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山摇头,他坐过来本意也不是为看电视的。他飞快的看了一眼贺秋鸣,犹豫着说,“你能帮我个忙吗?”
“嗯?”
“回去教我弹吉他,”陈南山笑笑,认真的说,“我想学好。”
贺秋鸣正在换台的手一愣,回头瞥了眼陈南山,没有立刻回话,陈南山一颗心忽上忽下的,正在他以为贺秋鸣要拒绝时,他听到贺秋鸣说好。
他说,“行,回去给你准备准备。”
陈南山面上一喜,正要感谢贺秋鸣,那边贺秋鸣的手机响了起来,有人给他打电话了。贺秋鸣抱歉的看了看他,转手接起电话,下一秒晁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行啊老贺,大过节的把我一个人丢在公司,自己出去浪了。”晁年愤愤的说,他本来以为今年和往年一样,又是贺秋鸣和他在公司加一天的班,然后下班后一起出去搓一顿,所以大清早他就没有给贺秋鸣发微信,就等着下班后一起出去时说。
加上一到公司,那些上班的部门就送来了一大堆资料,说是需要他过目,他这一忙就忙到了夜里,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于是他收拾着想去找贺秋鸣,却被贺秋鸣秘书告知,总监今天没来上班。
顿时晁年觉得他是被抛弃的那个,偏偏贺秋鸣那人,一条微信也没给他回。所以他愤愤的打包了些吃的回家,抄起手机就给人打了过去,好在贺秋鸣还是接了他的电话,然后一接通他就控诉贺秋鸣此等恶劣行为。
他以为贺秋鸣好歹会反骂他几句,不曾想贺秋鸣直接应了,还说了句加班辛苦了。
去他娘的辛苦,晁年活生生被气笑,缓了缓神才说,“哪儿呢?还不回来上班。”
“我休息,”贺秋鸣回答,又道,“在外地,回不来。”
电话那边的晁年听完贺秋鸣的回答,不意外的又炸了,“行啊,你都丢下我去外面玩了。”
熟知晁年本性的贺秋鸣,知道他压根没生气,就是隔这儿找存在感,但是就算是知道晁年本性,贺秋鸣在看到晁年这般后,还说没忍住说,“戏少点。”
“......”晁年一阵语塞,又很快接话,恶狠狠道,“快说明白,这是和哪个情儿搁一起浪呢?”
正偷听的有味的陈南山,听了这话面色一凝,一不小心成了贺秋鸣的情儿?
贺秋鸣也正好侧头看他,偏偏晁年还不消停,话也没停,“哪个情儿呢?带回来让兄弟叫叫嫂子。”
贺秋鸣听了晁年的话,嘴角微微上翘,低着声音回了句,“不是情儿。”却没反驳后面那句嫂子。
晁年在那边啧啧,显然是不信贺秋鸣这话,只是这边贺秋鸣和陈南山的气氛变的有一些微妙,贺秋鸣对着电话说了句,“就这样,挂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一边,也扭回头,打算继续看电视,而陈南山一颗心被贺秋鸣撩的上上下下的,一时也平静不下来,也不敢再在他旁边坐着,顶着一张发烫的脸,蹭地爬上了床,盖上被子装不知道了。
贺秋鸣盯着电视,想认真看一会,但注意力却是怎么都集中不了,没多久就轻笑了起来,他回头看床上突起来的那一大块,心情是极度的放松,面部表情都快失控了。
被丢在一边的手机屏幕闪个不停,是晁年在给他发消息,吐槽他刚刚的挂电话行为,还说他这是有了小情儿就忘了兄弟。贺秋鸣拿起手机打字回复,说不是小情儿,晁年发了个猥琐的表情,问他是不是陈南山,贺秋鸣也没想瞒,自然是承认了。
这下晁年的消息隔了好一会才发了过来,而贺秋鸣看了晁年说的话,不由皱起了眉头,好几分钟后他打字回复:回去再说吧。
回完消息贺秋鸣就不看手机了,给手机充上电,看到陈南山的手机在旁边,想了想也帮他手机充好电,然后走到床边,准备拿枕头去沙发上将就一晚,却没想一直没动静的陈南山这下往旁边挪了挪,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来,“睡这里吧,床够大。”
陈南山等了一会没听到贺秋鸣的回答,又重复了一句,“我睡外面挺好的。”
陈南山从被子里冒出头,视线直勾勾的看着贺秋鸣,冷静的跟他讲道理,“晚上气温低,”他指了指一边的沙发,“那儿地小,又没被子,容易感冒。”
贺秋鸣皱了皱眉,似乎是在纠结,陈南山看他这样,担心贺秋鸣真的会拒绝,因而有些话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晁年都说了是情儿,那还有什么分开睡的事,”陈南山顿顿,又飞速说,“而且老子订这个房间,为的就是和你一起睡。”
陈南山彻底坐了起来,拍拍他旁边的床,“现在你去其他地方,那我订这个房间的意义何在?”陈南山凶巴巴的看着贺秋鸣,一时忘了两人目前的关系,继续说,“睡哪儿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陈南山的视线直勾勾的盯在他旁边的位置,贺秋鸣见陈南山这样,也不觉得烦躁,反而是心里好不容易构筑起的那堵墙,在这样的陈南山面前轰然倒塌。贺秋鸣妥协了,后又弯了弯嘴角,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不坚定,还是为陈南山的话感到开心,总之在一顿对峙后,贺秋鸣对着陈南山笑了一笑,“我睡这儿,你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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