑着,他说,“再给我一段时间。”
然后挂了电话,砰的一声把手机摔在了墙上。
当天下午,姜曼春的医疗费到位,陈南山出院。
几天后,研究生考试开考,陈南山在贺秋鸣考点外等了好几个小时,在贺秋鸣出来那刻,疯狂的奔了过去。
他提前回家了,让贺秋鸣在外面逛逛,说是要准备惊喜,庆祝考试结束。
第二十章
贺秋鸣听了陈南山的话,也出去买了一份礼物,准备晚上给陈南山。
晚上的确如他想的那般开心,陈南山竟然给他做了一顿好吃的,家里也被布置得很浪漫。陈南山领着他进门,让他坐在餐桌旁,再一点点把吃的端出来,还不忘在他耳边吹气调情。
理所当然的,他俩做的很狠,这个狠并不仅是因为气氛好,更是因为那晚的陈南山很配合,让摆什么动作就摆什么动作,甚至最后还缠着他不发,弄得贺秋鸣很是无奈,只得狠狠的撞了又撞,哑着嗓子说,“小孩儿你真野。”
陈南山被贺秋鸣做的眼睛发红,见此抬眸瞧了贺秋鸣一眼,双腿夹紧贺秋鸣腰,笑道,“不喜欢吗?”
贺秋鸣挺腰,笑了,“喜欢极了。”
***事,腰酸背痛。
次日贺秋鸣醒来时,陈南山正窝在他怀里,睁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看他,里头含着能溺死贺秋鸣的情意。贺秋鸣笑笑,伸手替他揉腰,所谓热炕头不过就是如此了。
他正想问陈南山早餐想吃什么,就听到趴在他怀里的人说了一句让他难忘的话,陈南山看着他笑着说,贺秋鸣,分了吧。
甚至没说我们,只一句简单的分了。
作业的缠绵情事像一阵寒风,狠狠的打在贺秋鸣脸上,疼极了,像是在嘲笑他刚才的满足。正在替陈南山揉腰的手一僵,贺秋鸣垂眸没说话,只当这是陈南山的小把戏,为的是看他失态,毕竟陈南山眼里还满是情意,倒映着的也都是他。
陈南山喜欢他,毫无疑问。
可是同样的,陈南山的语气太过认真,澄澈的视线对上贺秋鸣,脸上的微笑还在继续,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临凛冬。
他说,分了对谁都好。
贺秋鸣不信,弯弯嘴角凑了上来,耍赖要和他接吻,继续纠结早餐吃什么。陈南山躲过了贺秋鸣压过来的唇。
贺秋鸣的动作僵住,看着自己身边的陈南山,心底徒然生出一股悲伤。他毫不犹豫的抱紧陈南山,柔下声音说,“小孩儿,你快告诉我这是在逗我呢。”
陈南山不接话,只是重复刚才说过的话。
许是陈南山眼里的情绪太过明显,贺秋鸣慌了神,他将怀里的人搂紧,呢喃道都是假的,说小孩儿最喜欢他了。陈南山看贺秋鸣这样,只觉有一把钝了的刀,在他心脏上一点点的划刀,疼的他快呼吸不过来。
说要让贺秋鸣在和他在一起后只有快乐的是他,可是现在让贺秋鸣难过的也是他。因为他贺秋鸣才变成这样的,也是因为他,高傲的贺秋鸣才失了仪态。
陈南山没忍住在心里问候陈勇。
只有变强,只有更强,才不会被别人主宰选择。
陈南山看着贺秋鸣,嘴角还挂着笑,他说,“没骗你,是真的。”
才怪。
贺秋鸣抿嘴,顿顿的看着陈南山,“我需要个理由。”
陈南山起身,捡起昨夜情深时被丢在一边的衣服,一一叠好,再走到柜子旁找出自己要穿的衣服,淡淡道,“你招惹我时没有理由,分开又需要什么狗屁原因。”
纵使陈南山把话说的很冷漠,可是贺秋鸣并不相信什么,他也不觉得陈南山是真的要分手,所以在听了他这话后,他只是点点头,然后起来做早餐。
可是后面的事却并没有如他想的那般发展,那天早上不欢而散后,贺秋鸣买好的戒指没有送出去,而他那天下班回家,家里空荡荡,有关陈南山的东西都没有了,他搬出去了。
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让人心慌,也就是此时贺秋鸣不得不承认心中那个想法,陈南山是真的想跟他断。他在空了一半的卧室站了半天,然后疯狂给陈南山打电话,只是电话却一直打不通,到最后直接说是关机了。
贺秋鸣又给陈南山发微信,也没有得到回复。心急下他去找了陈南山舍友,舍友说他今天也没来上课,前段时间也常常逃课,还被记了好几个处分,要不是学习好,可能会直接被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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