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宁愿许陈愿告诉他,待会儿美国就要派海军陆战队打过来了,并且现在已经通过了太平洋。
陆星澜的世界观已经彻底崩塌,沉默了一会儿,告诫自己要冷静,做了整整三组深呼吸以后,才问:“你……你认真的?”
许陈愿反问道:“哟,哥们儿,多稀罕啊?你看我像大半夜地专门给你打电话讲笑话的吗?”
陆星澜斩钉截铁地说:“像。”
许陈愿叹了口气,说:“真不是,我认真的,我喜欢他。”
轰——
陆星澜感觉自己的手抖得手机都握不住了,颤抖着声音问:“上、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个人……就、就是许味?”
“对、对对……我说陆星澜,你没事儿吧你?怎么说话还结巴上了?别跟我家小味学啊,人家结巴是可爱,你结巴是可蠢。”
陆星澜:“……许陈愿我操/你妈。”
陆星澜抬手揉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些,最后发现就算把自己的脸皮给扯下来,自己竹马竹马长大的好兄弟已经弯了的这个事实也是没办法改变了。
“哥们儿,我认识你快十年了吧,怎么……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你竟然,是、是同性恋?”
听了这个问题,许陈愿想了想,说:“嗯……这是个好问题。可能,是因为我对你没有兴趣吧!”
陆星澜:“……”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此地一别后会无期。”
啪,这回是真的把电话挂了。
调戏完陆星澜,许陈愿喜滋滋地看着手机,心满意足地睡了。
许陈愿昨晚倒是一夜好眠,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地给许味打电话腻歪,一边在厨房里搅拌着咖啡粉,一边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跟许味说情话,听着小爱人那边迷迷糊糊还带着鼻音的声音,心情愉悦得仿佛涅槃重生,浑身通透。
某某年一月一日,8:00A.M.
陆星澜昨天晚上失眠严重,第二天醒来以后顶着两个黑眼圈,憔悴得仿佛吸过了毒。
陆星澜的母亲看他那么没精神,用手语问他:“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陆星澜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微笑着说了句:“我操/他妈的许陈愿。”
幸好他的妈妈是个聋哑人。
陆星澜瘫在沙发上刷手机,希望能有些什么来慰藉一下他刚刚被重型机枪伤害过的幼小心灵,却不可避免地翻到了许陈愿昨天晚上发的手照。
嘴角抽搐,陆星澜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他妈的,骚断你的腿。”
翻来覆去地纠结了半天,陆星澜终于忍不住了,一个电话给许陈愿打过去,准备再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好骂他一顿,结果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正好奇这狗/逼怎么今天能起这么早,突然想到他可能在干什么,瞬间陆星澜的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恋爱中的男人,妈的。
许陈愿一觉醒来,估计所有人都看到了他昨天晚上的那条朋友圈,手机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滴滴嘟嘟地响个没完没了,许陈愿冷哼一声,心想谁叫你们昨晚没人搭理我,错过了他分享幸福的最佳时刻,现在本人幸福指数十颗星,已经没那个心情去跟你们这群单身狗纠缠了。
“小味,今天我们去哪里?”
电话那头的许味刚洗完澡出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许陈愿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简单的一句“小味”都让他觉得对方在说什么情话,害羞地不能自已,说:“嗯……你定就好。”
许陈愿想了想,其实他现在“新婚燕尔”,也没什么人可以让他分享喜悦之情的,想起昨天晚上刚被摧毁了三观的陆星澜,寻思着,要不去探望他一下,安慰安慰?
于是笑眯眯地问道:“小味,你想不想吃鸭血粉丝汤呀?”
许味:“啊?”
于是,陆家的铺子里,来吃早点的人不太多,陆星澜的母亲笑眯眯地端上三碗鸭血粉丝汤,陆星澜一个人坐在桌子的一端,翘着二郎腿,冷着张脸看着对面的两个人。
许陈愿若无其事地嗦粉,许味坐在他身边脸红得快要滴血。
“许陈愿!”陆星澜终于忍不住了,抬手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记:“你可知罪?!”
许陈愿抬起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陆星澜,问:“我何罪之有?”
“你他妈……!”陆星澜指着许陈愿:“你你你,兄弟一生手拉手,谁先脱单谁是狗,这话是他妈谁说的!”
许陈愿给许味夹了一筷子酸黄瓜,气定神闲地说:“为了小味狗就狗,谁要跟你手拉手。”
陆星澜:“……”
许味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以前他觉得陆星澜这个学长平易近人,起码是比许陈愿看起来好相处得多,怎么现在他好像偷了人家地里的黄瓜一样,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陆星澜叹了口气,问:“我知道你俩现在恋爱初期,你侬我侬,有情饮水饱,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以后怎么办?你们想过吗?”
作者有话说
每一个骚断腿的基佬背后,都有一个忍辱负重的直男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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